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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准备一下吧。士兵们,列队。”
姬柏看看天色,让笛手和带着小鼓的人吹奏起来,两面旗帜高高地举起。
矛手们列好队形,弓手们紧跟在矛手的后面,负责冲击的黑衣军在长矛手的左侧,很整齐也很缓慢地走出了树林。
奇袭一座小村落,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要大张旗鼓让人知道军容的整盛和强大。
正在田间劳作的东夷人听到了笛鼓的声音,很好奇,却并不算害怕,这里距离城邑不算远,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是敌人。
直到一个跛足的村中老者被这声音惊扰了回忆,村落才出现了恐慌。因为跛足老者看到了正排着阵势缓缓而来的那些人身上的衣衫和发髻,想到了年轻时自己的腿就是因为和这些人交战而受的伤。
一声叫喊之后,村落的人纷纷向村中逃窜,村外有一道简单的篱笆墙,根本抵挡不住这些人,但却至少有了一丝依靠。
年轻的男子拿着长长的竹竿或是绑着石矛的木棍,拿起用竹子做的长弓,守卫在村落中。
只不过阵型稀疏,手臂也在颤抖,他们的人数不多,而对面却走的整齐,仿佛大地都在随着那震颤的鼓声而晃动。
在距离村落距离村落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就有软软的箭朝这边飞来,很自然地落空了,就算射在身上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鼓声没有停歇,阵型自然不乱,稍微停顿整队后又向前前进了五六十步,笛声变换,矛手停下脚步。
弓手迅速上前,配发的牛角扳指和弓弦合在一起,飞出了第一轮羽箭。
对面倒下了三五个人,看得出更加惊慌,但还没有崩溃,似乎想要继续对射。
姬柏微笑道:“对射他们还是有勇气的,不过姬夏让咱们给他们留下更深一点的印象。三轮箭后,准备冲击!”
矛手们握住了长矛,鼓声忽然转为急促,黑衣军们互相之间检查了火绳,拿出了铸铁的盛放火药的古怪铁球。
三轮箭后,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弓手们退到两侧继续抛射了一轮,而肉搏兵种们跟随者鼓声发动了冲击。
在距离三十步的时候,对面已经崩溃,他们不是军队,甚至不是东夷的国人,只是一些村民,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超越了他们的勇气。
男人们扔下了手中的木棍弯弓,头也不回地向后逃走,等到黑火药爆炸的声响传到他们耳中的时候,几个人捂住了耳朵疯了一样叫喊着,惊恐地以为末世降临。
推倒了木篱笆,有能力逃走的人已经藏入了山林,跑的慢的则全都被围堵在村落中,到处乱窜。
对付的只是普通平民而非军队,百余有组织的人可以对付数倍,更何况这个村落也根本不大。
村口处一个女人不安地抱着孩子,身边还跟着一个稍微大些六七岁左右的,孩子虽然惊恐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跟在妈妈的后面奔跑。
当女人被姬柏挡住的时候,尖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死死抱住怀中的孩子,又把稍大一些的揽在身后。
她看着明亮的刀剑想着之前的巨响,以为自己肯定要死或是又要被抓走,绝望地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不要杀我的孩子!”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喊,可在她的记忆中却不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叫喊出的话唤醒了很久很久前的记忆,那时候她还不是母亲只是孩子,但那时候她却有母亲。
也是面对着强壮的敌人和武器,她的妈妈就是这样叫喊的,这种语言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过的。可就在最后绝望的时刻,最后的母性护着自己孩子的那一刻,不知怎么无比干脆地说出了小时候熟悉的语言,一如当初自己的母亲叫喊的那样。
姬柏和嗟都愣住了,女人喊的不是东夷人的语言,却是大河诸部的语言,很清脆虽然有些模糊却可以听到女人叫喊的是什么。
“不要杀我的孩子……”
姬柏重复了一句,忽然间愣住了,仔细看了看这个黑瘦的女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久前这番话他也听过,那是自己的族群再被陨星部族屠戮的时候,自己的姐姐叫喊的……那时候他还不大,可这番话却深深地留在了脑海中,直到这一刻被唤醒,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被他深藏在心底不敢回忆的时刻。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同样的话,可说话的却不是同一个人。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只余下一点尸骨挂在哥哥的胸前陪伴。
姬柏冲着女人笑了笑,道:“我不会杀你,你也是大河诸部的亲族。你是被抓来做奴隶的吗?”
本以为这话会让女人放松,可女人却抓紧了孩子,瞪大了眼睛哭喊着,因为她听懂了姬柏的话——不会杀她因为她是大河诸部的亲族,可自己不是啊,大河诸部到底是哪个村子?或者哪个城邑?甚至那是什么东西?
身旁那个稍大些的孩子仍在哭,怀中的孩子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粉嘟嘟的小手和嘴巴寻找着母亲的乳汁,轻轻地咬着,可是或许因为太瘦吮不出什么。
姬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配给的枫糖,上面沾着一些草屑和灰尘,递给了那个正在哭的小孩子,想要示好地摸了一下怀中小孩的头道:“你最乖了,没有哭。”
可还没有触碰到,就被女人狠狠地咬住了手背,死命地抱紧了孩子。
女人的力量太小,姬柏或是想到了很久前自己的族人或者很疼爱自己的姐姐,根本不是,但他却盼着或者当做是,于是没有缩回,被女人咬破了后才笑着收回了手,因为姐姐临死前也曾咬过陨星氏族的人,或许他只是想要看这短暂的一幕的神情,真的很像。
好久,女人才松开口,惊诧于对方没有杀她,更惊诧于对方任她咬着。
好半天,女人忽然哭了,用不流利的已经有些生疏的语言道:“我不是大河诸部那个村子的,但你要不要杀我和我的孩子好不好?我可以做事,可以做奴隶……”
姬柏怔了怔,才明白女人在说什么,于是点点头,这才让女人心安。
“你是被抓到这里做奴隶的吗?”
“是。”
“那他们是在哪里抓到你的呢?”
女人回忆着儿时母亲和自己说过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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