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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至临,落雪纷纷,将宫墙染成了白色,轿辇离开皇宫,直接去往将军府的方向。
舜音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她坐在轿子里有些不舒服,墨醉白便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从后面扶着她。
舜音有孕期间一直把饮食控制的很好,没有发胖,但面颊微微圆润,泛着好看的粉色,因为养护的好,比平时更加娇美,像一朵饱含水分的桃花,大家都说她面色如此之好,怀的很有可能是女儿,不过她肚子里揣着两个,谁也说不准她怀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舜音听得心动,便忍不住亲手缝制了两件女孩子穿的小裙子,在上面绣上精美的花样,她越看越喜欢,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孩子的出生。
墨醉白将轿帘压的严实了一点,不让冷风吹进来一丝一毫,低头看她,“身子可有不舒服?”
舜音靠在他身上,轻轻摇了摇头。
她现在的身子本来不宜出行,但今日是长孙雄病愈后的第一个生辰,他们不能不到场,所以便出了宫,反正皇宫和将军府离得不远,有什么事快点赶回去也来得及。
轿辇摇摇晃晃,因为舜音的身体状况,没有走太快,一路不疾不徐的来到将军府,在门前停下。
琉铮早就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他们便露出笑容,连忙迎了上去,亲自扶着舜音下轿。
舜音从轿辇上走下来,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外面套着白色的狐裘大氅,裙摆层层叠叠,遮住了圆滚滚的肚子,乌发垂于脑后,只戴了一根桃粉的玉簪,姣好的面容白皙如梨花,掩映在灯火里,泛着柔和的光。
墨醉白和琉铮一左一右扶着她往里走,上台阶的时候他们更是紧张万分,一个盯着她的脚前尖,一个盯着她的脚后跟,都是小心谨慎的模样,惹得舜音哭笑不得。
“不用那么紧张,我慢慢走不会有事的。”
“还是小心一点好。”琉铮低头看了一眼舜音笼罩在锦绣裙摆下的肚子,神色更加紧张起来,一刻不停的盯着她脚下,哪怕有一个小小的石子,也要提前将石子踢开。
墨醉白脸色同样严肃,时刻紧张地留意着她。
舜音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无奈摇头,任由他们去了。
走过长廊,就看到长孙雄大步迎了过来,舜音不由扬起笑脸。
长孙雄身体恢复的不错,虽然还需要静养,但走路已经不带喘气了,他看到舜音便念叨个不停,“舜娘,你现在不方便就别出来了,外公进宫去看你也是一样的,这生日年年都过,今年过与不过又有什么差别,哪里需要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舜音爽朗的笑了笑,“没事,外公您别担心,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她知道长孙雄和琉铮都是为了她才回京的,她就快要生了,经过长孙若儿的教训,他们哪里敢放任她一个人留在京城,势必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守着她。
长孙雄见她面色红润,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放下心来,露出笑容。
他打量着舜音和墨醉白,忍不住打趣道:“舜娘面色挺好,殿下,你怎么看起来反而清瘦了?”
