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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如果你偏离征途,到时候我第一个解决你。”
朱利安冲着何塞喊道,后者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向后挥了手算是回答。看着旧友与夜色融为一体,朱利安如释重负,感叹着:“还好,这次是我错了。”
望着满是星辰的天空,朱利安欣慰地笑道,但是随后陷入了沉思。如果确实如何塞所说,那么平静止水的表面下暗流涌动,情势不容乐观。
朱利安掏出了手机,摩挲着满是划痕的屏幕,纠结许久后拨通了电话。
“嘟——嘟——”
两声响铃后,电话接通了,那头沉默无言,朱利安深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是我,朱利安。”
————————
教堂中,尘埃散去,满屋狼藉。阿尔萨斯胸口被撕开了一道十字交叉的伤口,一深一浅,此刻的他重伤倒地,意识有些模糊。
他缓缓抬头,看向前方。教堂的另一团,一道长长的血迹挥洒在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之上,尽头是一根黑色的长枪。
长枪的末端是张久龄。
整根长枪已经贯穿了张久龄的右肩,枪尖扎穿了教堂的门板。
阿尔萨斯挣扎着起身,一步一晃地走向张久龄。他从背后拔出最后一根军刺,握在手中。
几十米的距离此刻被无限延长,如同千里长途。阿尔萨斯剧烈地呼吸着,肺部如同有一千根针在搅动,每呼吸一下就是剧痛。
最终,他走到了张久龄的面前,这个少年疲惫地看着他手中的军刺,脑袋重重的摔下,昏死过去。
“你已经尽力了。”
阿尔萨斯的军刺即将挥下,但与此同时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他果断舍弃刺杀张久龄,顺着惯性向后仰倒在地。
一束炽热的火焰贯穿了门板,从他的额头上方划过。
“抱歉,这小子你不能动。”
何塞推开了另一扇大门,缓步走进教堂。嘴中的雪茄散发着阵阵烟雾,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只不过身上的衣服略显凌乱,脸上的伤痕如同勋章一样夺目。
阿尔萨斯用尽全身力气坐起身来,他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结局。
这一刻他反而有些解脱。
——好在临死前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算是了了心愿吧。——
等了许久,何塞也没有动手的意思。阿尔萨斯挣开了眼睛,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在查看张久龄的伤势,虽然很重但是并不致命。
“你怎么还不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
何塞用疑问回答了阿尔萨斯的疑问,这让这位元老院的爪牙疑惑不解。
“你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
何塞掏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洒在张久龄的伤口处,烧红的指尖瞬间烧焦了表面的皮肉,血一瞬间止住了。阿尔萨斯静静地看他做完这一切,他明白这个男人没有说谎,甚至这个男人知道的比自己还要清楚。
“你放我走,不怕我说什么?”
阿尔萨斯试探地问道,但是何塞不为所动。火刃切开了长枪,何塞拔出了张久龄体内的枪杆,伴随着长枪的离体,昏迷的少年表情痛苦,但是创口却没有血液流出。
处理完这一切,何塞将张久龄扛在肩上,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阿尔萨斯说道:“我不怕,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某种信念。你知道怎么做是对的。”
说罢,何塞头也不回地离开,张久龄在他的背上前后晃动,时不时发出呻吟。伴随着何塞的离开,阿尔萨斯彻底放松,他这才发现教堂中圣子的雕像碎裂,头颅正巧在自己的左手边。
尽管雕像碎裂,但是圣子雕像慈爱的目光依旧,毫无保留地看着满身血污的阿尔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