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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索饷的——我方才已经问过了,朝廷新派来的县令昨晚刚到任,这帮士卒商量好了,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约定今日一早三军齐出,前去讨饷——咱们正好赶巧了。”
苗立倒是急了,“凌叔,兵变啊!还能不慌?大人,要不我带几个人,我们兄弟这便破开城门,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说罢,苗立就要转身前去。
凌将军大步一跨,挡在了他的前面,不急不躁道:“苗小恩人你有所不知,这士卒哗变非止一次,每次朝廷派来一名钦差或者任命谁来做官,这些军士都要闹上一回,几乎已经成为了习俗。
不过闹归闹,有大将军在背后约束,这些军士倒不抢掠百姓,只把朝廷官员殴打一番,赶走了事。”
孙天听着倒是稀奇,在车内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大将军不管吗?”
凌将军不知道大人的心思,没敢称呼,小心回道:“正是。”
“朝廷派来的官员都被打跑了?”
“差不多。”
“背后是大将军在维持秩序?”
“正是”
“大将军图什么呢?”
凌将军解释道:“边疆自古就是大汉的重地,自从上一任大将军去世,几乎整个朝野上下,无人不对这个地位动心。
按理说前任大将军去世,应是父死子继,由小将军接替,可朝廷不肯呀,两边就僵上了。
不过最后虽然小将军还是当上了大将军,可是和朝堂的关系已经算是恶劣到水火不容的境界了,处处受到挤兑弹劾。
但大人放心,尽管如此,我们大将军还依旧维持本心,从不让士兵们骚扰百姓,对过往客商也多加照应。这兵变也只是针对朝廷命官而已,算是大家替大将军出气的一种手段。
眼下无非耽误一二,断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这位大将军还真是个狠人,纵容手下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
也幸好这是在边疆,要是换个别的地方,十个脑袋恐都不够砍的。
老相士也过来道:“这是常有的事。打一顿赶走就完,不会牵连旁人。”
半个时辰之后,喧哗声平息下来。一名被打掉冠冕,撕掉官服,揍得鼻青脸肿的官员被军士们推搡着押过来。
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军士们推开城门,将那名倒霉的官员连同几名随从都踢了出去。军士们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甚至拉开裤子,对着那群狼狈离开的家伙撒尿。
孙天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一起驱逐朝廷命官的恶劣事件,不见刀光剑影,倒是热闹得跟过节一样。
这要是在在汉朝换个地方出了这种事,等不到第二天,朝廷就得火急火燎地领着军队杀来平叛。
可听刚才的话头,在这里都成为习俗了...
这能说点什么?只能说边疆的习俗真可谓彪悍!
凌将军说的没错,耽搁片刻之后,军士们让开大路,依次放行。那名将领还频频向众人拱手,连声道罪,果然是知书达理。
众人一头雾水地离开此城,由于误了时辰,当晚只能在野外住宿。再次启程后,众人加快速度,终于在第三天夜里,赶到边疆。
这里已经算是属于大汉和妖族的边界,放眼望去,几乎可以看到那妖族的十万大山。
“前面就是边疆,今晚在城中歇息一夜,明日就能赶到边城。大将军到是就在边城的上观迎候,到是见到苗小恩人不知道该多高兴呢。”孙天在车内听着凌将军与苗立的笑谈声,不由莞尔。
这位凌将军倒也是个细致人,知道自己不想露面,特意拉着苗立在车外说话,解释行程。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苗立竟然认识那位大将军,想来定是他父亲的缘故,这点倒真是意外之喜。
听着两人的谈话,孙天虽然不想露面,但看在他一路辛劳的面上,在车内开口说道:“做得不错。这一路辛苦凌将军了。”
凌将军一怔,连忙拜倒,口称不敢。
说话间车帘揭开,一名美婢拿着一只精巧的木盒下来,笑道:“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盒内放着一枚精致的玉石,凌将军认得这是何物。
御神珠,天级灵宝,可攻可守,可远可近,随心所欲,随欲所动,变化莫测,神鬼难辨。
“这……”凌将军慌忙道:“这...大人赏赐太重,小的不敢受!”
“拿着吧。”孙天道:“这珠子本来就是给你留的,有何不敢受的。”
苗立也帮衬道:“凌叔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呢?哎呦,这珠子不错啊。大人,不如也给我一颗吧,正好跟凌叔一起配个对。”
“回去给你爹要。”
“哦,那还是算了,我爹太抠了,想来要他吐出来,那定是比登天还难。”苗立耸了耸,算是放弃了。
凌将军这几日领教得多了,闻言啼笑皆非,最后拜谢道:“多谢大人!”
边城位于大汉王朝以北,自古是历代帝王将相最为重视之地。毕竟它位于大汉与妖族之间,隔绝了那恐怖的十万大山,守护了一方疆域。
此时边城内一座巨峰内,山间古木森森,苍翠如云。细雨纷纷,一处精致的楼观掩在林间,周围的山林轻云缭绕,宛如一幅烟雨如织的画卷。
上观规模不大,建造却十分用心。整座道观依山势分为上下两处,位于下方的建筑是一座四方的院落,呈甲字形,上方是一排静舍与一座凸出于峭壁之上的楼观,组成丁字形,中间由一道乙字形的回廊连接,暗合六丁玉女、六甲阳神和太乙之数。
那座楼观飞鸟一样凌然于峭壁之巅,面对着莽莽群山,楼观周围三面悬空,建着朱红的游廊,栏内垂着浅黄的竹帘,里面悬挂纱帷。
那纱帷薄如蝉翼,在观内望去,山间的景物尽收眼底,然而就这样一道轻纱,便将随着细雨而来的寒意和潮湿尽数隔绝在外。
楼观内暖意融融,宛如自成天地。细雨落在檐顶,发出春蚕般细碎的“沙沙”声。楼内铺着白色细藤编成的草席,旁边放着一只小炉。
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身影屈膝跪坐,身影微微俯着身,左手挽住右袖,挽起炉上的铜壶,斟入漆盘上的耳杯中。
沸水落入杯中,发出悦耳的轻响,茶叶一片片舒展开来,在瓷制的杯盏中呈现出碧青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