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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冷笑,坐等他们打脸。
司成空心里也冷笑,和他一样的想法,坐等对方打脸!
发言权落在司成空手里时,满屋子人的视线似乎都看了过去,有的好奇,有的冷嘲,有的期待,想知道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尤其是司家那些旁支们,无比的渴望,这位挑头的老爷子手里真的有能攥住司泽海的把柄,最好是一击必死的那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司成空一开口,就像是老生常谈,不疾不徐的把最近司家发生的那些丑事给罗列了一遍,虽然面色严肃,可奈何没有多少分量,威慑就更是谈不上了。
很多人就不有的失望,还以为今天能听到什么好戏呢,却原来是这些早已老掉牙的事,不过总结的倒是很全活,连司迎夏的那段丑闻都没落下,子不孝,父之过,司迎夏做出那样有辱司家名誉的事,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难逃责任,最起码是不会教女,引申的长远一点,就算他有儿子,就能教好了?
听到这里时,有些人就别有意味的看向秦水瑶,秦水瑶挺直背,强自撑着淡定,可口腔里的那块软肉早已被她咬的尝到了血腥味。
见状,潘金枝脸色铁青,只觉得莫大的耻辱。
司迎夏的脸色也是冷的让人心悸,紧紧抿着唇,那些刻意藏起来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疼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她猛然盯向玉楼春,眼里的凶狠毫不掩饰。
寻常人要是被这种吃人的眼神盯上,只怕要打颤,而玉楼春只是风淡云清的一笑,对于当初的事,作为女人,确实是个很残忍的打击,可司迎夏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存了害她的念头,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恶人自有恶报,也不过是顺应天意。
她还不会圣母的同情,自责愧疚就更没有了。
司成空一脸严肃,说的却是铿锵有力,丝毫不在意当事人的脸色,仿佛只是在公正公道的陈述一个事实,说完司迎夏,自然就是王永香制造的那起视频了,男女主角们也都在场,在座的人也基本都欣赏过王永香的彪悍身姿,还有司泽海垂头丧气坐在沙发里的那个认罪样儿,小三被扇的脸肿的狼狈相也是深入人心……
这事几乎不需要提供什么证据,因为人尽皆知,本来男人在外面有个情人也不是多失德的事,可错就错在,这事闹的太大了,那就丢人了。
司泽海眼眸沉沉的看了王永香一眼,都是这个蠢女人,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
而王永香则正在恶狠狠的瞪着秦水瑶,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她就是罪魁祸首,现在还敢摆出一副柔弱的受害者模样,这是膈应她呢?
同样盯着秦水瑶的还有潘金枝,这丑事重提,潘金枝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她是怎么鬼迷心窍就让她进门了呢?就算她怀着孩子又能如何?想要孙子,还不简单,将来儿子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生的,要多生多少,他们夏家又不是养不起,可为什么就让这个贱货去生?
她也配!
秦水瑶被这样的视线盯着,早已不觉得胆战心惊,她只是冷笑,这里的人,都想作践她是吧?觉得她无权无势好欺负是吧?呵呵,兔子急眼了还会咬人呢,把她逼疯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司成空还在继续宣读着司泽海一家所犯下的丑事,厚厚的好几页纸,可见准备的多么充分,说完了刚刚那一茬子,便是前些天欠着玉家的钱不承认、不还,最后差点闹到对簿公堂的事了,这事做的太没肚量,太小家子气,而且对整个司家来说,也是最丢人难堪。
因为这可不是司泽海一家三口的事,而是整个司家的脸面,全部丢尽了,责任在谁?自然当仁不让是司泽海无疑,司家差那点钱吗,咳咳,当然是差点,可是也不能来个赖账不还啊,小门小户的还要个脸呢,更何况是豪门大宅?再说,人家拿着白纸黑字上门,证据确凿,是你想赖就能赖的了的?
最后怎么样了?对薄公堂啊,人尽皆知,脸丢了,钱还是没躲过去要还。
这件事,也是司家那些旁支对司泽海最不满且愤恨的,觉得他作为司家的当家人,不想着怎么把司家发扬光大,而是怎么丢人怎么干,是可忍、孰不可忍!
旁听的那些人也觉得司泽海这事办的太丢份儿,所以听到这里时,眼神多半是鄙夷的,俗话说,丢什么不能丢了脸面,可司泽海呢,舍脸不舍财,难成大事!
司泽海一开始还镇定漠然,直到此刻,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是,他是爱财,可他也要脸,当时那欠条,明明是上好几代的事,凭什么让他还?凭什么?
凭什么?
就凭,司家能有今天,是当初得了玉家相助的结果,否则,呵呵,还是小门小户,甚至在那次危机中,或许就支撑不住的倒下去了,就算欠条是老一辈的事,却也是赖不掉的事实,跟别说,人家手里还有家族的信物。
这事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老几辈的事或许就是没影儿了,可放在玉家……三百多年的大家族,哪一年哪一天发生的重大事件,随便你查,都列列在册,谁也抹杀不了。
司泽海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失了人心,而赵家则是在震惊过后,很识时务的明白过来,失财是小,那个脸他们赵家丢不起!
生意人,最重视的是什么?就是信誉,一旦没了信誉,便是死路一条!
所以,司家……再难和赵家比肩。
赵景亭看着玉楼春,此刻,仍然最那一日心有余悸,且又无比的庆幸他的选择,若是如司泽海一般的处理,只怕赵家也走到头了。
玉家啊,还是不要得罪为上策。
司成空说完这事儿,屋里的气氛就有些起色了,至少司家那些旁支的脸上像是多了不少的底气,然后说到最近发生的那一件,也是让众人最觉无语的,明明怀着司泽海的孩子去非要嫁祸给夏家,艾玛,司家这是有多么无聊?不至于一个孩子都养不起吧?
