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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丫头惹麻烦,忍忍就算了,可他根本没想到,对方竟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这根本就不是挑衅,这根本就是不把他当个人!
要这样还坐的下去,还忍得下去,那龙镜泽就不是那个狂野霸道、嚣张纨绔,让整个天龙国的官二代、富二代都躲着的沁阳王世子了。
他忍着脸上的烫伤,站起身,在那公子哥又叫嚣着骂了他一句什么,伸手指着他的脑袋,嚣张大笑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公子哥的手指,“咔嚓——”一声将那公子哥的手指活生生的掰成两段,拿起身侧的凳子,朝着那位公子哥的脑袋,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砸得那公子哥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龙镜泽一砸完人,转身就想跑,他是忍不下这口气,可他的脸还在火辣辣的疼,更何况他现在就一个人,对方是十几个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跑,不算丢脸。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位公子哥一声令下,竟能将客栈里的人全部吓跑,而就在他跑到大门口的那一瞬间,客栈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了上,而他的脑袋上也在此时,重重的挨了一击,就此昏迷了过去。
他被人用冷水泼醒,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足足虐待了一天,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挺狠的,可他没想到,这里的人,虐待人的手法比他残忍了千百倍。
十根手指好像都被掰断了,痛的都没有感觉了,眼前血淋淋的一片,说不定会失明,脸上、身上,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块肉被烤熟了,他现在饿的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肉香味。
他们对着他叫骂、侮辱了一整天,反正他听不懂,他也不想听懂那些狗杂碎的对着他叫骂、嘲笑些什么。
他这种人,就有个优点也算缺点,那就是骨头硬。
只要他能活着出去,他绝对让今天虐待他的人,生不如死!
他肯定是不能死的,他还想着,他要是死了,那丫头肯定得难过,或许就不该自私跑出来的,现在可好了。
在龙镜泽浑身是伤,还能自我开玩笑的时候,唐麦正满世界的找他。
可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但从晚上一直找到天亮,竟没有一个人有她二哥的消息,哪怕是见过她二哥的人,都没有。
唐麦不相信龙镜泽自己会乱跑,她一夜没睡,精神差到了极点,可还是满大街的到处寻找,一个一个的问过去,这其中,她就有去过昨日龙镜泽吃面的那家客栈。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家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在昨日,发生龙镜泽的事之后,就在昨晚得知唐麦找龙镜泽的事情之后,被全部换掉。
至于那些人在哪儿?恐怕是早已死无全尸。
解出帝王绿的唐麦,现在在天韩国,那是神一样的存在,若是得罪了她,那在天韩国就再无立足之地,当得知唐麦在寻找龙镜泽,那得罪了龙镜泽,还将龙镜泽虐待成那样的人,哪里还敢露出蛛丝马迹。
而偏偏那人在石京也是有身份有权势的公子爷,那些昨日在这儿吃面的,可能有一两个知道龙镜泽就是唐麦要找的人的,也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全城出动,竟找不到一个人。
唐麦实在是不敢相信,但对龙镜泽的担心和忧虑也越来越浓,失踪了一天一夜了,她二哥现在肯定是被什么人囚禁着,否则,肯定早就回家了,否则,这么多人找,不会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煦之,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会找不到二哥?”唐麦已经乱了分寸,一次次的失去,让她再也不敢去想,如果再有人离她而去,她该怎么办。
楚漠阳看着精神处于崩溃状态的唐麦,不停的往她的体内传送内力,稳住她的心神,要龙镜泽真的出事儿,那唐麦体内的副作用极有可能被刺激的达到最大化,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为何找不到?
楚漠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要龙镜泽真的是被人抓了,藏了起来,那么在石京是谁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天亮了,可对龙镜泽来说,这亮就和没亮一样,身体越来越冷,就这样死在这里,他还真是不甘心呐,他还没有娶媳妇,还没有气死他父王,怎么能就这样客死他乡?
可好像,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龙镜泽坚持不住的,意识渐渐模糊,可以想到唐麦,他就强撑着恢复了点儿意识,不能死的,死了,丫头会难过一辈子的。
就在他在挣扎之际,地牢里传来了一阵声响,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但除了血红的一片,他还是什么都没瞧见。
他就听到那个打他的公子哥声音有些紧张,紧张?为何紧张?
