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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阙也跟着低头算自己身上的部位,算着算着,奇怪地缓缓抬头看向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后面。
“嗯,要是纹迷你版的劈风那里应该够了。”怀瑾欢乐的笑了。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花无阙捂着屁股,惊恐地一溜烟跑掉了该。
怀瑾看着那背影,径自乐呵呵。没办法,谁叫他那么好玩。
正想躺回去,仰望蔚蓝天空,当个静静的美女,结果,一阵脚步声又靠近蹂。
“想通了啊。”她没有睁开眼,以为是花无阙去而复返。
“如此惬意啊。”
这声音——
怀瑾懒懒坐起,扭头看去,就见燕王一身大气青袍负手而来,脸上漾着笑意。
“啧,请别忘了你是病入膏肓的人。”她哂笑。
“本王已大病初愈。”燕王走上前,挑了块自认为干净地地方陪她席地而坐,“听说,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
“这事还需要听说吗?”怀瑾瞥了他一眼。
“啧!那小子惹不好,非惹你。”
“你何不直接说,他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我?”怀瑾很不客气地道。
“咳,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意见。”燕王笑道。
怀瑾瞪他一眼,从荷包里掏出瓜子嗑。
也不知道宝宝贝贝被他带得怎么样了,她就是想让他知道一个人独自带两个娃的辛苦,所以一气之下让他带俩宝贝上朝。
“真没想到啊,宝宝贝贝居然真的是我的孙子。”燕王状似感叹。
“呵呵哒,少自作多情了,祈天澈的身世还没证实呢。”怀瑾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说起这孩子……唉!”燕王叹息,目光望向远方,幽幽开口,“这孩子能活到现在一点儿也不容易。当年,先帝很疼他,他也察觉到太子越来越不喜欢他,他听了太子的话,觉得先帝喜爱他完全是因为他的聪颖,于是在冬夜里跑到井边自己打水把自己淋湿……”
说到这里,燕王悄悄瞥了眼旁边的女子,发现她手上剥的那颗瓜子还是先前那颗,欣慰地勾唇,继而道,“后来,三天三夜,高热不退,起初所有太医都以为他没法活了,可是他却顽强地活了下来,只是变得比以前笨了许多,什么排兵布阵,作诗什么的都不会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为何不会。”
她当然知道,为了讨那太子的欢心,他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六岁的孩子啊,居然能自己跑到井边打水把自己弄发烧,也真是绝了。
不过,六岁的她也好不到哪去,整天被那三个老男人训练蹂躏,但至少比他好就是了。
想象一个小孩子在井边坚强地打水把自己弄生病,然后在所有人都宣布他没救的时候又靠着意志力醒了过来,真的很让人心酸。
“他母妃离开他后,他真的是一个人,原来还有奶娘的女儿嫣儿陪伴的,后来只剩下一条狗了。你知道吗?李培盛还是他亲自己选的。”
这不奇怪,祈天澈习惯自己选人为自己所用。
“李培盛原是反臣之子,按理满门抄斩他也逃不过,是那孩子以自己的生辰为由央求先帝把李送给他,此后,他身边多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后来,李培盛到了该净身的年龄,天澈让他去学武当侍卫,其中意思很明显。李培盛拜别了他,三年后学成归来却是净了身回到他身边伺候,忠心不二,无怨无悔。也许,自他救下李培盛的那一刻起,李培盛也将他当成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吧。”
怀瑾面露诧异,原来那个狗腿的李培盛是这么来的,而且还来得如此精彩,难怪祈天澈对他推心置腹。
