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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毕竟是去参加傅明正的婚礼才出的事儿,傅氏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傅相府肯定也会送厚礼过来弥补赔礼,但是不一定能压得住这些人的怨愤,那么他就再加上一份。两边联手,在这京城里敢公然和他们唱反调的人还不多,当然,这是在最不好的情况下,最好的结局就是大家同仇敌忾,一起联手对付中山王。
宇文初的担心是完全有道理的,傅相府外果然有人停尸闹事。闹事的是工科给事中梅凛之的家眷,说起这个梅凛之,也是够倒霉的,他本是清流中比较活跃的人物之一,自是不该来傅相府这种专权的外戚权臣家中来喝喜酒的。
不过他特别好诗词,和傅三爷傅明清特别谈得来,傅明清严厉要求他来参加傅明正的婚宴,不然就要和他断交。他舍不下傅明清的好诗词好字画,只好勉为其难地走这一趟。因为怕给其他清流发现,他就只带了一个心腹小厮,打算晚到早退露个脸就走,没想到他运气不好,才进去就遇到了大事儿,更加倒霉的是,他的心腹小厮就是个坏东西,丝毫不顾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义,当仁不让地把他给炸死了。
于是么,他的家属在一群清流的鼓动和帮助下,一不要赔偿赔礼,二不管经过如何,只论自家好好的人来了傅相府就死了,傅相府必须要给个说法,找出凶手。什么,你说凶手就是梅家自己的奴仆?对不起,死无对证,你们必须得拿出证据来。谁知道是不是你傅相府平时作恶太多,引起民愤,导致朝廷命官被害死的?所以必须得给个说法!
梅凛之身份特殊,处理不好就会引起清流的极大反弹和怨愤,进而影响傅氏和英王府在士林中的声誉。
周书屹听着梅家老太太的凄惨哭声,由不得的皱起了眉头:“这些穷酸,成日不干正事儿,就只知道给人添乱添堵。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坚持的就是正义呢。”
宇文初淡淡地道:“话不这么说,这天底下总要有各种各样的人存在才有意思。清流有清流存在的道理,不过是看当事的人怎么处置罢了。”只要梅家人不是中山王的爪牙,他就有自信把逆势扭转过来,你不是要破坏我的名声么?我就让你千夫所指。
堵不如疏,就如一个脓疮,与其一直防着不让它破皮,由着它在内里腐烂生虫,还不如把它完全挑开了,让它完全展露在阳光底下,该割就割该剜就剜,才能永绝后患。
看到宇文初的马车,梅家的女眷就扑了过来,跪在车前凄惨地大声嚎哭:“英王殿下,英王殿下,冤枉啊,您要替我们伸冤啊。”
有看热闹的,就得意洋洋地想,向女婿告老丈人的状,这女婿是管呢,还是不管呢?哄骗呢还是吓唬呢?怎么弄都脱不了嫌疑就对了。
宇文初下了马车,和气地亲手将梅家老太太扶起来了,先温和地安慰了一回,淡定地道:“既然觉得冤枉,那就去递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