就龙镜泽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唐麦和楚漠阳发现他失踪,派人来找他了,而这个人现在在害怕。
他要是对方,做了这些事,要是害怕事情败露,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我去,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心拔凉拔凉的,这次真不是他主动惹事,要这都能要了他的命,他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他不能死,绝对不能被杀人灭口。
龙镜泽的脑子里闪现无数种办法,最终选了一种最冒险,但最保险的办法,装死!
他是沁阳王世子,还是独子,小时候要他命的人,不要太多,因此他从小就懂得自保的办法,比如他最擅长的一种——装死!
他的嘴巴里面就含着能让人失去心跳和呼吸的药物,药效是一个时辰。
说最冒险是因为,他害怕对方会毁尸灭迹,说保险是因为,若是对方看他死了,把他丢乱葬岗,那他就等于捡了一条命。
龙镜泽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咬破嘴里藏了将近七年没再用过的假死药。
一咬破,意识真的就开始模糊了,或许这一模糊,就再也没有清醒的可能了。
龙镜泽吃下假死药的时候,那公子哥也带着他的人走到了地牢前,就见一个打开牢房的门,走上前踹了龙镜泽一脚,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把了把脉道,“少爷,他死了。”
今日,这公子哥还真打算让人把龙镜泽弄死的,因此才下了那么重的手,可现在真听到龙镜泽死了,他反而紧张了起来,要是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可问题是这个人是翡翠王要找的人,这要是死了,被人发现是他弄死的,那他不但这辈子完了,就是他全家都得跟着一起完了。
他来就是来看看龙镜泽有没有死的,要是没死,就弄瞎龙镜泽的眼睛,反正龙镜泽瞎了就指认不出是他干的,这要是死了,死了自然是赶紧把尸体处理了。
可现在,人真的死了,怎么处理,他却不知道了。
“少爷,反正他的脸都毁成这样了,就丢乱葬岗去吧,反正也不会有人认出来。”那个刚才给龙镜泽把脉的仆从开口道。
公子哥闻言,看了龙镜泽的脸一眼,确实是被他毁的面目全非了,他现在处于六神无主状态,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因此,龙镜泽算是勉强的逃过了一劫。
龙镜泽是怎么回来的?
龙镜泽是被韩敛送回来的。
当唐麦确定那个面目全非,浑身都是烫伤,手指全断,眼睛几乎瞎了,没有一点呼吸的龙镜泽时,大叫的哭昏了过去。
楚漠阳急忙抱住了倒下的唐麦,将人送回了房,就在他再次出现在龙镜泽的面前时,他竟瞧见龙镜泽的手指动了一下,这发现,让楚漠阳一喜,伸手搭上龙镜泽的脉搏,发现他慢慢恢复了跳动。
人没死就好,哪怕只有一口气,他都能将人救回来。
在唐麦以为龙镜泽死了的情况下,楚漠阳连夜替龙镜泽疗伤,内伤外伤一起治疗,哪怕他因此耗费太多内力,而受内伤,也无所谓。
龙镜泽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至于送龙镜泽回来的韩敛,根本就没有人有时间理会他,就连他是如何找到龙镜泽,将人送到他们面前的,他们也没时间知道。
龙镜泽昏迷了两天两夜,楚漠阳为龙镜泽疗伤昏睡了一天一夜,而唐麦三天没醒。
龙镜泽被找到,唐麦和楚漠阳为此昏迷的事,在一日内,传遍整个天韩国。
此时的唐麦,已不止是在石京人尽皆知,在天韩国的其他地方,都有人得知了唐麦的存在,天韩国的人,给唐麦送了一个尊称,“翡翠王”。
这个称号不是国家给的,而是人民给的,其含金量比国家给的还要来的大。
自从发生这事导致“翡翠王”昏迷,整个天韩国的人民都愤怒了,要求将那个害得“翡翠王”二哥重伤差点儿死亡的人抓出来,即便是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满门抄斩、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楚漠阳苏醒的时候,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而等龙镜泽苏醒的时候,这件事闹得更大。
楚漠阳守在唐麦的身边,不停的和她说龙镜泽醒了,叫她不用再自责,说龙镜泽也在等着她醒过来。
唐麦这次昏迷,梦到了很多事,那些事像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又像是被人的经历,最重要的是,她在梦里见到了哥哥。
但是,却是两个哥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最让她诧异的是,她的梦里,竟出现了那块帝王绿,那块帝王绿就仿佛一条通道,将她吸往了另一个空间,一个她从未到过的世界。
然后,她又见到了以往好像见过的那道红衣如血的背影,就在她要走过去时,她听到了楚漠阳的声音,她回过头,那道背影已然不见。
