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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报复(七)
大约八点左右,吃过晚饭,我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兰沪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我洗完碗出来,我们俩就下楼散步。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出楼梯口,江南冬夜户外的空气寒冷而又带着咸湿,不禁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默默的走了几步,她就对我说道:“阡哥,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啊?”
“最好的朋友?”我愣了一下,笑道:“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我的朋友挺多,五湖四海、五花八门的,有些是所谓的贫贱之交,只是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动的少了,还有一些现在联系倒是挺热络,可大多是建立在利害关系基础上的,所以我一时之间好像还真的说不清楚究竟谁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是王锋吗?”
我摇摇头笑道:“肯定不是,他跟我是大学同班同学,同宿舍的室友,关系确实挺好。但是在同样关系的人当中,很显然我和石瑞卿就比跟他要走得更近一些,这不光是因为我和石瑞卿是老乡,又都在北京生活工作,平时走动的更多,更重要的是因为……怎么说呢,我和王锋性格上可能有些不合拍吧。王锋这人,往好了说是性情耿直,对朋友很热心义气,这一点你到上海这两个月应该感受很明显,就因为我当初一句拜托的话,他对你的事可谓是尽心尽力,我心里很感激他。但是往坏了说,他为人处世过于鲁莽冲动,很多时候热血一上头,就只图当时痛快,不顾后果。在金融这个圈子里,本来就是处处尔虞我诈,我经常也会想,要是和他走得太近了,特别是工作上如果关联多了的话,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拖下水,所以有些时候我还是刻意注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
兰沪笑了笑,说道:“那应该是石瑞卿了?”
我又摇了摇头,笑道:“也不是,石瑞卿跟我确实很好,生活上我们两家走动非常多,而且他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所以工作上只要有合作机会,我都非常愿意和他合作。但是……怎么说呢,我和他算得上是趣味相投,但还达不到志同道合的程度,他什么都好,但在我眼中就是有一个缺点——胸无大志。说好听点他是比较生活化的一个人,说不好听就是世俗化、目光短浅。我们一起从四川到了北京,十来年的奋斗,他如今有房有车、有老婆有孩子,也有不错的工作和不少的钞票,他似乎已经满足了,没有了上进的动力,把太多的精力浪费到所谓的摄影艺术上头去,还弄了个什么‘中国摄影家协会成员’的头衔。我虽然谈不上反感他这种爱好,但总觉得有些玩物丧志的味道,所以这一点我并不是很看得上他。”
兰沪撇撇嘴,又问道:“那……前几天咱们在深圳见到的那个计羽飞呢?”
“计羽飞?”我摇头笑了一下:“他就更算不上了,如果说王锋和石瑞卿不是我最好的朋友,那起码也是我的好朋友,至于计羽飞,礼貌点说,他是我朋友,客观点说,那就是我曾经的一位同学,我和他从来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不了解,你别看他现在挺落魄的,但是以前他可是着实显赫过一段时间。他父母是八十年代第一批南下深圳闯特区、做外贸的人,2000年前后、我们上大学那时候就已经有身家过亿,放在现在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在当时来说已经是巨富了。他一个来自特区巨富之家的大少爷,又凭自己本事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你想想那得有多风光。虽然是同班同学,可他那时候的眼界、见识、思维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比的,我们全班几十个同学,除了极个别来自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并且家里有一定背景的能和他稍微有点共同语言,别人在他面前,别说土的掉渣,想掉都没得掉,因此根本就无法在同一个层次上进行对话。到了后来,他家败落了,可是他缺乏底层生活经历的缺点又暴露了出来,做事好高骛远,不能脚踏实地。他曾经找我们合伙一起开了个贸易公司,说白了就是我们出钱、他以行业经验和人脉资源入伙,一开始公司也赚了点钱,但他却背着我们偷偷将公司的钱挪去炒股,亏了还瞒着我们。王锋就为此和他翻脸了,我虽然觉得为了区区几万块钱和他翻脸没必要,不过打心眼里也看不上他了。要不是这次这件事找他来做最合适的话,我压根就不会想到他这个人了。”
兰沪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那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个微信的聊天界面,聊天对象就是那个“飞翔的鸟”。
一上来兰沪先跟对方问了个好,对方回复了一个笑脸的表情符号,然后兰沪又问对方“你帅吗?”,对方很简短而自信的回了一个“帅”字,兰沪就让对方发张照片来看看,很快照片就发过来了,一张正面半身像,头发一丝不乱,面容清瘦、西装笔挺——赫然便是计羽飞。
瞬间我心里闪过很多疑问,他和曾晓晴怎么会认识?曾晓晴为什么要给他发一张兰沪被打伤的照片?难道他和这事有关联吗?如果有,会是什么关联呢?
我默默的想了几分钟,这些问题却一个也想不明白,只好先不去想了,将手机递还给兰沪,笑道:“兰兰,你刚才忽然问我最好的朋友是谁,兜了一大个圈子,是怕我为难吗?”
“是啊。”她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曾晓晴会给计羽飞发那样一张照片,但是感觉他可能和我被打这事情有关,你是我男人,他又是你的朋友,因为和他接触不多,所以我不确定你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万一你们关系比较好的话,你知道这事之后就会比较为难,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就当没这回事。”
我撇嘴笑了一下,抬手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告诉你,我刚才想明白了,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老婆和你,她与我同心同德,你和我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