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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正笑着,丫鬟进来禀道:“二爷回来了。”
璧容抬头看了眼自鸣钟,未时还差一刻。
两人下了炕,起身去了厅堂,便见沈君佑撩了帘子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多生了双顺风耳,才要打算派人去请你呢,可巧就回来了。”璧容笑着拿了一旁架子上搭着的常服递给他,“可用了饭了?”
沈君佑径自去了内间屏风后面换衣服,出来时道:“先不吃了,我与两位工匠约好了时间,要尽快把新的样子画出来。”
“别忙别忙,先听了我们说的话,再忙不迟。”赵思思轻歪着嘴角故弄玄虚地打断了他。
“哦?有何事情能叫我听了。”沈君佑挑着眉道。
两人不由得想起上次背着他说悄悄话的事来,相视一笑。
璧容笑着解释道:“思思妹子想要和爷做桩买卖,方才我一时心动,便替爷答应了。”
沈君佑看了璧容一眼,她身上已经换了件在家常穿的藕荷色罗裙,眉眼带笑,看上去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半点忧心的模样也无。沈君佑不由得来了兴兴致,笑道:“看这情形倒不像是桩亏本买卖。说来听听。”
“自然不会是叫你亏本的买卖。说起来这是念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估且不为着今早的事与你计较。本不想在掺和进来,可又实在咽不下着口气,估且冒着江郎才尽的危险再为你献上一计。”赵思思作势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道:“不知你可了解唐代的夹缬?”
自古印染的三大技艺之一,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因夹缬工序复杂,如今早已换做了油纸镂花印染技术。
只是与这有何干系?沈君佑不知所谓地点点头。
“若是靠织,且不说要画图制板,便是织工们不眠不休,织一匹布也要些时日,可若是用染的,无论再复杂的图案,只要刻了出来,不出三五日便可染的光鲜亮丽。”
“如今换做油纸印染的主要原因便是这夹缬的雕版之难,那样的雕刻技术恐怕早已失传了。”沈君佑沉声道。
“那便用作油纸如何?”璧容道。
赵思思摇摇头,“不可,油纸虽简易,可花纹却不甚精细,而且颜色也着实单调,夹缬则不同,想当年唐朝皇室的复色夹缬赫赫有名,就是放到现在也是风采依旧的,况且咱们可以织染结合。至于这雕版……”话音一顿,傲气十足地仰了仰头,“我既然敢说出来,纵是没有十分把握,可八分总还是有的。”
“你会雕刻板?”璧容也是一惊。
赵思思眉毛一挑,“我可没说过我不会。”掩嘴呵呵地笑了起来,半响才继续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我父亲、爷爷可都是有名的雕刻师,岂止是雕版,就是在玉石、珍珠上雕,只要有样子,也没有他们雕不出来的。”眉眼之间尽是洋溢满满的荣耀自豪。
璧容笑着拉过赵思思的手,对沈君佑道:“这下你可真要好好感谢我的好妹妹了。”
赵思思摆摆手,“先别忙着谢,姑且容我再多问一句。这上头可说了只能参选一样?”
沈君佑琢磨了下,实言道:“并未明说。”
赵思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既如此,便参选两件两匹如何?”抬头看向沈君佑。
沈君佑轻轻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之前咱们所做的心血可不能叫别人白白得了去,纵是你忍得下这口气,我却是忍不下的。我仔细想了,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既然在缎子上织,咱们便在纱上织!”
“纱?”璧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安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总要量力而行。”
沈君佑却是皱紧了眉头,略一沉吟道:“可有六分把握?”
赵思思淡然一笑,“七分也是有的。”
沈君佑点点头,“如此,便说说你的价格吧。”
和聪明人讲话半点不费力气。
赵思思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道:“我要东大街铺子里每月的一成收益。”
一成的收益虽算不得甚多,可却是往后源源不断的收益来源。这个赵思思倒真是个精的!沈君佑暗自腹诽道。
“怎么就扯到银子上来了,我可是还一团浆糊。”璧容闷闷地道。
“纱虽轻薄,可倒也不是没有法子织花纹,只是模样有些不甚入目。”沈君佑解释道。
赵思思点点头,更进一步道:“到底不是薄如蝉翼,只需在叠助木的选择上比一般织绢、缎子的轻上十多斤便好,另外,再多加上两片综框。”
不上吃一口饭,沈君佑便匆匆回了作坊,将赵思思的想法转达给了两位工匠,两位工匠又是彻夜未眠地赶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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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正二刻,后罩房秋风院里的一侧,房门紧闭,窗布上映衬着两个人影正在屋里窃窃私语。
“这个胆小的腌臜东西,坏了我的一出好戏!”撷芳忿忿地捶了下床,可气归气,她到底还是不忘嘱咐苗聋子,“不论用何法子,干娘回去转告阿越哥,务必要在今夜让白小七离开定襄县,只要找不到人,纵是再有本事的人,也决计查不到咱们娘俩身上。”
“可卢老二那边?”冯瑞生家的有些局促不安。
“干娘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只要按着我的话去做,保准不会有问题。”撷芳也不隐瞒,对冯瑞生家的说起了今日之事,“……夫人横插的那一脚,可是让厅堂里不少管事都存了非议,尤其是姚管事,他恨不得赶紧把这盆脏水泼到赵思思身上,偏生有人毁了他这步棋。这个时候咱们只要再添根柴火,就不怕这场火烧不起来。”
常言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件事,她可是从中得了不少银子,除却给白小七的甜头,其余的一半拿来还了她儿子欠下的赌债。这下是真成了一条绳的蚂蚱,谁也跑不得。
冯瑞生家的听了点点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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