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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沈君卿叹了一身，然后特自然地从沉迷手臂上取下自己的外套给自己套上，“你知道我什么都行就是语文不行，等我组织一下语言。”
说道语文不行这事儿也的确是事实。
沉迷想起来那几年，沈君卿什么课都愿意陪着她听下去，但就是语文不行。
最初他说他讨厌那个光头语文老师，后来看他七拐八拐的写自己的中文名字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这人是天生的语文废。
首先字写得特别丑，其次写出来的字不是多一笔就是少一划的，最后是对古诗词这类东西完全没辙。
她特别喜欢这点小缺点，这让她觉得这个天才跟她距离没那么远。
似乎是两人都想到了那个时候的记忆，低着头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安静，变得有些微妙。
沉迷突然抬头，她很想问一个特别白痴特别小女人的问题。
“等等。”
“嗯？”沈君卿挑眉，似乎是对她忽然打断着这份安静有些不满。
沉迷是个决定了什么就要一直往前的人，她既然想问，就会直接的说出来。
“你的那个她，为什么是我？”
这句话说出来，沉迷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因为的确是太不符合她的气质了。
沈君卿倒是很善良的没有挖苦她，扯过身来，伸手抚上她的脸。
“因为你看得懂我的眼睛。”
“懂？”沉迷疑惑，她并不觉得自己很懂他。
沈君卿依旧是笑，柔和的笑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美得不像话，“我说的懂，自然不是最简单的那个意思。举个例子吧，如果就是现在隔壁死了人，然后种种疑点指向我，你父亲肯定是举枪就像灭了我的反应，那你的反应呢。”
“不会是你。”
沉迷想也没想就回答。
他不会杀人，因为他只放火，一把火烧了你所有的家当，这可比杀了你更难受。
他玩的是心计，杀人这事太肤浅了，不适合他。
“看吧，你其实挺懂我的。”他的手往下移，揽着她的腰往回走。
这样的动作很久不曾有过，沉迷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似乎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一点，这让她有些欣喜若狂。
她以为，那颗子弹会把他们的距离拉得好远，却没想到竟然更近了。
沉迷又停了下来，她觉得既然已经小女人一次了，不如再来一次……
“那件事……你恨我吗？”
她的声音太激动，激动得有些沙哑，沈君卿也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他偏了偏头，表情有些故意的调皮，似乎是想了很久，沉迷也等了很久，最后他的回答是忘记了。
沉迷的心骤然冷静下来，双手捏成拳头，心里也很复杂。
突然间距离又被拉远了。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这次的安静跟之前大不一样，太尴尬太不自然了。
沈君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回去吧，有些冷。”
沉迷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子。
这次由并肩走改为了一前一后，沉迷低头盯着他的脚，突然想到他有一年半都是植物人的状态，心就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