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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润而炽热。等她缓过神来,她才明白。他的这股子躁动,足以证明他已情动。这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只要你跟我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离开她的唇畔,他开口说道。
“就算是你自己,也毫不吝啬?”
“毫不吝啬。”说着,他竟然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带,脱下了上衣。
看着他如此,她眯眼,打量起她,又恢复了那一脸的魅意,“我可是和君禾。日日在这榻上,共赴巫山。我可离不了他。“
“只要我在一天,他能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说到最后,他的面色泛红。隐隐之间的那份羞意,司徒又怎会看不出来。
“罢了罢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她说着,一瞬间恢复了常态,床幔已被她收起,看着自己床榻上*着半身的男子,她伸手,已是替他穿好了上衣。她走下床榻,转身再回头望着床榻上的碳之时,已恢复了翩翩模样。
“真是想要把你赶跑,也这么不容易。大叔,如今,我和君禾之间,已不如初,只怕我越是有心护你,越是会惹怒他。“说到这儿,她不禁苦笑起来。
“所以,我更不能再放任你留在这里。“
“你来,还是为了带我走?”想到这儿,她不仅叹了口气,“你这么执着,可真叫我难办,刚才那样,都吓不走你。“
听她提起刚才的事,他别过脸,更是多了几分不自在,一想到自己一开始来赴死的目的,才讲这份不自在给打散了。
“跟我走吧。“他眼底的乞求,让她不忍。
“好吧。看样子我不走,你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他似乎不敢相信。
“嗯。快走吧。呆在这里多一刻,你就多一分危险。趁君禾没回来。我们快走。”
而碳则不知觉地展开笑意,“好。”
“说起来,好似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大叔这般展颜笑过了,一直为我担忧,想必大叔也过得不好吧?大叔这般貌美,可要多笑笑才对。”听着她的话,碳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小牙倒真是长大了,倒是懂得说些关心人的讨喜话了。”
“我本就不是小孩子。”说完,她气鼓鼓地拉起她的手,望着七皇殿外瞬移离开。而碳,低头撇了眼两人握着的手,若有所思的模样,最终却还是别过了眼,望向了别处。这司徒瞬移之速早已不是寻常修行之人可比拟的,他往往还没瞧见眼前的景致,就被她又带到了另一处,跟着她好一会了,也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是出了城没。想着两个人之前在屋内的种种,又忍不住望向自己前方的人儿。
或许是因如今沾了妖气,她的打扮也越发的妖冶起来,一身红色的裙子,足上缠绕着红色的绸带,仔细一瞧,便可察觉,她没有穿鞋,一双赤足的脚,完全被红色梁艳的绸带所缠绕,每一次瞬移的步伐,那缚在脚上的红色绸带都随着风扬起,乍眼一瞧,竟是被眯了眼,越发觉得身前那人儿,妖艳不可方物,而她腰间所带着的铃铛儿,随着她身子的伏动,发出一阵阵的声音,那声音好似落在他的心间,好生悦耳。
而此刻,带着他疾速离去的司徒可没有想那么多,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也越发的强烈,往日,木君禾为了能够替她取得上好的千年妖丹,总要在人界逗留个半日,仔细算来,这也足够她带着碳离去,可不知为何,走得越是离魔城远,木君禾的气息就越发显得浓厚起来,那时有时无,缠绕心头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不安,让自己产生了那样的错觉。
进来,木君禾为了司徒的事,费了不少心思。而这上千年道行。灵力充沛,已修成人形的妖族实在不好找,再加上上一次,听夕儿说了吸食了这妖丹之后,弄不好随时会自爆而亡,在“觅食”这一点上,他更为小心了,那些靠着邪门歪道修成人性的千年妖族也不是他的最佳选择了,他更倾向于靠着吸纳日月精华,一点点修行起来的妖族。这样,他们的内丹色泽更为清澈,也代表着灵力纯正,更为适合夕儿。
这一日,他也如之前一样。到了人界以后,就开始搜寻妖族的痕迹。连日来,人界多数山林早已遭到了他的多番扫荡,加上他每一次出门,总要杀上个四五只千年妖,还偏偏有些妖,自知抵挡不了他。也知最终也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被取了内丹的命,便干脆选择了自爆,宁可毁掉自己的内丹,也不希望落入这贼人之手,这也让木君禾的“觅食”之路越发的艰难。
他一连跑了好几出深山。也没寻到一只让他满意的妖。最后,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干脆直接去妖族圣地,那里的妖族,一抓一大把。还不像那些个在人界的散妖,妖族圣地的妖们,往往是靠着自身的力量,扎扎实实地一步步修炼着的。想着,他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法子实在很好,也可以顺便收了妖族,也算是完成跟父神统一三界的约定,逮着那些妖族去魔界,夕儿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出妖丹来用。可要进入妖族圣地,也不像是去人界这样随意,他算了算,就算孤身前往,每个三五来日,也是不够的。这么想着,他就已经动了身,决定先回魔界,带着魔族,一块儿前往妖族圣地,自个儿把妖逮来之后,也有人替自己善后,打理妖族的事。