老人家性子固执,墨醉白说了几次让他直呼本名,他还是坚持要叫殿下。
墨醉白抬手摸了下脸颊,笑道:“那我等会儿多吃点。”
舜音翘起唇角,距离她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墨醉白比她还要紧张,最近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产婆提前叫去了上清殿,事事准备周全,他每天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吃不下也睡不着的,可不就瘦了么。
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生辰宴,一片其乐融融,桌上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都很开心。
琉铮自从坦诚了心里一直藏着的事后,整个人都比以前开朗了不少,他在席上跟大家说起边关的事,唇边一直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喜欢边关的生活。
用过饭后,夜已经深了,舜音和墨醉白从将军府里走出来,没让长孙雄和琉铮继续相送,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去。
街道寂静,舜音见街上挂着彩灯,来了几分兴致,便没有上轿辇。
“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墨醉白低头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未置可否地抿了下嘴唇。
舜音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撒娇地唤:“夫君……晏琅哥哥……”
墨醉白直接败下阵来,徐庆河说过,以舜音现在的情况多走动是有好处的,生的时候能够轻松一些,墨醉白如此想着,便没有反对,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舜音喜上眉梢,偷偷笑了一下,跟墨醉白在街上漫步,沿路好奇地四处看着。
她已经许久不曾出宫,皇宫虽然宏伟壮丽,可看久了也不过是红砖碧瓦,不如民间的万家灯火丰富多彩,还好墨醉白已经答应她,等孩子出生后,就经常带她出来玩,她倒也不用担心会一辈子被关在宫里。
街上的灯笼五颜六色的,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各式的灯笼,最近朝堂平稳,百姓安康,年节将近,因为日子过得好,大家都有兴致庆祝,气氛便愈发的热闹起来。
舜音沉浸其中,感受到大家愉悦的气氛,跟着有些开心,现在国泰民安,大家日子越过越好,跟上辈子的战火纷飞相比,如今的繁荣简直是人间胜景。
两人走了一段路,舜音看到前面的桥上堆着一个玲珑可爱的雪人,雪人的鼻子上插着一根胡萝卜,她觉得有趣,驻足看了片刻,眼里浮起明晃晃的笑意来,抬脚就想过去细看。
她唇边含笑,牵着墨醉白的手往前迈了一步,忽然脚下一顿,感觉肚子传来一阵抽痛,她下意识握紧墨醉白的手,面容疼的扭曲了一瞬,闷哼出声。
墨醉白顿时紧张起来,将她扶稳,声音急切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舜音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地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向墨醉白,缓慢道:“我可能快生了。”
墨醉白脸色猛地一变。
……
雕梁画栋的皇宫里,青石砖上放着亮光,墨醉白打横抱着舜音,一步步大步往里走,沿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灯笼,宫女们忙碌起来,太监们急着去喊太医,寂静的宫廷渐渐变得嘈杂起来。
明明是凛冽的冬日,墨醉白的额头上却全是汗,沿路的烛火照在他的面上,明明暗暗,映着他紧锁的眉心和抿紧的薄唇。
舜音靠在他怀里,疼的呼吸困难,她半阖的眼眸,能看到沿路的灯火,也能看到墨醉白绷紧的下颌线,她想让他不要紧张,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上痛得越来越厉害。
她怀的本来就是双生子,会比一般的孩子生的早,可现在竟然比徐庆河预计的时日还提前了十天。
她微微抓紧墨醉白的衣袖,心里有些害怕。
墨醉白早就派人回来通传,等他们赶回上清殿,产婆已经将产床布置好了,热水和毛巾也都准备好了,太医们站在殿外,徐庆河快步赶了过来,大家忙忙碌碌,整个上清殿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舜音靠在床上,疼的嘴唇发白,她被周遭紧张的气氛感染,心里也萦绕着几缕害怕,其实她早就听闻过,女子生产便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平时虽然装的若无其事,但其实墨醉白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她心里也一直都有些紧张,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在这一刻能想到的只有她的母亲,母亲当年生她的时候,是否也如她此时一般疼痛?
墨醉白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指尖冰凉,便把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沉声道:“音音,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舜音眼睫轻动,抬头看着他,唇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墨醉白一颗心难以抑制的疼了起来,轻轻抱了她一下,往她身后靠了一个软枕,让她躺在软枕上。
徐庆河飞快走了进来,给舜音把脉后确定舜音是正常要生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回肚子里。
煮好的汤药送进来,徐庆河看着舜音把汤药喝了下去,然后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抬脚走了出去,他是男子不方便留在屋子里,只能守在外面,防止发生状况。
舜音握紧墨醉白的手,阵痛不断加剧着,次数逐渐变得频繁,这种阵痛还要持续许久,只能强忍过去。
产婆见她紧咬着嘴唇,递过一块干净的口巾,“将这个咬在口中,可以避免咬伤唇舌。”
舜音轻轻摇了摇头,睫毛不断颤动着,身体也疼得微微颤栗。
产婆将口巾放到了旁边,等她想用的时候再用。
冰兰端着一盆水走进来,打湿帕子给舜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对墨醉白道:“殿下,皇上、老将军和小少爷,还有各宫的嫔妃娘娘们都来了,现在他们都在外面,您可要出去看看?”
产婆连忙过来,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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