再然后,她醒了过来,对上的是一双担忧的眸子。
“煦之。”唐麦声音嘶哑的叫了一声,就被楚漠阳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停的对她说道,“小麦,二哥没事儿,他还活着,他现在就在屋里,就等着你醒过来。”
唐麦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楚漠阳的话,她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楚漠阳的手,“是真的吗?煦之,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没骗你,他真的还活着。”
“二哥在哪里,我要去看他。”唐麦叫着就跳下了床,想往外跑。
楚漠阳见她鞋子都不穿,怕她跑出去伤了脚,上前拉住了她道,“别急,先把鞋穿上,他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担心。”
“好好。”只要龙镜泽还活着,唐麦真是说什么都是好的。
当唐麦跑到龙镜泽的屋内,就看到躺在床上包的和个木乃伊似的龙镜泽,龙镜泽此时还在睡觉,眼睛也蒙着纱布。
“二哥,你还活着吗?你要活着,你就回我一声。”唐麦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龙镜泽的面前,紧张的开了口。
龙镜泽睡得不深,隐约中听到了唐麦的声音,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道,“丫头,你可算醒了,你差点儿把二哥吓死,你放心,二哥好着呢,死不了!”
“二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忘记你的话的,我要是带你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别说傻话。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二哥皮痒了,待不住,还害得你担心,该道歉的是二哥才对。”龙镜泽一点儿没有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的自觉性,除了声音有些沙哑,说起话来,还是一副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模样。
要说龙镜泽唯一的一次认真,恐怕也就是前世和唐麦说出那句最伤她的心的话的时候了。
龙镜泽越是这样说,唐麦就越是难受,可她知道,她说的再多都没有用,现在最要紧的是帮二哥复原。
她是看过那些伤的,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下得去的手,整个人身上大部分都是被烙铁烤熟的,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下这样的重手?
唐麦真是恨,恨死了那个将龙镜泽弄成这样的人。
这仇,她要是都能忍下去,都不去抱,她也没脸说是龙镜泽的妹妹!
“二哥,你好好养伤。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让你变得和以前一样的。”
“这话二哥爱听。丫头,二哥就等着你替二哥疗伤了,你可不准再给二哥昏倒了。哎呦,你都不知道,你昏倒以后,二哥每天对着妹夫,那简直就比死了还难受。”
唐麦听到这话,搭配着龙镜泽那声音,总算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回头望了眼楚漠阳,这一看,才发现,楚漠阳的脸色极差,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待在家里,楚漠阳没有戴面具,倒是让唐麦看得了个一清二楚。
唐麦一见楚漠阳的脸色,心就抽疼了起来,上前抓着楚漠阳的手,抱歉道,“煦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便好。”
“二哥的伤交给我吧,你肯定很多天没休息了,你现在回去休息会儿。”看到楚漠阳的这一瞬间,唐麦突然觉得,她动不动想为人偿命的想法,是对楚漠阳的残忍。
她没有那么多条命,可能亏欠、可能愧疚,可真正能让她义无反顾的跟着离开这个世界的,只有楚漠阳。
每次醒来,都是因为知道楚漠阳在叫她,都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他。
楚漠阳闻言,露出了一抹浅笑,伸手揉着唐麦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的说道,“小麦,我没什么事儿。”
“煦之,回去休息,就算我求你了。你不是铁打的,你又要担心我,又要担心二哥,你怎么可能没事儿。”
在楚漠阳不愿回去,还想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将人拉了回去,将他按倒在了床上,替他脱了衣物和鞋子道,“好好睡一觉,不准再跟着我出去。”