可没想到,刚踏入魔界没多久之后,就从不远处的忘川边上,感受到了一股子强烈的妖气。魔界很少会有妖族闯入,更何况是如此强大的妖力?他仔细一想,也只有夕儿,她身体里日益渐增的妖力,要疏导和控制,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现在的她,便时常控制不好身体里那股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妖力。想到这儿,他又有些不安起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控制不好这股子妖力,出了事。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虽然一直冷战着,那日他虽说着便是废了她那一身的修为自己也在所不惜,可若是真到了那一刻,一想到夕儿难受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窒息起来。他,终究还是不忍。
而另一边,释放着妖气的司徒,也实则很无奈,为了能够尽快带碳离开,她不停加速瞬移的同时,也消耗了身体内的大量灵力,那些妖力被自己无意识的释放出来也实属正常。
他以为她控制不好妖力,在自个儿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伤,或是被妖力反噬了身子,急着敢去替她疏导经脉,却未料到,她竟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冒着受伤的风险,带着另一个人男人,逃跑。
随着木君禾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傻子也知道,他这是回了魔界,并且还察觉到了自己的踪迹,司徒心下道了不好,不想被身后的碳察觉到,她只得祭出许久不用的云丝绸带,拽着碳一块儿坐到了绸带上。
原本想着控制不好的灵力,时而充沛时而枯竭,她实在不愿祭出飞行法宝,这让她更为消耗自身的力量,可如今为了躲开木君禾,快点讲碳带离魔界也实在没有是无计可施了。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在内心叹息,她真的一点都不想面对暴躁的木君禾,不知何时开始,两个人的对话都让她觉得很累,很疲倦。
一个是不安的追着,另一个却是害怕的逃跑。
两个人总算是坐着绸布出了魔界,可没想到,前脚刚出魔界,后脚就木君禾拦在了半空之中。
木君禾脸色铁青,皱眉看着她身后的碳,视线又落在了两个人握着的手上。司徒这一次倒真是不由地叹了口气,而身后,碳握着自己的手更是又用了几分力,握得越发紧了,好似不容许她做逃兵一样。
“罢了罢了。”她说完,终是狠了狠心,看着一言不发地木君禾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个的脑门,“怎么这会儿回来得倒是那么及时。”
“是觉得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我倒不知道。你如今做事,都要偷偷摸摸,畏首畏尾。”说到这儿,他不禁冷哼了一声。
“那还不是如今的你。太不好惹了嘛。我这,也不容易嘛。”她一脸的嬉皮笑脸,虽说比之这些日子以来的沉默以对来说,两个人的关系显然不再那么僵,可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她很刺眼。就好像,对他,已经心生防备……想到这儿,他的怒意便更甚之前了。
望着木君禾的脸色变了变,身后的碳忍不住开口。“你别为难小牙,是我执意要她跟我走的。”他说着,更是直起了身子,想要从绸带上站起来。而司徒则立马回过身,用力劲拽着他坐下。轻声说道,“别犯傻。”
这话也一丝不差地落在了木君禾的耳朵里,明明是责备的话,可他听起来,却是关怀之心,溢于言表。
碳只见冲着自己说话的司徒,眸色一变。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松开了握着自己的手,她两指尖夹着数张符,同时对着木君禾使出好几张,又伸手,念了一段咒法。自个儿却是跳下云丝绸带,让绸带带着碳往另一个方向逃离,自己则是留下,不断变换眸色,从自己的眸眼的空间里。拿出了各种各样困住人的符咒。
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牙……”那一声叫唤之后,她便再也听不见他后边说得话,只是同样用灵力传音给他,“快走,回卡努努,找阳光。”
传音的同时,她还在尽量,为碳争取逃跑的时间。可符咒的力量再为强大,也抵挡不了木君禾,她刚用符幻化出四面墙困住木君禾,可木君禾总能在一瞬间,粉碎了那四面墙,墙变回成一道符,化为粉尘,随风散去。
司徒空间的符,还都是从前张洞瑀留给她的,而符再多,也是有用完的那一刻。细看木君禾的表情,显然是没把她这些小把戏放在眼里,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见招拆招。
