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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合众弱以攻一强,此为纵;或事一强以攻诸弱,此为横。纵主以联盟为主,故可知如何用外交手段联合团结,是以阳谋多阴谋少;横主以破为主,故可知如何利用矛盾与利益制造裂痕,是以阴谋多而阳谋少。此为战略思想,是行辩术成大事的基础,若此不查则必游说而不成。”
蔚然继而笑言:“对纵横谋士的要求有,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会机变,全智勇,长谋略,能决断。”
赵苻岩从她手中拿过书,不太相信的看着她:“记忆力这么好?”
蔚然虽然在笑,但笑意未达眼底:“本身一无是处,如若不是皇上您把打理后宫的事务全权交给臣妾处理,臣妾还不能发现自身竟是有这种能力。”
赵苻岩默默地把书还给她,蔚然并没有接,而是向后一欠身,“臣妾不知皇上会来清池,扰了皇上的眼,还请恕罪,臣妾这就告退。”
不等他允许,她便起身走开,终于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一下抓住她的手臂。
蔚然一惊,并没有转眼看他,而是双眼目视着前方,身体僵直的站着。
“蔚然。”他说。
“什么?”她问。
“看着我说话好吗?”似是哀求,她被隐藏起来的心放佛正在被什么追击的无处可躲。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乱糟糟的心情,转脸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脸,“臣妾遵旨。”
“蔚然。”不善言辞的他除了喊她名字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
“嗯。”她忍住不安波动的情绪。
“你懂得吧。”有些话多少还是要说出口的。
“什么?”
“我……”
“皇上!”她微微提高声音打断他,“您是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君!”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眼底落寞至极。
蔚然莞尔:“害怕?臣妾最害怕的便是死。”
“我不会让你死。”他浩渺的眼眸透露着坚定光芒。
倏地,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唯独这个,臣妾,不信。”
“蔚然,你真的要这样吗?”
“呵呵,臣妾会这样,还不是皇上您所希望的。”
“我希望的不是你变得冷漠,而是希望你能相信我。”以他的能力一定能两全。
“嗯,臣妾相信皇上会利用好臣妾这颗还算有利的棋子的。”
“蔚然!”
凉亭的纱幔被凉风吹拂起来,飘荡在亭间,空气中隐约有淡淡的白檀香味,蔚然恍然失神,双目望着已经发怒的人,她沉吟片刻缓缓道:“赵苻岩,从出巡的那一刻,我就把你当做朋友,你有事,作为朋友,我没有理由不帮你,可是你却隐瞒了我,到最后致使我成了被动的那个,无法掌控局面,成为任人待宰割的羔羊,像个白痴一样,你说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对你吗?”
她摇头道:“我不傻,就是反应慢点。你对我有好感,我不是不明白,可是,你喜欢我,却还是为了自身利益而牺牲了我,我只能说,你不是我的良人,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是。”
跟前的赵苻岩又是沉默着不说话,蔚然又冒起一股无名的火:“多少你说两句反驳一下也好!每次就是你这样不言不语,怪不得怀赢绑在你身边三年都没能爱上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蔚然……”他的声音极轻,若不是他们隔得近,几乎听不见他说什么,“……对不起。”他松开她,背过身去,背影看起来更加的萧瑟落寞。
蔚然心一抽一抽的痛,捂着心口皱着眉,欠身告退。
一股脑的顺着石子路走了一道,冷不丁的撞到一对母女,赫然是陈锦曦母女。
这一天,就碰见陈锦曦三回了。
之前就算心情舒畅,却还是难掩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此刻越发觉得明显了。
陈锦曦要借一步说话,只剩两人在湖边,陈锦曦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虎形的玉器放在她手心,蔚然掂量着重量,瞧着眼熟,她压着跳个不停的右眼皮:“这怎么这么像兵符?”
陈锦曦点头道:“正是。”
蔚然手一颤,差点把这东西给扔了,她赶紧塞给陈锦曦:“你给本宫这个作甚?”
陈锦曦不知怎么的又塞回给她,蔚然权当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却又不敢摔了它:“淑妃,你这是何意?”
陈锦曦坚定地眼神和方才另一个人像极了:“请娘娘保管好此物。”
蔚然四下看了看,正好有一拨禁军巡逻过来,见她二人均行礼,之后继续巡逻。
这下她已经没有机会把兵符交还给陈锦曦了。
因为,不知从哪里冒出三个黑衣人出来,生生挟持住陈锦曦和她。
作者有话要说:_ノ乙(、ン、)_✧(咔嚓) 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