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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已经完全麻木冻僵，她想回屋，却迈不动步。她想转身，双眼却毫无焦聚地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只有，面庞上的两行泪在不停地刷新，形成两条沟壑，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证明她还是个活人的证据。
晓晓在屋外站了多久，文栖就在窗户边看了她多久。直到下起了雪，他才走出去。看着晓晓带着泪的呆滞的目光，文栖的身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痛。他不禁要问，霍云夜，你真的爱她吗？爱她就可以这么伤害她？
打横抱起了晓晓，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确定，如果他不抱她进屋，她会一直等下去。
直到门口，晓晓才反应过来，一看抱着她的人是文栖，她就有一股恨意窜上心头。如果不是他，霍云夜怎么会这样？晓晓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文栖安排好的，这样一想，就更感到恐怖。挣脱不开，顺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她只想离他远点。
痛，很痛，可是文栖没有放下她，直到走进晓晓的卧室，才慢慢将她放到床上，而晓晓也终于在尝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后才放口，无意地瞥了一眼，有两排很深的牙印，还有血的痕迹。
虽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但晓晓没有丝毫悔意，一切都是他活该，是他害得她和霍云夜变成了这样。晓晓已经认定，罪魁祸首就是文栖。
为晓晓盖好被子后，文栖就退出了房间。
手机响了，晓晓无力去看，她已经不奢望霍云夜会给她打电话了，那么其他任何人的，她都不想去接。可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没有停歇的意思，扰得晓晓的心烦闷不已。她一把拿过手机准备按掉，却在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时顿住了。
或许是此时的晓晓太过脆弱，或许是她太需要有个人跟她说说话了，在看到电话是程飞打来的时候，她只感到鼻子与眼睛都酸酸胀胀的，嗓子也似是被堵住，迟疑了许是五秒，最终按了接听键。
“晓晓，你是不是睡了？”问的什么话，即使睡了不是也被吵醒了？程飞有点紧张，在晓晓接听了电话后，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没等到晓晓的回应，程飞有点抱歉的意思，断断续续地道：“对不起，我以为你还没睡，我记得我们俩以前的年三十晚上都是一夜不睡的，都在讲电话，所以，我，我以为……”程飞在极力地解释，可晓晓已经泣不成声。程飞也觉得不对劲，急道：“你怎么了晓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到底怎么了，给我个声音啊！晓晓！”
无论程飞怎么呼唤，晓晓就是没有半点回应，唯一的回应就是哭声越来越大。程飞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他真的很想她，尤其在今天，他想起以前和晓晓的种种，他就没克制住自己的手，给她打了电话。他想听听她的声音，只要听听声音就好，可晓晓怎么哭了？是他惹她哭了吗？如果这样，他宁愿不打这个电话，他心急如焚，却也无能为力。
他知道，他不该再来打扰她，是自己太自私了！
“晓晓，求你了，快说话好吗？如果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可以马上挂电话，但请你告诉我，你是好好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