楚漠阳见唐麦如此坚持,只得躺在床上,但还是将龙镜泽的伤势和注意的地方和唐麦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见唐麦不等到他睡着就不走,只好闭上眼睛。
唐麦一直等到楚漠阳睡着,才走了出去,去龙镜泽的屋里,小心谨慎的查看他的伤势。
在唐麦醒来,龙镜泽又养了两天伤之后,管家前来汇报说,“老爷,有位姓韩的公子求见。”
就像韩敛想的,他救回龙镜泽,虽然唐麦还不知道,他是如何救的,但好歹是有功劳的,唐麦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未免太过不去,因此,楚漠阳和唐麦商量后,决定见见韩敛,至少把话说清楚。
大堂内,韩敛带着他的那七个富家子弟正坐在大堂内叽叽喳喳的说这话,一群男人每次聚在一起都能如此多话的,也算是少见了。
韩敛一瞧见唐麦和楚漠阳走出来,立即让那七个家伙闭了嘴。
“唐少爷,不知令兄恢复的如何?”韩敛很客气的询问道,说着还让人抬了一箱子的补品上来,说是给龙镜泽补身子用。
“多谢韩公子关系,家兄已经好多了。”唐麦说着,望向了楚漠阳,见楚漠阳朝她点头,她望了眼韩敛身边的那七个富家子弟道,“不知韩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韩敛来,无非两个目的,一是来和唐麦套近乎,二是来告诉唐麦,到底是如何救的龙镜泽,获取唐麦的好感。
听到唐麦这般问,韩敛笑了笑,“唐公子,不知你对伤了令兄的人,是否感兴趣?”
唐麦自然感兴趣,她现在只是没空,一旦龙镜泽恢复过来,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这件事,她问过龙镜泽了,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更是生气,她还以为是龙镜泽得罪了人,才被这儿的人害成这样,结果,根本就是这儿的人没事挑衅,把她二哥害成了这样。
但龙镜泽也不知对方的身份,就算知道对方的长相,龙镜泽现在眼睛接近失明状态,也根本不可能认人,或是将人的画像画出来。
就连龙镜泽说过的那个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唐麦去打听过,这才得知人全都被换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若是韩敛不提供线索,唐麦要查,还不知要多少时间。
“韩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唐公子,不瞒你说,在下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以前的事,是在下多有得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唐公子,以前的是,我们是否可以就此一笔勾销?”
韩敛救了龙镜泽,唐麦要说不,总说不过去,就因为欠人情,唐麦现在真的没办法把这明显得寸进尺的人赶出去。
“好。”
唐麦的这个字落在韩敛的耳中格外悦耳,如今的唐麦已经不是几日前的唐麦,和她搭上关系,比前些时日都要来得有价值的多。
“韩公子,不知你能否告诉我,我二哥是如何被你救回来的?还有到底是何人,竟将我二哥伤到这种程度?”
韩敛闻言并未回答,而是笑道,“既然是朋友,再公子公子的叫,未免太过见外,叫我子谦即可。不知唐兄的字是什么?”
唐麦望着韩敛带着笑意的脸,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可是眼前的人是她二哥的救命恩人,便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她都得忍下对这个人的不喜。
“韩公子,你定知道,我并非男儿。”
唐麦突然转移话题,让本占据主导优势的韩敛瞬间落到了劣势上,唐麦这话一出,若是韩敛再这般得寸进尺,那便说明他这个人有问题,还是人品上的问题。
韩敛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眼神也变得幽深了许多。
“还有,韩公子,我想我有必要和你介绍一下。”唐麦走到楚漠阳的身侧,挽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走到韩敛的面前,一字一句道,“这位是我夫君!”
楚漠阳方才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并非放任韩敛有意接近唐麦,而是等着这一刻。
两人都知道,韩敛的目的,两人也都看得懂,韩敛眼神里的态度。
果不其然,唐麦这话一出,韩敛的脸色瞬间从阴沉变成了青绿色,盯着唐麦和楚漠阳看了许久,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的触感。
就在韩敛身后的那七个富家子弟面面相觑,都以为韩敛定会动手时,韩敛却只是望着两人,露出了一抹极浅的微笑,笑着吐出了一句话,“唐兄,何必开此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