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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了进来。
就在他走到病床前的时候,一股紫色的力量自墙外刹那而入,帝湮一闪出了病房,紫色的力量跟了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摔到了地上,落地后化作一男人。
男人正是刚刚离去的司幽。他一瞬便立起来,小心地走到门边,有些怒地冲着门外空气,妩媚地骂道:“暗布结界算什么本事?”,半响没回应,司幽唇角挂起了邪魅的笑:“好侄子,躲起来算什么,有种出来和舅舅单挑啊!”
半响还是没回应,司幽皱起了眉,他向前迈出半步,顿了顿,又迈出一大步,然后大步走出了病房。
走到过道上的时候,司幽停住了脚步,他望着空空的过道尽头,邪魅道:“果还是这鬼习性,见了面撒腿就跑!”
话音落下之时,司幽想起了往昔。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帝湮不想见他和女娃,每每遇见了便这样偷布结界拦住他们,然后溜之大吉。
都几万年了,还那么小气。司幽不知道,于他是过了几万年,可于帝湮,不过刚刚过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之于不老不死的天神来说,不过如人类过了一两天,哪能不计较那些郁闷的往事?
帝湮并不是小气,他不见司幽,除了还计较往事外,还因他察觉了红莲的气息,布结界一是为了保护司幽,二是不想红莲看到郑晓渝——那个和女娃长得一般无二的姑娘。
他不想神秘人发现知道郑晓渝的存在,更不想神秘人像派红莲监视自己一样,把郑晓渝监视起来。殊不知“神秘人”三个字除了神秘的人这个意思外,还是隐藏太多的人的意思。这个监视他的隐藏了太多的人,和他一样了解往昔,更掌控着当下,还洞悉着未来。
醒来的时候,郑晓渝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护士一样记不得。当邱亦泽又一次站在病房里的时候,郑晓渝正靠在病床上忘我地写日记。
邱亦泽不想打扰她,便傻傻站在一旁。
“2013年——?”那时候,郑晓渝记不得几月几号,很多时候只能在日记本上写个年份。
“……这些日子,看苏亦然当初送我的《山海经》时,我时常会想起他,便偶尔花他给我留下钱,雇‘临时工’乘主治医生数钞票的时候将我从医院偷出来,带到他的别墅看看。
由于花死人的钞票用不着手软,偶尔也会到庙里添置些香油钱,以表我甚是慈善。
虽然我知道这些钱的大部分都用在了花天酒地歌舞升平里,但终究花在我们女人身上的,作为一个女人,我不得不多为我们女人着想。
于是我常常一出手便是好几千,着实令那油头粉面的“佛弟子”们暗爽了一把。
但以‘偷人’的方式逃出国际正规医院的举动,却常常被那些拿了钱正在办公室数钞票却还以‘白衣天使’自居的‘正常人士’认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屡教不改造成管理混乱的‘非常人’行为,也被一些‘非常人’的家属误认为是节省医疗费用的投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