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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半身只盖一层薄薄的纱锦,因为吃不了重,一听是个男子的声音,立刻掀起一旁的被褥就往身上盖。
痛得直皱眉头,嘴里难得发出了些忍痛的声音。
齐清儿撂下药碗。
心道,这严颂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女儿家的闺房,他说进就进。
起身挡在了竹婉床前,“你来也不说一声,让府上的婢女前来禀报一下的时间你也等不了了吗?”
身后是竹婉痛得拿手指蹂躏被褥的声音,齐清儿纵使知道严颂是关心她才来的,当下也说不出什么好语气。
严颂不以为然,大方地在屋中踱着步子。
三角眼细细地瞅着齐清儿,见其尚且还能对他的行为感到不满,那她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至少皇后宫中,那一顿跪罚掌掴勒脖子的屈辱没有引发她的寒毒。
用指尖拨了拨自己的下巴,严颂道:“如何能够等得了,宫中现在闹得是鸡飞狗跳,各宫嫔妃都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能不过来看看这整件事的制造者吗?!”
齐清儿听着也不生气。
身子尚且酸乏痛楚,没有必要再大动肝火,何况严颂的脾性她又不是不了解。
要不这么说话,倒是不正常了。
“你先出去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齐清儿说着上前几步,将严颂请了出去。
转身安抚着竹婉的肩,“实在对不住,先把这些药喝了吧!”
竹婉忍着痛,脸颊微红,“没什么对不住的,他也没看到什么,这药我自己能喝,郡主还是快些出去吧,免得他一会儿再冲进来。”
齐清儿听着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临了给了个微笑安抚的眼神,拍了拍竹婉的肩膀,走出了屋子。
严颂负手站在抽满了绿芽的拂柳树下。
见齐清儿出来,转身便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了齐清儿的手腕。
齐清儿不盈一握的站着,飘飘然道:“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没事也好把一把,多少也是肌肤之亲啊!”严颂细数了齐清儿的脉象之后,方咧嘴笑了笑。
只是这笑,不再有从前的阳光与无拘无束。
齐清儿埋了埋头,欲抽回手腕,却发现他抓得更紧,道:“好了,别闹了好吗?你这样抓着,我手疼……”
“那换个姿势好了。”严颂说着,扬手搭上了齐清儿的肩膀。
摸着她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紫痕,转了稍微的严肃的表情,道:“你事先和我说一声,不就没那么多苦受了么?”
齐清儿也不拨开他的手。
她知道越是拒绝,严颂就越来劲。
“本就是苦肉计,哪能不先吃苦头。”她淡淡道。
严颂将整个手掌环住了齐清儿的脖颈,挪了挪身,道:“我知道你会算计,但从来没有发现你原来还这么阴毒。伤在我手上也就罢了,至少都是自己人,手法上总是稳当的。现如今,你是不管不顾,豁出去了拿自己的命赌。”
他说着将声音拉长,缓缓贴近齐清儿,在她的唇边道:“这也是我的命,麻烦你下次再要用它的时候,先和我汇报一声。”
齐清儿觉得唇前被灼热的气息喷得痒痒的。
她对上眼颂的双眸,游走在两个琥珀色的瞳孔之间,刚欲说话,嘴就被一股黏着的蛮力给堵上了。
严颂在没有感触到强烈的抵触之后,吻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似要吞下齐清儿的每一寸每一分。
而此时,祁王正娓娓地站立在佛柳树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