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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就站在黄副御史身前,就那么看着他。
君臣二人相互对视着,路着的神情仍旧坚决,站着的亦是先前的悲惜和痛心。
“胺虽然不赞同你的谏言,胺却也丝毫不怀疑你对胺的忠诚,但是,你可曾想过,你自认的对胺的忠诚,对延国江山社稷的忠诚的这种行为,其实,是在帮那些那些真正的心怀区测造谣,重伤我父亲母亲的人呢?
他们在暗处,就动动嘴,上嘴皮子和下嘴皮一动,就能让保护胺的人被人怀疑是另有企图。
而你,你们,现在这般不正是做了那些人帮凶么?
联来问你,你可曾羡慕胺现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呢?“辉哥问。
“陛下,微臣敢对天发誓,从不曾这样想过。“黄同易立马开表态。
“既然如此,那你,你们又凭什么相信那传言?就怀疑胺的父亲母亲会有那样的想法和打算呢?是因为有那样的传闻么?还是仅仅因为,他们两个不顾自己的安危,为胺做了太多?
仅仅是因为他们与胺并不是血缘至亲,所以,尔等对他们为胺种种的付出和牺牲无法理解?
胺来问你们,胺的亲生父母,胺的家人是因何遭受那灭门的厂运?对他们下手的人,跟胺的这一脉是不是血脉至亲呢?
胺就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尔等能接受皇室为了争夺皇位,可以父子反目,兄弟手足相残?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付出和牺牲,就认定是不可信,是别有用心另有目的?
来来来,尔等给胺说出个所以然来,让胺明白明白。“辉哥越说越是激动,音调也是越高。
辉哥的这一番话,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站着的那些文武百官,无不为之动容。
看着眼前这个小皇帝,他们的目光更加坚毅,多少年纪一大把的人,却还没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儿活得明白,看得透彻。
而那黄同易,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愧悔之色。皇上刚刚这一番话,就好像一道天雷,把浑浑右右的他给劈清醒他双手脱下官帽颤抖的放在身边,俯身伏地;“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糊涂,微臣认罪。““陛下,此事不是黄大人一人之错,臣等也有参与,臣等也有罪,臣等有负皇恩,臣认罪。“黄同易身后路着的那一片人中,有八人也都是双手脱了官帽,路伏着。辉哥闻言,看了看其他那七人。那七人原本就忐忑不安的,见皇上看向自己,心里更是一惊;
“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给臣改过的机会。臣以后定然不会再做如此糊涂之事。“
“陛下,等国公爷一品夫人返京,臣去他二人面前负荆请罪。“
七个人,争先恐后的认错求饶,请求原谅。
辉哥没有立马回应,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龙椅走去。
说句心里话,辉哥自己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般。
他算到,他们会借着裕东疫情已经得以解决,父亲母亲拿着虎符却没有立马返京的事做引子说事儿的。
辉哥以为,他们会用罢官啊、称病不上朝、又或者跪谏的方式来逼迫自己呢。
那样的话,自己就顺着他们,罢官?准奏!
有病甚至不爽不能上朝?好啊,那胺就体恤爱卿们,干脆以后都不用上朝了,好好在家静养吧!
至于长跪不起么?只要尔等身体吃得消,胺就让尔等称心如意的路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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