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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段浓密的时间之后。
嘴里塞满了罗真的新鲜热浆、两手还捧着罗真应她要求做的奶油烤土豆的风笛,一边唔姆唔姆的咀嚼着,一边露出一脸充满智慧的严肃表情:
“所以,罗真君不止是开豆浆店和物流公司的,而且还是拉特兰的圣子......拉特兰,就是那个萨科塔的拉特兰对吧?那圣子是不是什么特殊的职务,就像哥伦比亚的那个叫【医院】......不对,【译员】之类的?”
号角:“哥伦比亚的那个叫【议员】......还有圣子和他们完全不是一回事。快别丢人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在说话。”
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个好妈妈的号角女士,一脸无奈的叹息着,顺便一手捏住风笛的脸,搓着她的肥脸帮她咀嚼食物。
大晚上还吃这种碳水+糖分过高的热量炸弹,换一般人早就涨成母猪了。
但风笛那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瓦伊凡女人!
因为她自称【一听到正经话题就肚子饿】,一个劲咕噜咕噜的肚子打雷也太破坏气氛了,罗真才不得不宠溺的给她加个餐。
要换做能天使这种醋坛子,这会儿肯定会缠着罗真也要一份了。
号角虽然不会嫉妒风笛,但现在的心情更是复杂。
她看似是在照顾风笛,但其实视线一直在偷瞄着罗真和推进之王。
和这两个人同席,此刻让她如坐针毡,浑身都发痒的难受,只好用风笛来发泄了。
“......罗真,我有问题......不对,请允许我提问。”
推进之王缓缓举起手,第一个开口了。
她此刻,已经并不怎么在意号角了。
和罗真丢出的大瓜相比,自己的身份被一位维多利亚伯爵之女发现,这件事反而是小事了。
而且如果推进之王没猜错,之所以号角和她,此刻都会在龙门,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罗真。
推进之王低垂着眉目,颇有些卑微的问道:
“你......您真的,是拉特兰的圣子?那这次,据说您要和龙门的前督查结婚......实际这是和炎国的交易?我......会成为您的筹码吗?”
风笛:“......对哦!罗真君是陈陈的未婚夫,所以陈陈会成为拉特兰皇帝的老婆?......陈陈要当皇后了!?”
你给我闭嘴吧!......号角发怒的头发一白,硬是把风笛按在沙发上,整个人骑在这丰满的瓦伊凡女人身上。
罗真倒是一脸莞尔的看着这一幕,心理很乐呵。
推进之王的忧虑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但这都是很好解决的问题。
所以嘛,罗真愉快的回答风笛:
“准确的说,我和皇帝还是有点区别......不对,现在来看好像是没区别。风笛你认知的没错,就把我当拉特兰皇帝好了。”
要是搁在以前,罗真肯定会拒绝承认,自己是拉特兰的统治者。
但经过这次圣子归乡后,罗真明白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圣子【陛下】之所以是【陛下】,而不是什么【猊下】或者【圣父】,就是因为圣子是个形而下的统治者,而不是形而上的信仰对象。
历代的教宗都很清楚这点,所以对圣子的称呼从来都没错过。
他们早就知道,将来迟早有一天会诞生在萨科塔中的圣子,是会成为一族统治者的人。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事情,并不会为任何人的外力所改变。
当然,靠先天的血统和天赋来成为统治者,这在现代的泰拉大陆看来,好像都已经快成不正确了。
但在这血统和天赋能够用科学解明、利用之前,这依然是必须的。
重要的不是天赋本身,而是天赋带来的能力和责任。
所以罗真现在也能坦荡的接受这个身份,比以前更加脚踏实地了。
在承认自己是拉特兰的统治者后,罗真笑的更乐呵了:
“老陈要是嫁给我,确实就算是拉特兰的圣子妃了。但她本来就是炎国的公主,身份上也是门当户对没问题的。我也会好好爱她一辈子,让她幸福的。所以风笛,你愿意把老陈交给我,让我和她在一起吗?”
风笛:“诶?......啊......嗯,我......我愿意......?(? ???ω??? ?)?”
为什么呢......风笛自己都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只感觉脸上一阵血气上涌,连手上的土豆吃起来都不香了。
罗真这一本正经坦荡的飒爽笑容,看卹起来超帅气的!不愧是熟练的圣子种天使!
而且这是圣子陛下的求婚......比王子和公主都还要高一个级别,这是谁的爱?是一个天神的爱耶!
现在的风笛脑袋里,就完全想不到什么老陈会不会同意结婚之类的废话了,只被罗真蛊惑到融化。
当然,如果老陈知道,自己要嫁给谁这件事还得通过风笛同意的,肯定当场就得翻几十个白眼。
在让风笛脸红的啃着土豆一个劲傻笑后,罗真又转向悲戚的推进之王。
对这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已经属于躺平随便自己怎么用的维多利亚在逃公主(女王),罗真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推进之王,你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推进之王/号角:“......!”
在场唯二有脑子的女人,听到罗真这句直白的发言,当场就浑身一震。
推进之王的父亲,就是维多利亚的最后一任阿斯兰狮王,最终是被愤怒的民众推上断头台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自下而上的革命,那倒是还好说。
但问题就是,斩首狮王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八大公爵在背后串联一气,民众只是被他们当做棋子利用了而已。
即便狮王已死,维多利亚依然是贵族执政。甚至因为皇帝这个最大的贵族消失了,各大公爵实际上等于是各自独立,在权力上和真正的皇帝早就没区别了。
如今维多利亚的乱局,绝大部分责任都要推给这些欲望无限膨胀的贵族。
而在推进之王个人来说,她无论是因此憎恨那些主谋的公爵,还是憎恨没能保护好自己家的保皇派,亦或者憎恨那些被当枪使的民众,在感情上都情有可原。
所以罗真才问了这个问题:你想不想报仇。
在号角浑身硬邦邦的紧张中,推进之王的眉目更低垂了一些:
“我不知道。”
她给出了几乎是最没价值的答案,身上的气势越发缥缈了:
“至今为止,我只是想努力活下去,不连累无辜,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没有余地去思考别的事情,更没这个能力。”
“我的朋友中,确实有人希望我尽快回到伦蒂尼姆,去召集那些依然期待着我的人们......我感到很对不起她们。是她们救下了早就该死的我,一直保护我到现在。但对她们的期待,我实在是无力回应......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对父亲的悲剧,我能为他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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