这样的理由自然是不会有人信的,司泽海多么想要儿子,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所以,秦水瑶怀孕后,不是该供起来吗,怎么还推到夏家去了呢?
这问题就显得深奥了,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细细一思量,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个原因,最别有用心的自然是司泽海瞧上夏家的那份家业了,所以想让自己的儿子去继承了,当然,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可万一就是有人这么疯狂呢?
做简单的自然就是,把秦水瑶送到夏家去是为了安全,避开王永香的迫害,只是这样的理由也真是让人无语鄙夷,难道他司泽海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还要自己的女人去抱别的男人的大腿?
这也太丢脸了,想想都不能忍受!
好吧,从开始听到现在,司泽海做的丢脸事也不差这一件了。
这一件件丢脸事的罗列完后,屋里沉寂下来,众人多半都觉得,司泽海要是还不下台,真是……整个司家都会成为z国的笑柄。
有人面无表情,有人静观其变,有人皱眉沉思,也有人怒火压抑、冷笑连连,司成空讲完话,喝了几口水润润干涩的嗓子,见司泽海阴沉着脸,不咸不淡的问,“泽海,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司泽海还未张口,王永香已经冷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成空皱眉,“欲加之罪?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有凭有据,全京城都知道的事,难道我还冤枉你们了?”
王永香冷笑着,咄咄逼人,“是,全京城都知道,可全京城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和内幕呢?不过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嫉妒我们等着踩上一脚的,有几个眼亮的?”
这话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很多人的眉头都轻皱起来。
慕容秋白低低的在她耳边喃喃一声,“这次,她倒是看着聪明了。”
玉楼春没说完,其实王永香出自王家,在那样家庭长的的人又怎么会没脑子呢,不过是嚣张狂妄管了,没想到有人真的敢和她对着干,所以才露了那么多的把柄出来。
现在,这是想堵上了?
可惜,晚了,就算堵上,那个漏洞却任她再三头六臂,也是无济于事。
这时,司家的旁支里有人不悦的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真相和内幕?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巧言厉辩了,难道你家迎夏做出的那些丑事是假的?你们厮打的那些画面也是假的?欠债不还也是冤枉你们了?还是弄了个女人塞到夏家去……”
最后的话,他都自觉没脸再说下去了,太丢人了。
司泽海这时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不过一时没开口。
王永香看了他一眼,一脸苦情的道,“没错,有图有真相,你们自然都不会以为是假的,也确实不假,可是,迎夏的事,那能怪她吗?她也是受害者,那是一个阴谋,一场陷害,别说你们看不出来,我女儿再蠢也断然不会毁她自己的!你们只觉得那对司家来说是个丑闻,却没想到我的女儿受了多大的伤害!说泽海教女不严?迎夏在这之前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都忘了?知书达理、名门闺秀,京城的人都有目共睹,这是教女不严?”
“那、那后来的视频呢?难道也是陷害?”
“是,没错,那不是陷害,那是事实,可我想说,在座的有几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啊?不过是都藏得严实一点,我承认,我以前善妒,不允许泽海在外面养女人,这才逼的他做出那样的事,他也是想要个儿子罢了,这点体会,你们应该都不会陌生,所以论请伦理,也不算他的责任,非要说错,也是错在我,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当初……也是气得失去理智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些人才是真的可恶可恨,他们才是司家的仇人,他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司家好,想趁机毁了司家的声誉啊!”
呵呵……
听到这些,玉楼春也只有一声呵呵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错,还想倒打一耙吗?
不过,不得不说,这话对有些人来说,管用了,司家那些旁支,神色就就有些松动怪异,那些话里映射的是谁,在座的也都大多明白,要真是追究起来,还别说,玉家是够别有用心的。
这时,司成空皱眉,厉声打断众人不着边的琢磨,“你不要推卸,就算背后真的有人想算计你们,那也是你们行为不端,先招惹了人家,左右不过是有因才有果,而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又怎么会给了别人机会?”
这一番话,击打在之前那些差点松动的人的心头,背上渗出冷汗来,他们怎么能摇摆呢,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就算司泽海没有错,还能给他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呢,更何况是证据确凿,何必管其他的细枝末节?
“对,对,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其他的人开始附和声讨,义正言辞。
王永香冷笑,“你们要是这么说,那我真是无话可讲了,我讲什么,你们也觉得是在强词夺理,我说了,这事我认了,是我做的不够妥当,和泽海没有多大关系吧?司家的家规上,也没有规定当家的不能在外面养女人吧?就因为这个,就要把泽海拉下太,你们觉得合适吗?总之,我不服!”
那些司家人一时无言。
气氛沉寂之时,魏大圣忽然拍着手,感慨道,“真是夫妻情深,让人感动啊!”
众人,“……”
面对众人无语的视线,魏大圣呵呵呵的笑了,“继续,继续,我就是调节一下气氛,抒发一番感慨。”
而刚刚还一脸正义凛然的王永香,脸色黑了黑。
司成空咳嗽一声,继续道,“好,就算第一桩事,是司迎夏被陷害是无辜的,第二桩是你善妒冲动、处置不当,那后面的事呢,你又作何解释?”
王永香放在桌下的拳头紧了紧,僵硬的道,“后面的事,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主意,和泽海无关……”
这话一出,众人讶异了一下,不过片刻,便了然了,这是要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揽过去了,也是,那些丑事若都是王永香挑头干的,那么对司泽海来说,就算不能全部摘干净,可至少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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