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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啊?再逃啊?”殷银寒气逼人,边走边捏响荑柔的手掌,她饶不了他。
死定了,死定了。殷大小姐这副寒冻样跟文会时如出一辙,那时他可是被打到吐血,今天真的是死定了。
“殷大小姐,有说好……呃?”拖屁股骇退时,手滑入畔边的水里,阿真一个错愕,转过骇目向湖水看去,原来他连连骇退,已退无可退了,身后就是水湖了。
等等!水?殷大小姐不会游泳,自已则是海底小蛟龙,只要在水里,他就是老大,就是诺万。
“殷大小姐,临死之前,至少让我先留下遗言成不?”想法一定,阿真强压住骇惧,不再退地从萋草上爬起,双膝微弯,神情无助可怜。
“遗言?”他这副无助可怜样,让殷银心里突来陌生的难受,身上的寒气瞬间收了,寒眉渐舒,话语虽然依旧僵冲,口吻的温度已回升了起多,“那就说说。”
“是是是!”阿真谦卑,唯唯喏喏低点了点,不动声色挪前一步,不见她有防备,猛地抬头,双臂往前一抱,纵身侧旁一跃,便朝湖里蹦了进去。
“卟通……”平静的湖畔不远,迎接下坠重物,大搓水浪激起,涟漪圈圈四散。
殷银被突袭了个猝不及防,冰冷来袭后,水底冷冽瞳眸内有着讶诧与疑惑,却没有半丝惶恐,与西夏古井里的怆徨失措相比,沉着冷静多了。
“噗……”力抱着娇躯,阿真美滋滋地从水里冒出头,嘴内的水一噗出,便嘿嘿对跟着这张冰冷绝颜笑侃:“怎么样,现在该听我的了吧。”
脑内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度太快让殷银抓不住,只觉这个场景无比的熟悉,但在哪里有这样过,任凭自已如何的思索使终想不起来。
“听你的?”被扰回过神,殷银不咸不淡,声无平仄反问,臀部被摸,寒目刹时眯起,咬牙叱骂:“该死的东西,还不快把你的贼手拿开。”
在水里自已可是老大,阿真是有恃无恐,抚摸着久违的这具身躯,听得此叱,笑的极爽猛地把双手从水中举向天空,等待倾世人儿的尖叫及求饶。
“呃?”双手都举天了,阿真裂开的嘴巴卡住了,呆若木鸡愣看浮于跟前的殷大小姐,没有尖叫、没有慌乱,膀臂连划水也没有,就这么浮立于自已跟前。
“你……”哐当一声,阿真的下巴掉了,惊讶指着她自然就问:“……什么时候学会游水了?”
杭州水脉四通八达,家里这么大的湖泊,自懂事起,殷银就会游了,这本领须要学吗?只是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惊讶,蹙起柳眉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妈呀。”殷大小姐竟然会游泳,阿真的脸都吓白了,多呆半刻多半刻危险,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一个咕嘀急往水里底钻入,水下见到银儿竟是踏水保持浮力,猛地吞咽了一口沫液。着实见鬼了,银儿不仅会游,瞧这架式游的还很不赖,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做到的,夏西古井里,银儿的惊慌失措竟然是装的?
“呃?”见癞蛤蟆突然钻入水内,殷银一惊,目光左右挪眺,湖面无任何人,正当要钻入水里逮捉时,不远处的岸畔突然响起一阵哗啦,一条人影极快从水面冲上了岸,连头都不回抡起双腿便往府门口狂奔。
“站住……”好不容易逮到他,哪里能轻易就这么让他逃走,殷银划水往岸游去,扬声威胁:“再不站住我打断你的腿。”
犹如海对空弹道导弹咻跳上岸,双脚一落地,立马驾上那辆六管气缸筋斗云,五档一挂,油门一脚到底,撞死人都不停回嚷:“不站最多就断腿,一站连命都丢了,等银儿消气了我再来。”
“你……”刚上岸,听到这句吓话,殷银对不见跑不见人影的方向恨跺了一下脚,该死的癞蛤蟆,要她消气,没门!她一定要掴掴掴,狠狠的掴死这个无耻下贱淫贼。
撞死人都不踩刹车的阿真飓出了殷府,一路狂奔回到客栈,心头噗噗猛跳,因太过刺激,脱了湿衣,力气顿如让人抽离了,栽入床上呼声就大骤而起。
王可姑一行人暗自惊奇,不明白少爷到底搞什么?彼此相觑了一眼,便返回了各自岗位,夜宵无声拉长,黑暗往白昼继续延伸。
隔日清晨,天刚刚亮起,王可姑进房服侍阿真起更,打理妥当后,跪地磕头告辞了一番,便依依不舍向金陵出。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愿天下所有人儿都恩爱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