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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隐于长袖中的右手,手指一弹,乌木剑匣便已化作流光,飞出长袖后,迎风而长,最终在展白的面门前树立起了一道铁闸。
夺……嗡!!!!
下一刻,弩箭便射在乌木剑匣之上,入木三分,从箭尾处的距离颤抖不难看出其力道之大,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将乌木剑匣射穿,更何况危急展白的性命了。
“嗯?”对于如此变故,那老大似乎有些惊愕。
“老大,那乌木匣子仿佛凭空而出,会不会是……法宝啊?”一旁的獐头鼠目之人狭长的细眸却是精光闪烁,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之色。
“嗯,这小子果然隐藏了保命的手段,只可惜,即便是法宝又如何,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难以发挥其威力的一二。”那老大心头微动,也起了觊觎之心,但表面上却还能表现淡然,“你们五个上,全力出手,杀了此人。”
听到老大的命令,原本掠阵的五人立时出手,五柄长短、样式不一的长剑,便直取展白。
“哼,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展白冷哼一声,一手抓起竖立在身前的乌木剑匣,手腕微动,将其横于怀中,另外一手在剑匣上轻轻拂过。
剑匣盖自动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名三尺来长样式古朴的青铜长剑。
“归宗飞剑,两仪,叱!!!”展白很是装模作样的掐出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剑诀,紧接着那置于剑匣内的青铜长剑,便已自动飞出,于半空之时,突然一分为二,衍生出两仪光环,形似太极八卦的黑白鱼眼飞速旋转下,竟然产生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吸扯之力。
原本分散于各处的来袭五人,只觉手中长剑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般,不由自主的改变了方向,最终一同刺在了那太极光环之上。
下一刻,五人就仿佛置身于粘稠的沼泽一般,饶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再难进半寸,即便想要收剑回撤也办不到,除非撒手弃剑。
可对秦人而言,剑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若非生死关头,又有谁会轻易的弃剑呢?
“归宗,四象,八卦,给我撒手。”另外一边,展白却没有丝毫的停滞,手中剑诀再变,那太极光环猛然放射出夺目的光华,同时释放出让人惊骇的震荡之力,如同涟漪般于空中辐射而出。
哗啦!!
立时间,就有三人再也把持不住,虎口破裂,长剑脱手,整个人也被狠狠的震了出去,至于剩下的两个人,虽然伤势同样不轻,却依然咬牙坚持,用双手死死的抓住长剑。
“可惜了,遇主不明,既然如此,那就……碎吧。”展白望着那两柄依然被紧紧抓在主人手中的长剑,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咔嚓!!!
话音刚落,那两柄长剑便已经从中断裂,于主人惊骇的目光中化作数段。
“不……噗!!!”长剑碎裂,那两人不由的目眦欲裂,哀嚎之声还没有结束,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被陡然放大的反震之力远远的甩了出去。
“这、这是什么剑,好大的威力!!!”整个过程不过在一息间完成,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在后方观战的獐头鼠目之人满脸的惊骇。
“咱们兄弟被人骗了,这小子修为虽然不高,但他手中的宝贝根本就不是咱们能够匹敌的,快退。”老大不愧是老大,虽然同样骇然,但还是极快的清醒过来,说完这话,也不管其他兄弟听没听到,转身就欲逃跑。
“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天下间哪有这么容易之事,给我留下吧。”此时展白已经生出了真火,即便这一场真的是蒙骜故意布下的考验,做的也太过了一些。
“万剑归宗,寂!”
手中剑指再变,那原本一分为而的青铜长剑立时颤抖起来,然后从中分离出一把又一把样式完全相同的长剑,片刻间便已经铺天盖地,数不胜数,组成了一条万剑长河,首尾相接,组成了一条圆阵,铁桶一般包裹了方圆百米之遥。
到了这个时候,之前与蒙于幺儿交手的那九个人早已经目瞪口呆的立于原地,感受着那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绝望后,目光不由自主的集中在逃跑未遂的老大身上。
话说那原本打算逃跑的老大,最终停在了剑阵的边缘,望着距离自己鼻尖不过一指之距,由数之不清的长剑竖立起的剑墙,心头更是后怕连连,就在刚才,若是在慢上半拍,自己怕是就要一头撞在这剑墙之上,至于后果……
这老大心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万箭穿心”这个词汇。
“这……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哆哆嗦嗦中,老大转身,神色绝望的望向不远处的展白,确切的讲,应该是他手中早已经空空如也的乌木剑匣。
“太高端了,怕是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展白很是直白的回了一句,神色之中,不无戏谑之意。
“咱们兄弟这一次认栽了,任杀任剐,悉听尊便。”老大颇为硬气的说道。
“杀倒不必了,不是我心怀仁慈,而是你们这些货色还没有资格死于我的剑下。说吧,你们是受何人指使?”展白冷笑着问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死了不过碗大的疤,想让咱们……”老大还想着负隅顽抗,只是他的话音未落,便听的噗通一声,循声望去,却是那已经被吓傻的獐头鼠目的同伴。
“大侠饶命,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
“鼹鼠,你敢!!!”望着那獐头鼠目的同伴如此的没有气节,老大顿时气的浑身发颤,若是换个环境,怕是早就动手,将此人毙于剑下。
“老大,不,姓张的,那猿踞山的连长老于你有恩,可跟咱们却没有半点关系。事到如今,既然你还要如此冥顽不灵,就不能怪兄弟们言而无信了。”那被称作鼹鼠的獐头鼠目之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老大平日的淫威,生死关头,想要活命,就必须供出幕后主使。而在场的人中,除了老大,也就只有他知道此事的根由了。
果然,听到他这话后,老大还没有说什么,其他手下纷纷色变,脸上先是露出疑色,但很快就无限期许的将目光投向鼹鼠。
“猿踞山的连长老?难道主使你们的不是蒙……”展白有些意外,差点没有说出蒙骜的名字,好在余光及时的看到身侧的蒙于幺儿,才及时的住口。
在猿踞山呆的那几天中,展白对于秦剑庐的一干高层虽然了解不多,但也都能对号入座。据说那连长老乃是秦剑庐颇有资格的老人,其地位也就比宗主蒙骜略低了半筹而已。
看来此事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啊。
“对,就是连长老,这一次,就是他托人找上了我们,说要在这里设伏,绑下那个女的,杀掉……杀掉大侠。”为了活命,鼹鼠只怕自己知道的太少,哪里还顾及得上什么江湖道义。
“很好。”已经得到答案的展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追问那连长老为何要派人半路截杀自己,一来此事很有可能涉及到秦剑庐的内部权力争斗,二来也清楚,这其中的辛秘,根本就不是这些人所能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
“那么大侠……”鼹鼠满是期许的望向展白,其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