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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一面哭闹一面又要寻死觅活,她惯常如此,稍受了委屈,必要哭闹起来,言说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受人欺凌等话。侍女们早已见怪不怪,在廊下看了两眼各自去忙了。
长洢初来乍到,在卧房内听见这撒泼哭闹之声,眉头直皱。
潭清忙劝道:“殿下不必理会她,这位金戈夫人一向如此,王爷和夫人可怜她,也多让着她。这府中只有大公子和治公子能管得了她,治公子随王爷出征去边关了,大公子也往城外军营去了,这位侧夫人见他们都不在家,要不闹一闹倒奇怪了。”
沉山夫人在庭院中正被金戈夫人闹得头疼,垣澈从月亮门外走了进来。
边防告急,沉山王不等垣澈回来,已经拖着病体与沉山治领兵先往沉山与南昭的边界去了。留下话让垣澈整顿军务,垣澈一回沉山就往各个军营去,此时一身黑色戎装,披甲带剑而来,步伐铿锵,面容沉静,少了几分寻常时候的风姿若仙,多了几分睥睨疆场的英武之气。
金戈夫人见了他,立时止住哭闹,不敢出声了。府中人都知道垣澈脾气好,却没有一个不怕他。
垣澈先向沉山夫人作揖行礼道:“母亲。”
沉山夫人强忍住气,含笑道:“澈儿回来了。今日累坏了吧?母亲还没为你备午膳,你先去见过殿下,母亲这就去准备午膳。”
说罢就走了。
垣澈回身见了金戈夫人,也施了一礼道:“夫人怎么也在此?”
金戈夫人忙道:“妾身是来给殿下请安的。”
他转头看云清:“殿下在做什么?”
云清道:“殿下方才说累了,歇下了。”
垣澈道:“既然殿下已经歇下了,夫人就在房外行了礼回去吧。”
金戈夫人也不敢托辞说已经请过安,规规矩矩在长洢房外行礼叩拜,退了出去。
等她走了,垣澈回头问云清:“她来这里做什么?”
云清不敢说方才的实情,垂头道:“大公子要知道,不如去问夫人。夫人不知道的,奴也不晓得。”
说着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垣澈到了长洢卧房内,见潭清正抱着长洢喂水,伸手将长洢抱过来道:“我来吧。”
他将长洢抱在臂弯间,一勺水送到长洢唇边道:“殿下喝水。”
长洢喝了两口,他含笑道:“我方才回来,听见阿泽说,府里的小子们都来找你玩了。他们在一处必要闹得沸反盈天,可吵到你了?”
长洢默然不言,垣澈又喂了她一勺水,她慢慢眨动一下盲眼道:“妾做夫人,是什么意思?”
垣澈闻言,高长的双眉不由一蹙:“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
长洢不出声。
垣澈转头看向潭清,潭清如实道:“金戈夫人方才来,正说了这话羞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