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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定睿眼底酸涩，他强忍着心里的剧痛，蹲下身，指尖擦了擦谢灵陌脸上的泪痕：“对不起。”
“你说过我们会有未来的，”谢灵陌低声呜咽，“你说过的，你怎么能骗我呢……”
黎定睿哽咽道：“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保护不了你，也没能保护自己，我连等你都做不到。别哭，以后你还可以遇到更好的人，我……”
“可是他们都不是你，”谢灵陌哭着道，“我活了二十五年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他们都不是你。”
“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黎定睿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是他的错，他让那么骄傲的人喜欢上了他，却又没能给他天长地久的陪伴和保护。如果知道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样，他绝对不舍得去接触谢灵陌。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谢灵陌紧紧抓着他的手，泪水在他们两个手掌之间，冰冷滑腻。她哭着，几乎是在哀求：“你不要放弃好不好，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你等我，等我好不好？！”
黎定睿的心像是被铁锤砸成了碎片，鲜血淌了一地，却仍然一抽一抽地疼痛。
谢灵陌低下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冷静。她深吸了两口气，冷声道：“黎定睿你听好了，是你先招惹我让我放不下你的。也是你跟我说我们之间有未来的，你说的话，我全部都信了。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抛弃我，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会有办法的，你必须等我。不然我一定到你的坟前，每天自残给你看。”
听到熟悉的威胁，黎定睿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强压下心头的疼痛，点头道：“好，我会等你。但是你答应我，不要冒险。我知道你为了救我回去做了非常多冒险的事情，你不可以再做了。”
“好，”谢灵陌立刻点头答应，“我不会用命去冒险，但你已经答应要等我了。你不能再骗我了。”
“嗯。”
黎定睿盘腿坐了下来，手指划过谢灵陌的脸颊，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灵陌，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你说过以后都要陪我过生日的。”
谢灵陌点点头，也坐了下来：“你想怎么过？现在在梦里，你能变出来一个蛋糕吗？”
黎定睿哈哈大笑了两声：“你想什么呢，当然不行，你以为在看盗梦空间吗？嗯……你给我唱个歌吧，生日歌。”
谢灵陌为难道：“我不会唱歌啊……”
“唱吧，”黎定睿低声道，“没人给我唱过生日歌。小时候我自己给自己唱，后来觉得太傻了，我自己都不唱了。”
黎定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已经隐隐有些透明：“时间不多了，你马上要醒了，给我唱好吗？一句也行。”
谢灵陌咬咬嘴唇，低声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歌声中，黎定睿带着笑的面容渐渐模糊，周围变得越来越亮。谢灵陌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而出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响若洪钟的声音。
“好了，把东西搬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