“螳螂挡比,不自量力。”对于这些招数,木君禾的眼神表露出了不屑之意。而司徒,倒还是死皮赖脸地一边笑着一边使着,“能拖一会是一会呗。”她实在是不想对他动手,当然这跟她是不是他的对手是两码事。虽然这些符的效果不佳,可在她心里,虽然都是出了手,可一个是困住他,显然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可要是自己真的动了手……总觉得,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更僵。
眼瞧着手中的符越来越少,仅余下几张之时,无奈之下,她只好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往符上喷了口血,显然,染上血的符的效用要更强一些,看着手中余下的几张,也能将木君禾拖上一拖。
而这时,原本镇静在破着这扰人的符咒的木君禾,眼瞧着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眸色也是一变,显然是动了怒。
她就这么处处维护那个碳!一口一个大叔!前面几次三番,也为这个人,和自己起了争执!这回,要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恐怕她早就跟这个人一块儿离开得无影无踪了。自己越是想要留住她,她就越是拼命要逃离了自己。想到这儿,他的胸口好似被一把烈火点燃了一样。
而司徒眼见他忽然发力,而那数张符根本已困不住他。脱了身的木君禾撇了她一眼之后,便望着碳离开的方向追去。司徒一见他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立即瞬移也追了上去。
她望着那个渐渐和自己拉开的距离的木君禾,这才真的着急了起来,“君禾。”她在身后叫唤住他,“你别追了,你回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木君禾似乎一点都不想停下来,听她的解释。她知道他听得到,你顾不及他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急着解释清楚,“我没有要跟大叔走的意思,也不是想离开魔界你,离开你。我只是想把大叔送回卡努努罢了。我若不跟着他出来,他根本不肯离开,这一次我把他送回到掌门那,让掌门好好看着他,不会再让他随意跑到魔界来了。你不要追了啊!”
而她的话和她那焦急的样子,落在木君禾的眼里,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一刻,他只觉得,夕儿不过是害怕自己伤害了碳,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来搪塞自己,况且,为何一开始不解释,偏生等自己从她的符咒里脱了身她才说?自己明明给过她解释的时间了。一想到她连日来对着自己的冷淡,如今竟然为了另一个人对自己好言好语的,他心中的不悦之情更甚。
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依旧一言不发,一门心思找着碳的身影,司徒追又追不上他,只想着不要再激怒他,开口说些别的也好,“你今日不是去寻妖丹了吗?你不逼我吞妖丹了吗?你不是还要替我疏导经脉的吗?你难道想偷懒了?“
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自己不免也更加急躁起来,如今的木君禾心思也不及从前的好猜,他越是沉默着不搭理她,她便越是不安。而前边的木君禾在察觉了她的急躁之后,面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眼瞧着远处的人影儿正是坐在自己的云丝绸带上的碳,司徒又不由地心惊了几分,怎么这么快就被追上了?她不知道木君禾此番这般执着于这件事,或是执着于大叔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是追上他之后,就要给她和大叔好看吗?她不敢想,也来不及想,在君禾的面前,不要说大叔,就连她自己,也根本毫无胜算,这一次,她方才察觉,原来木君禾那压倒性的实力有多可怕,而这种木君禾,竟然让她觉得,比当年的天神还要让人觉得害怕。不,她并不畏惧天神,既然知道,自己不敌于天神,自己也不曾畏惧过。可是,在面对木君禾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
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那两道极为靠近的身影好似就要重叠在了一起,一直瞬移着的木君禾的落在了云丝绸带的前边,沉着脸的他也不多言,伸手便是一掌,向着碳袭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早察觉到他要出手的司徒竟是动用了全身的灵力,瞬移到了碳的身前,用自己的身躯硬生生为他挡下那一掌。
木君禾眼瞧着她的出现,想着要收手,已是来不及,最终只那带着他五层功力一掌还是落在了司徒的胸口上。
“小牙!“碳眼睁睁地看着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一掌落下之后,他便急着想要伸手护住自己身前的司徒,可奈何,即便只用了五层功力,可那一掌也是出自身怀破军之力的木君禾之手,在碳刚伸手的那一刻,司徒已经被那一掌击得从半空中跌落,如同掉了线的风筝一样,败落。她虽替碳挡下那一张,承受了木君禾的掌力,可碳也终究是被那一掌余下的掌风所伤,刚冲着疾速落下的司徒喊了一声名字后,就抑制不住地开始咳血,恐怕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