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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夸人者眼神清亮纯粹，全然有感而发，于妈妈虽然没有回话，却心情愉悦的笑着拍手道：“小咸，你上午带着她们练昨日教的那支鹤舞，下午去李妈妈那里学新的，唉，要都像你这样省心就好了。”
于妈妈说完就放心的偷懒去了，琉璃只好接下她原本要做的事情，转身面向另外六名少女道：“大家这就开始吧，咱们也加把劲，好叫于妈妈再免咱们一次晚课好不好？”
“好！”
六个女孩齐声应好，刚出了门的于妈妈听见里面的动静，忍不住抿唇而笑。
青娘刚走到舞馆门口，看到于妈妈这模样，便问道：“呦，今天莫非有什么喜事？”
于妈妈见青娘过来，便知她是来探查琉璃的情况，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笑道：“来来，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领来的小丫头，究竟是哪里找来的？”
青娘看于妈妈这模样猜着不该是坏事，便卖关子调笑道：“怎么，咱这地方还要论论出身？”
“要什么出身啊，你倒是多给我送几个这样的小可心，我皱纹都能少两条。”
“这怎么说？”
青娘从未听过于妈妈对谁有过这样高的评价，一时间有些惊讶。
于妈妈笑道：“又知分寸又嘴甜，你抬抬眼她就知你是什么意思，学什么都是一遍过，就是有点懒，不愿练基本功。
她来我这儿才几天，另外几个孩子就对她言听计从，比那些个只晓得自己清高的‘高贵人儿’好多了。唉，没见着这孩子之前，我还觉得琉璃舞和桂儿算是拔尖了，现在啊……”
于妈妈轻轻撞了青娘一下，“你就等着站这棵摇钱树下接金子吧！”
青娘扑哧一笑，“我就喜欢听这话，别人说我都不信，唯有你说我才真相信。不过我总觉得这丫头背景恐怕有点麻烦，懒一点反倒正常。如果她真像你说那样好，却还肯努力练舞，我才真不放心呢。”
说到这里，青娘又问道：“你刚刚说她学什么都是一遍过？这丫头养的如何了？”
于妈妈立刻明白了青娘未出口的意思，笑着点头道：“这几日看着气色已好了许多，我专门交代手下的小丫头，日日给她做着药膳，先养够半月再看看吧。”
“嗯，那丫头我总觉得不似常人，没抓牢之前心里总有点不安生。”
……
青娘和于妈妈说话的时候，距离琉璃所在的练功房并不远，她虽然失了仙力，五感的敏锐也非一般修士能比。
尽管练功房丝竹噪杂，她也能一心二用，听见那边二人的对话。
听到最后，琉璃勾起一抹笑，看来她的短期目标就快能达成了。
抬眼瞥了眼练功房中，正挥汗如雨练习舞蹈的几个女孩，琉璃扬声道：“玉兰，动作再打开一些。染香，不要愁眉苦脸的……”
上午带着众少女练习鹤舞，到了下午琉璃的节奏就骤然加快。
她要到李妈妈那里上小课，预计一下午时间，要学习五六支舞蹈。
李妈妈原先是藏香阁第一舞姬，现在藏香阁中红得发紫的那位琉璃舞姑娘，还有人气急速上升的桂儿，都是她教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