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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天琊不动,剑上却有吟啸,雪花飘落剑上,剑上余温散了冰寒、驱了善念、净了心虑,惟存无止尽的杀意!
就在剑帝、杀神两人对峙之时,西门正从旁经过,直奔天琊总部,不料行至半途,被招魂剑·柳生慎所拦——
“此人剑意不凡……换做他人或许就栽在这里了……但若想拦我……”西门正抬手,琅琊出鞘,登时剑气飞纵,十面封杀柳生慎,但后者并不硬拼,而是将九成的剑气避开,剩下的一成剑气,则是以变斗强、以巧战力,其心中知晓:若是硬拼,只怕半刻都无法坚持,所以,只要拦住西门正前进的脚步,便足够了。
就在西门正、柳生慎两者僵持之际,列缺剑柱上的两人也终于有了动静。
天琊之冠,帝王至尊,凌剑孤锋傲梅寒,甫一出剑,便是剑帝千秋之招——
“千秋一剑·断魂哀吟——!!”
一剑横斩,天道哀吟不止,一股极度悲伤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杀神剑指运转,衍三尺青锋,诛天斩帝而去!
双招先后而出,但剑帝不等双招汇聚,便腾身跃空而起,天琊脱手而立,随即又是一招剑帝极招!
“万剑一陵·帝之终寝!”
当初一招重创鬼仙之招,在此时双招并发,杀神面临极端杀劫!
杀神也不惊慌,一扬手,同样发出了第二招——七罪赦命。
四招交汇,极端剑势想四面八方冲散而去,顿时,乱了这一片的茫茫雪景,剑帝被剑势震退两步,而杀神向前迈了半步。
这样的结果并不代表杀神在这两招中压制了剑帝,因为后者是顺势自主退了那两步,而杀神迈出的半步本想追击而上,却发现剑帝浑身上下皆无破绽、无懈可击,便又将要迈出去的一步收了半步。
“好!现在的你让我回想起自己当初初入剑境时的心境,这一招!是我的恩赐!一念剑心·剑魂无双!”剑帝心中对杀神有了几分惜才之一,那种想要杀他却又不忍心杀他的复杂感受在心中蔓延,最终,他打算以自己进入剑道最初自创的剑招来点化杀神。
一念剑心,非人剑合一,而是怀剑于心、己身为鞘,那种惜剑、爱剑的感触让剑与剑者的灵魂有了响应,最终融为一体,问鼎天下无双!
剑帝执剑在身后,双眼一合,一股凌厉的气质逐渐漫上帝身,宛若一柄不世的剑暗藏在剑鞘之中,一出鞘,便要现血——
危机蔓延在杀神心头,一股无力感萦绕不去,但是,其心中对剑道的感悟却有了更新的升华……
“剑……我……心……意……理……魂……到底什么是剑?我是剑吗?心是剑吗?意是剑吗?理是剑吗?魂是剑吗?都是?还是都不是?”
一瞬的失神,却不会成为剑帝留手的理由,此时,无双剑魂呼啸而至,几乎是无可闪避的速度!
“呼~~~~”
风雪呼啸,吹在了杀神的身上,吹在了杀神的剑上,吹在了杀神的心上,一股冰冷之意将杀神的神志唤回,这一刻,他的视野中唯有无尽的雪、无穷的剑……
杀神的身体抢先于意志,却见其左手缓缓抬起,剑指直缨无双剑魂,而后剑光迸发,一道白色的剑气逆袭而上,剑气、剑魂交击,后者散,前者损了八成剑势,却又被周围无尽的雪推上十成大境,一举打向剑帝!
“叮!”
剑帝横剑格挡,天琊承担了这道剑气,剑锋、剑体之上却结上了一层万古不化之冰。
“玄妙冰气……看来你领悟了我所要传达给你的剑意……”剑帝惊讶却不愤怒,在他看来,这应该在意料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一招来唤醒我心中的剑道……”杀神的气质变得冰冷,却非无情。
“现在的你,开始向我询问缘由了,而这就是我的目的。”剑帝笑道,此时,他加催剑势欲将天琊之上的玄冰化去,不料却异常艰难,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完全将其化去。
“你让我明白……天命真的不可违……这一招,敬你……”
杀神双手负背,双眼合闭,一头乌黑长发在冰冷的雪中化作无暇的雪白,风中,白雪与白发飘荡着,分不清彼此……
“剑雪忘我·无人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