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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了而已,凭什么要让玄凌玳出面管她要?
明明是他技不如人么!
六皇子不由得一时间哭笑不得,以他的思维,应该这辈子也不会懂丢儿怎么会对纵横子的一条旧汗巾如此执着,而纵横子也更是奇怪,竟拼死拼活地要拿回那一条随处可见的汗巾,六皇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便只能夹在这两个执拗的人中间,无能为力。
“丢儿,这条汗巾在你那儿也没有用,纵横子如此重视,必定是有故事的,你便还给纵横子吧!”乐璇被此处的热闹给吸引了来,便一边咬着焦圈一边给纵横子求情。
“谁说没用,你看我可以把它剪成段儿当抹布、可以裁成条搓绳子、还可以拆出线儿来绣花,多好!”丢儿笑的极炫耀,她当然知道这汗巾有故事,否则怎么可能把这老头气得满脸通红!
六皇子微微扬眉,抹布?绳子?红线?六皇子想想,便不由得无奈摇头,从他认识丢儿开始,他就没见她擦过桌子、挫过绳子、更别提绣花了!
“你敢!”纵横子怎么可能了解丢儿,不由得腾地便起了身,“贼丫头,你要是敢剪了,我保证你孩子不叫娘!”
纵横子的一句话不禁让丢儿与六皇子都变了脸色,那六皇子分明已经牙关咬紧,眼神中的愧疚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乐璇敏感地察觉了这种变化,不禁微微抿唇,回头瞧了瞧玄凌珏,玄凌珏也是一脸的凝重,乐璇微微诧异,六皇子的不足之症,也包括无法生育么?
丢儿咬牙,随手便将手中的汗巾丢在了地上,整个人赌气拂袖离去:“你的宝贝,还给你!你说对啦,我怕了你还不行!”
乐璇回头瞧了丢儿腾腾腾几步便上了楼,便抬眼瞧了瞧玄凌珏:“我上去看看。”
玄凌珏点头,便也往六皇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纵横子捡起地上的汗巾,仍是诧异地抬头瞧了瞧四外离去的人群,不禁略微不解地皱眉,他说的没错啊,剪了这汗巾的人,确实是孩子不叫娘啊……
乐璇走到丢儿与六皇子住宿的房间,轻轻敲门:“丢儿,开门。”
“求你别让我这个时候看见你!”丢儿略有些委屈地大声啜泣着开口,“我不想冲着你哭诉,好像我是个多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你走吧,我没事儿,这七年都没事儿,怎么可能被一个糟老头说了两句就有事儿了呢!”
丢儿的话儿乐璇似懂非懂,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乐璇又无法多说,便只能点到为止地轻声跟丢儿说话:“丢儿,你先别急,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多少猜了一些,纵横子是神医啊,床笫之事也许他也可以医呢?”
“不用!”丢儿赌气开口,“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乐璇抿唇,微微垂了垂眼眸:“好,那你一个人乖乖的啊!”
乐璇转身,丢儿是个极外放的人,有什么情绪都会直接明了地表达,反而会让乐璇放心,至少这种人,很少会想不开。
乐璇下楼时,便看见了六皇子倚着楼梯扶手微微仰头,担忧的眼神正对上她的双眸,乐璇微微皱眉,六皇子这个位置,只怕能将丢儿刚刚的话儿听得一清二楚吧?
乐璇用略带着安慰的眼神瞧了瞧六皇子,六皇子才微微沉了沉眼眸,才要转身回去,便被乐璇叫住:“六哥,你可让纵横子给你号个脉么?”
六皇子回头,略带绝望地瞧了她:“号脉何用?”他的所有不足之症都是娘胎之中带出来的,又有何再做医治的意义?
也许是久病成医,六皇子已然知道了如何处理自己的所有病发情况,便连去医馆都厌倦了,看见那些大夫一脸无奈地摇头,他便更加厌恶自己。
乐璇抿唇:“有时候,不放弃希望就是一种转机,纵横子,你给六皇子瞧瞧吧!”
纵横子便也并不多想,便伸手抓了六皇子的手腕,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搭着六皇子的脉搏,号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才抬起了双眼,他似乎终于懂了刚刚那个贼丫头为何会是这副神情,以六皇子如今的身子骨,恐怕两人结婚到现在就没有圆过房,也真是佩服两人的情谊了,那贼丫头竟一点儿也没抱怨过?
纵横子放了六皇子的手腕,才砸吧砸吧嘴开口:“六爷做的没错,你小时候一定中过剧毒,才导致始终的元气不足,不行房事保留元气,是保命的关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