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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娇纵任性,最后还能得到如此的垂怜疼爱,她真的是太过幸运了,能有什么可怨的。
深情抚摸着枕于腿上沉睡的脑袋,殷银眼里有着执韧深情,就这么看着夫君,她都觉的好幸福,真想一辈子就这么看着他,守着他,直到年华不再,直到化为一抔黄土。
“相见初晨已结亲,梨子花谢掩家门。一生荒诞去无路,徘徊门边望燕归……”**上枕着阿真的脑袋,脑袋上有只爱怜芊手,芊手的主人清声唱着曲儿,“……时节痕过乳燕归,燕归之日君不归。忆思往昔泪成堆,哭断肝肠悔成渠。”
宁静洞窟内,曲调柔媚婉转,歌嗓莺莺荡漾,云屏微风拂晓,青山幽幽澜澜。
殷银低声对着沉睡的男人道:“银儿早就后悔把你赶出家门,只是拉不下脸,总以恨你为由,追着你到天崖海角,其实银儿心里多么渴望你的怜悯。”
倾毕,殷银脸腮晕粉,眼波盈盈,樱唇含情,一时深情绽放,满洞皆浓。芊指画着腿上人儿的俊脸,继续低唱:“卸钗装剑寻君归,三军阵前寻寻觅。都说女儿不甚痴,痴者教人骨骷平。再见新君厌恶时,血染衣裳泪湿枕。当想君远了无回,红颜流落临潢堤。划桨双双渡去飞,守得新君强载归。明眸皓齿有人惜,十五月圆终有时。”
唱到这里,轻轻一叹,俯下樱唇轻啄夫君的唇儿,道:“上京得到夫君的怜悯,银儿所有的疼痛都甜了,腿儿第一次让夫君见着,银儿心噗噗猛跳,好想与夫君洞房,银儿是夫君的鞍妻呀,本就该共枕而眠的。”
叹罢,怔怔出了会神,当一道拂风划过赤赤身子,微冷地从恍神里回过思绪,凝看着夫君平静的睡脸,柔声莺唱:“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布,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若悲。君既为俯吏,守节情不移。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停息。三日断布匹,大人故嫌迟。非为故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送。俯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溥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早就醒来的阿真闭着双眼聆听银儿唱着悲曲,眼泪忍受不住地滑下眸眶,当听得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睁开眼睛见着银儿已是泪流满面,哽呜合鸣:“……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夫君……”一曲唱罢,银儿珠光莹莹,微笑下视着悲伤的他,芊芊小手温柔地轻拭,“不要再伤心了,银儿很满足了。”
阿真不语,认真聆看着她,心头一股浓郁感情澎涨,翻身紧搂抱住她,强行吻行这张粉嫩唇儿,这个吻他吻的极其的粗暴,仿佛就像要把自已的嘴全都喂入她的小嘴内,那般的凶猛野蛮。
殷银依付着他,被强迫仰起的脸色溢红急喘,当夫君霸道之极的亲吻结束,嘴儿已是又红又肿,来不及拭去唇上漉漉水渍,一个旋转,人已被抱站起来,无力的双手被动地撑于棺材檐上,弯着身躯羞呼:“夫君……”
“该死的耶律岫云……”阿真想要砍人,磨着牙银,极其温柔地占有让人心疼的厉害的倾世宝贝,歉声哽咽:“对不起,在你失忆时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不该放你离开。”
“唔……”接受夫君强悍的掠夺,银儿身子战粟颤抖,压仰住**要逃出的**,轻晃了晃小脑袋,飞翔般地抖道:“不……夫君……夫君没错……嗯……”话语未完,无法忍受的幸福夺走她的嗓子,唯一能出的只有咛嘤及**。
日阳正中,夏阳的威怒在洞窟内却是很沁人,干完无耻下流的事完,阿真就同意让银儿穿衣服了。当两人穿妥后,一人前来的他牵着寻回的倾世宝贝往井中扶持而去。
一根火折照在浓情蜜意的两张脸上,殷银幸福地频频回头眺看昵的那对影儿,转眸轻问:“夫君,您有办法出去吗?”
“有。”放开她的荑软小手,阿真大掌一拦就把她抱入怀里,爱怜说道:“这个棺材井的井口不规律,口子倾向左侧的通道,那么咱们要做的有三步,先从这里游到对面,进入迷宫找到那些盗莫贼尸身,捡一根铨子……”
“对。”殷银恍然大悟,第一次掉入井内时,夫君就是拿了铨子让她借力上了井,想到这里,她担心不已道:“可是井水内有毒蛇。”
阿真捏了捏她担心的脸儿,抿笑摇头:“刚才还没到中午我就落水了,可是游了一大段也没见到毒蛇影子,现在处在正午时,毒蛇就更不会出来了。”
听得此话,殷银倾世脸儿仍不放心,反搂抱住他的手臂确定:“真的吗?”随后怯懦道:“夫君一定不能有事。”
阿真摇头笑道:“放心吧,尖吻腹习性阴暗,有阳光的地方它们不敢出来。”
“嗯。”殷银相信他,依偎他满足地朝井口走去。
来时阿真走的双腿又酸又软,返回的时候路途仿佛变短了一般,轻轻巧巧他就见到通道前的那根绿塍,捡起绿塍回头往漆黑的通道眺了一看,终于明白为什么棺材是在半空了,原来这条通道是倾斜的,更因为斜度不陡,在黑暗里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银儿会游水喔。”下看井水,回想起殷府抱着她跳入湖中,阿真噗哧转眸调侃脸红的宝贝,“上次溺井,银儿是故意的吧。”
谎言被戳穿,殷银双腮玫红娇艳,傍依着他咬着唇儿,表白蚊语:“银儿爱……爱夫君,想……想与夫君亲近。”
“真是个傻瓜。”听着羞声蚊语,阿真揉了揉她小头颅,俯下唇啄了啄她咬着的唇儿,“好了,不要再害羞了,夫君答应你,永远不放开你。”话落,双臂一抱,双双往井水跳了下去。
游到了对面的通道,果然不见尖吻腹,打开火折,大掌牵着小手向迷宫深迈入,走过的迷宫记忆在脑中,很快就找到了铁铨,小小棺材井如何还能困得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