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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见许久不得小七有所动作,自己翻身而起,看着她竟然独坐而饮,
他凤眸一瞪,沉声而道“本王当真使唤不得你了。”
小七又为自己满了一杯,神色淡淡“六皇子若身子不爽快,出了门左拐五个帐子便是医士所在。”
“你……”
小七一又杯温酒下肚,看着见六皇子甩袖愤愤离去,唇角轻扯,笑容清丽。
六皇子方一出小七营帐,他随行侍卫便迎了上来,“爷。”
听得这一声爷,六皇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生在世上二十年,哪个不称自己一声爷,哪个见了自己不阿谀讨好,即便手握兵权的文祁山亦要卖他几分面子,却偏偏那个臭小子全然不把他当回事。
六皇子沉了脸,也不知那侍卫夜中能否看见,瞪他一眼,“爷什么爷,哪儿那么多废话。”说着当先而走。
侍卫提着灯怔愣一瞬,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自家主子,一瞬后方才疾步跟了上去,提灯在旁引路回了六皇子的大帐中。
即便行军在外诸多不便,但皇子大帐却也与小七那毫无特权优待的小帐子,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一番梳洗,六皇子更衣躺在了铺着厚厚毛毡与狐绒却依旧令他觉着有些硬的床上,忽然想起方才在那个臭小子的小帐子中那小到令他难以翻身的松软的小床。
他向来有些洁净之癖,从不愿碰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东西,但却不知为何方才在那小子那自己会毫无防备无所顾及的躺在他的床上。
六皇子一翻身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柔软的狐绒中试着寻找方才感觉。
那小子的床上有着与军中男人不同的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熏香,不是花香,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却令他觉着很是好闻,到令他觉着舒心的很。
他深吸一口气,而自己床上却什么都没闻到。
他想,也许是因为这狐绒的缘故,那小子的床上却只有一床薄薄的棉被而已。
六皇子一下子起身,一扬手将最上一层狐绒掀了下去,而狐绒下却是他自随行的祥纹团福的锦被。
他扬声一唤,“来人。”
帐前守卫应声而入。
六皇子起了身,披了狐裘斗篷,肃颜而道,“你将本王这被褥拿去文琪那里与他交换,只道本王见他身子瘦弱,三月寒冬恐他棉被单薄不惧寒风,特将这狐绒锦被赏给他。”
守卫听了愣了愣,“爷,咱们轻装简行,没带那么多行装,您把这给了他,那您怎么办?”
六皇子凤眸一扬,“哪来那么多废话。”
守卫一躬身,见他面色不悦,未敢再过多言,反正这位爷的心思向来多变难以琢磨,只得领命将狐绒锦被收拾了抬去了小七帐中。
彼时小七正独饮半晌,酒后微醺正打算睡下了,却听得帐外有人问道,“七公子可歇下了?”
因小七说白了不过就是文大将军抓来打酱油的黑户,并无军籍。
她在军中一直就只是革命当中的一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