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素衣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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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之下,素衣人独立船头,手持玉笛,抱拳拱手:“诸位,有礼了!”来人显然并无敌意,但是程素英和周文静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此人虽然为他们解围,可究竟有何目的,却是难说得很。而且,周文静方才未及细想,此时再看对方着装,模样,却也想到了当日病公子所说的那番话。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给病公子解毒的那位。病公子滥杀无辜,手段狠辣,五化魔功之下,血债累累。此人救人却是不分良莠,连病公子这等人物,也愿意救助。可见善恶难辨。他们本来是打算到船上寻找傅寒渊,宋元龙,给苏陌留下一个口信。打定的主意是,口信传达完了之后,便离开这艘船,去岛上寻处躲避。结果,现在口信未曾传达不说,反而是领来了不速之客。一时之间自然是心绪难平。可无论怎么样,这会功夫也不能表现出恶意。此人无论来历为何,他能够一个人从那厮杀之中脱身而出,可见武功非同凡响。哪怕是虚与委蛇,再探虚实,也好过这会功夫冷脸相对。当即周文静抱了抱拳:“见过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周姑娘客气了,区区姓名何足挂齿?”那素衣人却是一笑:“所谓的救命之恩,也不用挂在心上。”“……”周文静嘴角一抽,这话都说到头了。我什么时候提过救命之恩这四个字?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她轻轻摇头,正要开口,却忽然一愣,转而看向了此人:“尊驾怎么会知道我姓周?”方才一面匆匆而过,彼此之间又未曾互通姓名。但此人方才这话,显然是知道自己是谁的。素衣人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周文静的表情,多少有些玩味。周文静的脸色隐隐有些发沉:“那尊驾来此,有何贵干?”“我来找一个人。”素衣人这一次回答了,目光在船上一一巡视,继而笑着说道:“诸位还请稍微一让,我找到那人之后,转身就走,绝不停留。”傅寒渊冷笑一声:“阁下未免有些放肆了。“这里是紫阳镖局的船,你若上船做客,咱们自当待之以礼。“可若是恶客……”“你待如何?”素衣人抬头看向了傅寒渊,嘴角似笑非笑。“那便请留在船上做客吧。”傅寒渊话音落下的刹那,身形便已经到了跟前,两掌交接之间,抬手便印了出去。天霜真气,顺势而发。掌风未至,奇寒先袭!素衣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愕然,一愣之后,方才抬手,掌中玉笛一斜。笛风笼罩之处,正是傅寒渊掌心掌缘手腕附近的穴道。招式不见如何精妙,却又偏偏自傅寒渊这天霜真气的缝隙之间,顺势而过。傅寒渊眉头一皱。他现如今已非吴下阿蒙,随着苏陌行走江湖,历练不少。也亲身经历过数场大战,其后苏陌虽然未曾传授其武功,可跟在苏陌身边,偶尔得苏陌两句指点,再加上耳濡目染之下,一身功夫也早就不是当日独闯天刀门那会了。那会他看似威风凛凛,一人独战群雄。实则是仗着对于天刀门武功知根知底,了解其破绽,方才有了此等威风。倘若是换了对手,除了能够凭借一身的天霜真气欺负人之外,就招式而言,极难与人敌对。且不说旁人,那之后,如果他再跟天刀门交手,只怕也得吃个大亏。当日他被擒下,便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天刀门所有的破绽,全都说了出来。天刀门不畏惧这些破绽外传,反而是知耻后勇,越发精进,有些破绽已经不能称之为破绽了。再按照先前那手段与之交手,自然是行不通了。所以说,那会的傅寒渊,空有一身内力,招式上实则平平无奇。但现在多番历练之下,于这招式领悟也有不同变化。当即掌势一变,屈指便点向了那玉笛。素衣人却不愿意跟傅寒渊硬碰,反而是施展巧妙招式,与他纠缠。一掌一笛,不过顷刻之间,便已经交手数个回合。然而古怪的是,两者至此竟然从未碰触过一次。素衣人这会却是轻轻一叹,忽然脚下一点,身形转折之下,已经越过了傅寒渊,奔着船舱而去。“且住!”周文静和程素英同时出手。这两个人,一个是碎星宗的门人,一个师承沧澜神刀。程素英刀法高明,周文静指掌之间的功夫,也是精妙绝伦。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拦截这素衣人。虽然念着方才的救命之恩,未曾狠下毒手,却也态度坚决。“何必如此?”素衣人澹然一笑,掌中玉笛倏然一转,轻轻一磕,先是点退了程素英的单刀,紧跟着玉笛一横,探出一指,点在了周文静的指尖之上。两指相触的一刹那,周文静顿时打了个冷颤。而就在此时,宽袍大袖飘然而至,倏然笼罩,就要将这素衣人拢在袖子里。“好一个袖里乾坤。”出手之人正是断文武,他既然名为袖里藏心,不仅仅只是因为此人奸猾,心眼多,更有一招乾坤袖的手段,驰名江湖。据闻此人这一招乾坤袖,是真的可以直接拿人到袖口之中。让人动弹不得,更有甚者能够为其所用,不过究竟是如何用法,却是听说的多,见得少。而他这一招,闯荡江湖至今,也极少失手。却没想到,如今袖子一拢,却是轻飘飘的。再一抬头,那素衣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船舱之上。身形飘飘然间自半空落下,点在那船舱之上,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方才叹了口气:“在下只是想要来这里找一个人,诸位何必与我为难?“找到那人之后,在下转身就走,绝不停留。”“咱们的船上没有你要找的人。”傅寒渊澹澹的说道:“而且,纵然是有,也得等咱们家总镖头到来之后,禀明情况,再请总镖头定夺。“他若是答应,你方才能够从这船上带走一草一木,否则的话,尊驾要来便来,要走遍走,却是休想从船上带走一针一线。”素衣人闻言,深深地看了傅寒渊两眼,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古怪之色:“倒是奇也怪哉……“这位兄台,却不知道是何出身?”出身?傅寒渊心中一动,感觉不太对劲。这话怎么也说不到出身二字上吧?心念一动,却是冷笑一声:“本尊出身何处,与你何干?”说话之间,负手而立,渊渟岳峙,早就抹去了身上那老农之气,反而因为这张脸而带着一丝高手气度。素衣人那翡翠面具之下的眸子,一时之间又有些惊疑不定。不免轻轻叹了口气:“也罢……”话音至此,调转玉笛,凑到跟前,悠扬的笛声倏然而起。此音落入耳中,初时只觉得气闷,难以调运真气。片刻之后,便觉得体内气血如焚,翻滚不休。更有内息运走,全然不听使唤,于体内自行冲突。众人骇然之下,连忙屏息运气,强行压制体内乱走的气血,只不过,在这笛声之下,却难以抚平。此一变着实有些惊人,一行人不免抬头看向了这素衣人。素衣人却不管这些,只是沉着于笛声之中。笛声高亢,内息运走便是激烈。笛声低沉,内息则收归丹田,隐隐波澜。只是随着这笛声吹奏,越来越响,逐渐走高,有穿天之势,在场众人再也不能站起身形与此人对峙。只好盘膝坐下,强行支撑内力,不让自己在这笛声之中,走火入魔。素衣人见此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这【心魔曲】尚且只是初学乍练,今日若非是有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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