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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是随了君侯之愿吗?想来君侯想杀我等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怎么今天想用让之人头向何进报赏?”来者不善,更何况是如今着特别之时,当即张让就明言猜测。
“如若尔之人头,能换取麒之安全,麒并不介意用之……不过拜尔等之赐,丢来了着烫手之山芋。如今天下,或许除了你们十常侍,何进最痛恨的就是麒了吧。”既然深夜造访,姜麒也不愿过多废话,特别是还在仇人面前,随后取出了怀中的易阳侯、卫尉两个印绶。
看到姜麒动作,何其聪明的张让当即明白,今晚是性命无忧了,不过为官多年,虽不知姜麒要干嘛,但出于本性,他不会让姜麒在话语中,占到引导地位,当即言:“哈哈哈,恐怕君侯弄错了吧,着两颗印可是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老夫不否认,当初是在已故太皇太后面前举荐过你,可着怎么说都是抬举,君侯应该感激才是吧?”
“是呀!麒感激涕零,所以今天才来报答尔等的提拔之恩嘛!前阵子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派人来刺杀麒,那场面血肉横飞、火光肆意,麒是心有余悸呀!为了小命,不久前修书一封遣人回了趟西河,我那些个结义兄弟也很是仗义,不但派了五千人马入京保护麒,还组建新军十万,供麒驱使……”并未理会张让的装模作样,姜麒踱步间自言自语道。
“君侯何意??”震惊,当听到姜麒好是笑言的语气,张让呆住了,现在朝局混乱,何进大军压境,毫无疑问,眼下他最缺的就是兵马。无论是为了活命,还是继续掌权,一听有兵,当即失态了。
“丁原烧孟津关了,尔该知道……”既然说到主题,姜麒也不再说笑,郑重道。
“知道,也因此着丁原逼宫,被何太后封了执金吾,不过着有关系吗??”尽管和姜麒不对付,张让也想知道其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接言道。
“一听丁原入京,张常侍着急了吧?”见张让也恢复了正经,姜麒心中一乐,知道说中了其痛处,当即调戏道。
“不怕君侯笑话,让是怕了,大军入京,不比宫中争斗,根本没有回旋余地。说不定哪天,大军就入宫了,想来君侯也知道,何进当初是如何派兵抢先让辨王子登基的吧。”既然想套出姜麒的想法,张让自然不敢硬气,甚至故意降低身段道。
看张让卑躬的模样,姜麒不免心中一动,暗暗夸了声,怪不得他们如此得宠:“大将军掌天下之兵,原本建新军,蹇硕还能与之抗衡一下,可着蹇硕一死,洛阳全部人马尽归何进,再加上着丁原人马,也不怪尔等害怕。着丁原,麒老相识也,他可是何进一手提拔的马前卒,执行何进命令绝无半点折扣,就好比何进一令,其倾巢而来一般。更何况,如今他掌控着洛阳的警卫,只需何进一令,不用麒说,你们该知后果?”
“让也知道此,故心中焦急,不知君侯能否救我??”既然都说到此了,张让再猜不出姜麒的想法,他就白混了,随后更是不要脸的就跪了下来。
“你我之仇,仇深似海,这些年你我不止一次想致对方于死地吧!怎么?不怕麒害你?”姜麒当真小看了着张让的能屈能伸,眼下看着如同可怜虫般跪伏的张让,言语道。
“君侯能孤生轻松入宫,想取让之性命何其简单,无需如此费事,君侯请明言,让如何才能活命吧?”都如此了,张让也没什么好顾及了,眼巴巴的问道。
“我大汉历来新君登位,便是权利交割之时,如今何进占大势,你以为他会给自己留下后患吗,就如同鸩杀太皇太后一般。故,想窦武之事不再发生,眼下只有一步可走!”时机以合适,姜麒也不再藏着,当即明言道。
“杀何进……”张让不傻,怎么不知道姜麒的意思,当即杀机一现。
“如若麒估计不错,如今着内廷还在你们掌握之中,而着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论及阴谋诡计,麒不如尔等,如何办不用麒来教。如若事成,麒即刻出兵为后援,如今京中部将十之七八曾在麒手下当值,哪怕他丁原有两万余人马,麒也不惧也……”着张让都明白了自己意思,姜麒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全全道。
“有君侯此话,让就放心了。只要何进一死,我等随时皆可控制宫廷,君侯再控制洛阳防务,一切皆安然。如若成功,让定奏报太后拜君侯为大将军……”一拍即合、意外之喜也,张让没想到姜麒今晚来是这个结果,如解重负般兴奋道。
“大将军就不必了,如若常侍念麒有功,可奏请陛下,让麒戍边,为并州牧!!”既然计策都出了,姜麒自然要谈条件,当即言。
“好!有君侯在,我边关太平矣!”就怕姜麒不贪心,如今一个并州牧的要求,当即让张让心头一松,他似乎此刻才真正明白了姜麒为何要帮自己。
只是狼狈间,张让又很是好奇,姜麒为什么会在此时帮自己,更何况,刚才还猜出了自己刚派人刺杀他,故又问道:“君侯,可否告知让,为何会救我等?”
“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早先尔等听闻丁原烧孟津是不是吓坏了,哈哈哈,其实无需那么紧张,尔以为着丁原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随便一把火就把孟津如此重要之关烧了吗?如若估计不错,那是针对某家的。早先何进召外兵入京后,便引起了某家的防备,随后一令西河、溯方两地皆开始募兵。故何进让丁原把孟津烧了,多半是为了阻止我姜家军从哪里渡河。至于让丁原带兵入京,除了对太后施压之外,就是准备对麒动手了。不然,就尔等区区几人,一队人马就够对付了,何必如此劳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