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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她要离开了（7）
莫偲慕一时间征楞住了，傻傻地看着他，心里却像是被一枚导弹直接炸开似的，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蓦地升腾起来，拼命撞击着她，敲打着她。
重新开始？
他和她？
她迷惘了，看着眼前男人英俊无铸的脸，有那么一股子冲动竟然想要点头，可是她很清楚，其实从头到尾，他和她都从未信任过彼此，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和她总是在相互欺骗和相互猜测中度过每一天，这样的关系，即使从头来过也是痛苦的吧？
见她眉梢泛起迟疑，见她半晌没有回答，席朗的眼里窜过一丝焦躁，大手将她圈紧，压低了嗓音道：“明晚不要走，算我恳求你。”
莫偲慕的心口被他这句话撞得生疼，眼眶也不经意泛了红，轻轻颤了一下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不经意想起了郁涵正的话——当你真的彷徨时，看看你曾经的病例吧，然后再去决定，还要不要继续爱那个你根本就不了解的男人。
心底的激流瞬间凝固。
四年前锥心之痛又像是魔鬼一样折磨着她。
“如今”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沉重开口，眼里是淡淡的伤，“我要的只是自由。”
紧箍她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他的鹰眸微微眯起，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你爱我吗？”她无奈一笑，淡然问了句。
席朗一怔。
“美好的婚姻生活，最起码有一方是爱着的，这样两个人才不会觉得太孤独，不是吗？”她看着他，从容淡定，“席朗，也许你从来都没爱过，但四年前我做到了，如果这句话你是在四年前说的，也许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四年后，我和你已经隔着一条鸿沟，你不肯过来，而我也不肯过去，我们两个又怎么能够重新开始？所以还是算了吧，别再勉强我，也别在勉强你自己了，好吗？”
席朗的呼吸有些急促，这一刻他竟然觉得有点折戟沉沙的感觉。
良久后，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你还在恨我？”
“不是，我已经不恨了。”莫偲慕的淡淡一笑，抬手覆上他的脸，“我不恨你，真的，这句话是由衷的，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总不可能忘记，我不知道在你心里究竟埋藏了怎样的秘密，但我知道，我们两个从来没有信任过彼此，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四年后的今天，无论是你还是我，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彼此都不能解开的结，继续在一起也只是折磨，不是吗？”
席朗咬了咬牙根，看着她，眼底的光忽明忽暗，她的淡然深深刺激了他的内心，一股没由来的无力感促使他只能用强横来达到目的。
大手敛过她的脸颊，他低头看着她，语气略显恨意，“莫偲慕，我没必要下贱到恳求你第二次。”
莫偲慕被他突然冷却的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恳求，原本就是下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