“后来我也离开了京城,他在皇宫里怎样的如履薄冰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清楚,他在身世未明时还愿意接下皇位,是不想让他皇爷爷守护了一辈子的江山就这般毁掉。”说完,燕王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是你自己要浪费口水的,别跟我讨茶喝。”怀瑾把瓜子抛起,昂头张嘴去接。
燕王摇头轻笑,这丫头啊,嘴硬。
“我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你知道,他非你不可,也就是说他只剩你了,别轻易放开他的手。这孩子表面冷情,内心不踏实,你多担待些。”
“六皇叔,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交代遗言?”怀瑾挑眉笑问。
燕王知道,她既然喊了他‘六皇叔’那就表示她听进去了,只不过嘴巴还是不饶人。
“是啊,再跟你待下去我真得交代遗言了。”他慈祥地笑,该说的也说完了,他也该走了。
起身,弹弹衣袖,又看了眼在懒懒打呵欠的女人,摇摇头,迈步离开。
“说什么只剩下我,他带的那两个小萝卜头是什么,你又是什么?这么笨居然也能当王爷。”
身后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虽然有些不中听,却别样的暖心。
她字面下的意思,承认他也是祈天澈的亲人。
呵!能被这丫头打心底承认,他该高兴吗。
不过,他知道,这丫头是真心为那孩子好,如此,他也放心了。
那孩子一个人孤独太久了啊。
即便到最后真的不是皇家子孙,他们无缘为叔侄关系,也是让他最挂心的一个孩子。
※
差不多午膳时间了,怀瑾等着某男带孩子回来吃饭。
她挺多也就这两天跟他怄气而已,谁叫他以暗王的身份那么过分的捉弄她,两次把她扔冰池里,还有点她的穴吃她豆腐,她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他。
“麻麻……麻麻……”
宝宝贝贝被小三小四抱回来,一落地,小短腿立即飞奔向母亲的怀抱。
半天不见,想念得紧,两孩子争先恐后地挤进母亲的怀抱,尤其是贝贝,稚嫩的,甜甜地喊个不停。
“麻麻的宝贝。”怀瑾蹲下身满足地拥住两个孩子亲吻,“有没有想麻麻?”
“想!”贝贝马上回答,还奉上一个响亮的亲吻。
“宝宝呢?”怀瑾看向拿着小弓箭玩具的宝宝,知道祈天澈是俩孩子的生父后,她才惊觉宝宝的眉眼,还有个性都像及了他。
安静,沉稳,不太闹。
宝宝抬起头,露齿而笑,凑上前亲了麻麻一下,重重点头,“想。”
“麻麻也好想你们。”她开心地抱紧俩孩子,后天就要分别了,真的好舍不得。
等等!
不是说好了他要带孩子一天的吗?不能假手于人,那他人呢?
怀瑾往外瞧了瞧,压根没见到人。
“娘娘,您要找皇上吗?皇上他……”
小三小四似乎等她这个反应等很久了,又犹豫着不太敢说。
“皇上怎么了?”怀瑾把宝宝贝贝抱到凳子上坐好,漫不经心地问。
“回娘娘,皇上交代过不能说。”小四恭敬地哈腰,低头道。
怀瑾皱了皱眉,抬头看去,“我的惩罚你们觉得会比皇上的好?”
小三小四立即惊恐地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们可是见过娘娘整人的手段,还做过帮凶呢,哪敢惹她。
“回娘娘,皇上他生病了,不想您担心,所以让奴才们带小皇子和小公主回来。”小三道。
“生病?昨儿还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生病?”怀瑾纳闷,她也不过是昨夜没跟他睡一块而已,他就生病了?
最好跟她说害的是相思病。
“呃,皇上的确是生病了,但还抱病处理政事,直到李公公察觉皇上不对劲,才请命唤了太医瞧瞧。”
太医都请了,那就严重了。
心里一紧,放下筷子,对肖媛和包子道,“帮我照顾宝宝贝贝。”
然后,起身,亲了下宝贝,才箭步离去。
而宝宝贝贝似乎已经习惯麻麻的忙碌了,很乖巧地吃饭。
※
乾清殿,怀瑾直奔御书房,门外守门的太监都来不及跟她行礼。
御书房里,御案前,一身尊贵龙袍的男子端坐在那里,手执毫笔在批改奏折。
一旁伺候的李培盛见到她,忙躬身行礼,“奴才见过娘娘。”
“哦,免礼。”怀瑾摆手,上前,上半身趴在御案上,托腮对男人左看右看。
嗯,脸色是苍白了些。
“怎么来了?”祈天澈停下笔,抬眸,对上她水灵灵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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