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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今天本就是来理事,是带了人来的。
魏妈妈指挥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那卢婆管事捂了嘴带走了。
然后夏安安就发现,在场的其他管事都人人自危。
“母亲中毒之事,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夏安安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谁知道内情,或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府里一定会论功行赏。如果不知情的,也不用惴惴不安!我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让认真做事的寒心。”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倒是安定了下来。
“如果那下毒的人就在你们中间,那你给我听好了。”夏安安又说,“你若能自首,或许还能有你一条活路。你若等我们揪出你来,五爷是管锦衣卫的,想必各位都听过锦衣卫的手段,有你掉皮的时候!”
底下噤若寒蝉。
夏安安扫了一圈,说:“接着说吧。”
于是,又有人出来继续请示事情,这回没人再提老夫人的寿宴了……
……
定国公回家以后,秦管家交给了他一封信。
信是给老夫人的。
上面的字迹工整得毫无特色,像是雕板印刷一般。
定国公拿了把锋利的匕首,不留痕迹地把信拆开了。
里面装着一张普通宣纸,用信封上一样的字体写着四个字: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谁回来了?”定国公皱眉。
秦管家想了想:“莫非是二爷?但是二爷回来就回来,写封信干什么?”
定国公眼睛微眯,把信装了回去,递给秦管家:“原样贴好,等天黑了以后,送到她手上。”
秦管家:“是。”
……
入夜,陆灼来到定国公那里:“爹。”
定国公:“怎么样了?”
陆灼:“我躲在祖母屋顶上,看到了她拆信的全过程。”
定国公:“她说什么了?”
陆灼:“她自己一个人拆的信,一看到就脸色大变,明显有忧惧之色。后来,她让人明日去请姑姑过来。”
定国公:“你姑姑?难道跟她有关?”
陆灼摇头:“爹,她跟姑姑见面,或许会说出一些实情,我想去窃听。”
定国公:“大白天的你怎么去?”
陆灼:“我想办法。”
定国公紧捏着拳头,点点头:“你去吧。她如果真的糊涂至此,竟向你们下毒……”
他没有说下去。
陆灼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夏安安正在看账本。
见他回来,她问:“酒楼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灼:“已经找好了。”
夏安安冲他笑:“多谢夫君啦!”
“不是说要用自己的酒楼吗?怎么又找别家?”
夏安安:“那要看给谁办!给你祖母办,用我的酒楼?没事儿她也得找出一堆事儿来。”
陆灼:“嗯。”
他在安安对面坐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食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干嘛?琢磨什么呢?”
陆灼:“明天,祖母会请姑姑来。我想躲进她屋里,去听一听她们说什么。”
夏安安:“白天?”
陆灼点头。
夏安安:“那怎么躲?你这么大个人。”
陆灼:“她那里基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唯有下人值夜的小隔间,有门,关上的话,你里面有没有人谁也不知道。”
夏安安:“问题是,你怎么能躲进隔间里去呢?她屋里平时都有人啊。”
陆灼:“这需要你帮个忙。”
夏安安:“怎么帮?”
……
第二天,陆灼照样出门去上朝,夏安安也该干什么干什么。
陆心兰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