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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说呢?”他冷飕飕地瞥她一眼。
“它这么小,不要了吧。”严甯急得皱眉,对他撒娇,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她好喜欢这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不忍心看它被剥皮破肚……
太可怜了!
他面无表情,斜睨着她,像是不为所动似的。
“你看它这么可爱,你真忍心下手啊?”她急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对他谄媚地笑,“我们把它带回家吧,你做它妈妈我做它爸爸,我们养着它!”
霍冬满脸黑线。
谁要做一只松鼠的妈妈!
而且他是男人好吗!!
还有!她这样抱着他……
她把外套还给他之后,就只穿着宽松的白衬衣,而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把他的手臂这样紧紧抱着,他的臂膀自然就挤压着她的……胸……
不知道刚开荤的男人最经不起撩吗?
看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了,严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啊,我说错了!不是你做它妈妈我做它爸爸,是我做它爸爸你做它妈——啊不不不!是你、做、它、爸、爸,我、做、它、妈、妈!我们一起养着它!”她越说越混乱,最后没办法,只能一字一顿缓慢地说道,完了之后眼巴巴地望着他,腆着脸撒娇哀求,“好不好嘛?”
他皱眉嫌弃,将手臂从她怀里拿出,“幼稚!”
说完,他转身,不再理她,捡起野兔往洞外走去。
他没有明确拒绝耶!
严甯咬唇偷笑。
幼稚就幼稚,她就喜欢幼稚,嘿嘿!
小心翼翼地将小松鼠捉进怀里,她跳下地,朝着男人身后追去。
其实这只小松鼠很胆小,不咬人,乖巧又温顺,被她捉进怀里后还一直瑟瑟发抖,咕噜噜地转着大眼睛害怕地瞅着她。
霍冬蹲在洞口杀兔子。
画面很血腥,严甯害怕,站在他身后将小脸撇开,不去看那可怜的兔子。
她抱着小松鼠,在他身后侧轻轻蹲下,腾出一只手去戳他的背,“霍冬,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公的!”霍冬咬牙切齿。
一只破松鼠还男孩儿女孩儿?!
“哎呀,那它就是咱俩的儿子了。”严甯喜滋滋地叫道,一脸溺地用指尖去轻触小松鼠的鼻尖。
小松鼠好似感觉到了她的善意,终于不再那么害怕了,看到她来逗它,竟伸出舌尖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严甯顿时更加喜欢这只似乎有点通人性的小东西了。
“……”霍冬要疯了。
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这只还没成年的小松鼠带回来,瞅瞅他给自己惹了多大的一个麻烦!
就这样莫名其地多了一个松鼠儿子,真是够了!!
把这只小松鼠捉回来当然不是为了吃,毕竟这只松鼠这么小……
那他捉回来干什么呢?
霍冬紧拧着眉头问自己。
在树林里,他抓了两只野兔正准备回岩洞,突然看到一棵大树中间有个洞,这只小家伙就趴在洞口好奇又害怕地望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中了什么邪,看到这只小松鼠的那瞬,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她那张妩媚娇俏的小脸……
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欢萌萌的小动物……
然后他爬上树,把小松鼠捉下来,就这样带了回来。
他没猜错,她果然很喜欢。
只是……
就算再喜欢也不用当儿子吧!!
严甯兴致勃勃的,越说越兴奋,歪着小脸望着他刚毅帅气的侧脸,“霍冬,给咱儿子取个名字吧,唔,你说我们叫它什么好呢?”
霍冬一言不发,只顾着杀兔子,不理她。
这啰嗦的小女人,越理她越没完。
“啊,我想到一个!”他不理她她也不介意,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说得很嗨,她的双眼倏地一亮,笑得贼贼的,“叫它冬冬好不好?”
冬冬……
霍冬狠狠磨牙,转头冷飕飕地瞪她。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她说的是“冬冬”而非“东东”或者“咚咚”。
他该死的就是知道!
这古灵精怪的小女人,他是越来越了解她了,所以他敢以命相赌,她说的就是“冬冬”!
“不好!”他一口否定。
“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呀。”她装无辜,眨了眨双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小松鼠也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
“不好就是不好!!”他咬牙切齿,从齿缝里阴森森地吐字。
谁要一只破松鼠跟他同名啊!
严甯幽怨地撅着红唇瞅着他,“那不然你给它取一个,否则我就叫它冬冬了!”
“八戒!”鬼使神差的,他淡淡冒出两个字。
“啊?”严甯错愕。
“叫八戒吧!”他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他就想,她不是排第七么,那这只小松鼠就排第八吧,八八八……
那就八戒吧!
一只破松鼠,不需要太好听的名字,随便取一个拉倒!
严甯汗哒哒地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八戒不是猪么?”
他转头,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
“成!”她立马赞成,用力点头表示什么听他的,“它就叫八戒了!”
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怕被她发现,连忙转回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满意。
“八戒八戒,从现在起你有名字了,你叫八戒,小八戒。”严甯满足地逗着怀里的小松鼠,心情大好,就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外面风大,她怕冻着八戒,站起来往洞里走。
“回来!”
没走两步,身后就响起他极有威严的命令。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霍冬你叫我啊?”
“嗯。”他一边淡淡应道,一边缓缓站起。
严甯像只讨好主人的小泰迪,抱着八戒屁颠屁颠地跑回他身边。
“我来了,你叫我干吗?”她仰着小脸望着他,乖巧又听话。
“喝了!”
他递给她一个竹筒,竹筒里装着……
兔子血!
“啊?”严甯龇牙撇嘴,惊悚地轻叫一声,立马嫌弃地撇开脸。
然后死命摇头,拒绝!
“喝两口!”霍冬拧眉,语气变得严厉。
在这荒郊野外,可以找到食物充饥,但找不到盐,所以只有喝动物的血补充盐分,不然缺盐时间过长的话,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噫,这么恶心,我不喝!”严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哇哇大叫。
且边叫边往洞子里逃跑。
霍冬一个大步追上去,将她抓进怀里牢牢扣着,冷飕飕地警告,“别让我灌你!”
“不要不要,我不喝,我会吐的,我不要喝!”她在他怀里挣扎,像个不像吃药的孩子似的委屈哭闹。
不喝不喝,动物的生血太恶心了。
霍冬脸色一沉,才没耐心哄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把竹筒递到她的嘴边就要灌。
“唔唔唔……”她使劲儿摇头,不肯就范。
她挣扎得太厉害,他怕伤着她,不敢强灌。
他眸色一冷,怒了。
啪!
一巴掌狠狠拍在她的p股上。
她疼得一颤。
像是被吓到一般,她怔怔地望着他黑压压的俊脸,不敢闹了。
但她的双眼立马泛红,眼底快速蓄起水雾,瘪着嘴一脸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霍冬的手心微微发麻,他知道自己在气怒之下手劲儿有多大,所以肯定是把她打疼了……
其实,在打完她的那一瞬,他是后悔的……
但只有一瞬!
“喝不喝?!”他冷冷瞪着她,疾言厉色地沉喝。
八戒吓得紧紧缩在严甯的怀里,无辜可怜小模样竟跟严甯如出一辙。
严甯挨了打,犟脾气爆发了,鼓着腮帮子非要与他抗争到底,气呼呼地回喝道:“就不喝!”
霍冬火了。
头一仰,竹筒递到自己嘴巴狠狠灌了一口,然后在严甯意识到危险却还来不及逃跑的那瞬,一把将她捉回来紧紧箍在怀里。
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唇……
“唔唔……”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