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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都受不了,有时间就找机会整她,可是小转娣总是表现沉默不语,他们没机会继续。
转娣并不是真的沉默不语,只是在暗暗运力,找机会,转娣从小就不服输,她想让她们从心里臣服她,她想在她的同学中树起威望,可是这谈何容易呢?
妒忌的火焰是很难浇灭的,终于机会来了,有一天早上突然有一个女孩大声叫到,她装水的盆子里有人拉了尿(那时学校还没有自来水,大家洗刷的冷水都是从学校的水井里或者外面的池塘里打来的,用盆子装着,放在床底下,上面盖个盆子。),另外她的一个同伴立刻说,她昨晚睡得迷糊中看到了李转娣拿着她的盆子拉了尿。
她们小抱团有五六个人,其他的人都是分散来自各地的,宿舍总共住了十个人,经过大家这么说,不容转娣分辩,不说话的几个人也默认了这事是转娣干的,因为有人赶于出来指证,这肯定是真的。
而且不管是真是假,她们故意把事情扩大,传到班上男同学耳里,大家异口同声认为转娣除了学习好,其它一无是处,甚至大家私下都说她的坏话。
这时的转娣很孤立,或许是母亲有时的软弱,遗传给她了,面对大伙的污蔑,她却不敢发脾气,辩不过她们,这样的打击让转娣想到了以一死证明清白,可是她又怕死,又怕死不成反而残疾了怎么办?默默的独自承受,又不能跟家里人说。
漆黑的夜里有时只要有一点点星火都让人觉得欣喜,班上有一个男孩子传了个纸条给转娣,纸条上说:李转娣,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干的,这一定是那群女人想让你倒下而裁脏你的,目的是打倒你,不要你稳坐全校第一名,记住千万不要中计了!
转娣真的好感激这个传纸条的男生,可是她并不知道是谁,回了一张纸条,说: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我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你能帮助我吗?
对方回复愿意暗中帮转娣调查,但是不惊动老师,他会找男生们帮忙,这件事调查了一个月,男生们终于有点眉目了,据男生们陈述,当时有人的确在宿舍里用盆子方便,那只是人家自己晚上不敢上厕所,而自己用了在宿舍门口装剩饭的盆子小便的,然后这件事就被载脏到转娣身上了。所以口口声声说看到李转娣小便的人说眼睛看花了。
这件事由班上的男生来调查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啊,可是比起自己在男生面前丢脸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调查结果虽然不一定是事实,至少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是这件事真的给李转娣打击不小,她变得更加内向低调,害怕太显眼又被人暗暗载脏,再也不敢有让别人臣服的想法了,所以多年以后还是保持着独善其身的性格。
不过那群跟转娣对立的女孩子也变得小心了些,知道李转娣也不是好惹的,大家慢慢的能维持到面和,互不相惹,暗地里也是较劲的对向,而这位地下男生成了转娣一直相互支持鼓励的学习伙伴,但对方一直没有透露他叫什么名字,转娣猜中,但又猜不中,也不想去猜,就让这份含蓄和美好保持吧。
家里也一直希望转娣能考入中专,因为中专毕业可以马上分配,找到工作,帮家里人分担一些压力,转娣的二姐三姐都上了考中,因为当时成绩确实没法考中专,所以姐姐们终没听父母的话,直接报考了高中,二姐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出去务工了,而三姐正在高考前的冲刺。
转娣所在的中学在全县并不是很好,甚至说是比较差的,一年中很少能顺利考取一个中专,全校前几名的都只能考一些普通的高中,所以两个姐姐坚决不考中专,考中专等于就是辍学了。
而小转娣虽然在全校第一名,但是老师也没有把握她能考上中专,所以在填完志愿的几分钟后,学校的教导主任和校长分别找她谈话,委婉的劝她重新填报考志愿。
转娣其实心里也清楚,但是懂事的她能看透父母的内心。虽然她也煞有介事的跑回了家,傍晚,看见父亲和母亲在门口地板上摔麦子(就是把麦穗上的麦粒打下来。),父亲头发花白,而母亲头发稀少,瘦弱单小,两人都满头大汗。转娣迟疑的站在门口,无言以对。
“转娣,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快考试了吗?”父亲首先发现了她。李志坚很爱这个女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李转娣在村子人眼里被说成能文能武,学习好,家里活也干得好,不偷懒,虽然胆小,但也是很有礼貌。
“爸,老师让我改一下报考志愿,说我考中专可能有点险,但是考高中是绝对没问题,考不上重点,普通的是绝对行。老师这样说不是打击我,只是我们学校的整体水平,爸你也是知道的。”转娣诚实的把状况说给爸爸听。
李志坚凝眉不语,放下手中的麦穗,眼光看着妻子。
“哼……,哼……”带男长哼了几声,又开始唉身叹气了,那种“哼”在转娣听来,比直接拒绝还要难受,妈妈的意思她明白了,懂事的说:“我还是考中专吧!”说完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学校。
妈妈总是希望他早点毕业,出来赚钱养家,对于转娣提出换志愿的想法带男是不赞成的。
转娣虽然能干活,外面的活都干得很好,可是家里的活很少干,感觉转娣好像是个粗线条,不喜欢烧饭叠衣服,收拾家一类的女人活,而转娣自从小时跟奶奶睡觉后,成年后都不愿跟妈妈睡,喜欢一个人睡觉,这方面一点没有小燕讨母亲喜欢,小燕可是乖巧了,睡觉时抱着妈妈的脚,给妈妈暖和。
孩子多很难一碗水端平的,带男对这个乖巧的女儿总是不痛不痒的,在外面是自己女儿好,在家里当转娣跟妹妹争执的时候,带男本能的护着小女儿,大女儿也越发跟他生疏了。
记得一次转娣在客厅做作业,转娣的母亲和父亲在厨房烧饭,母亲在灶台上炒菜,爸爸在灶台下加柴。母亲说:“转娣晚上回来就做作业,从来不帮我一点家里的事,小燕还会帮我做些家事”父亲则说:“她做作业当然好啊,只要她愿意主动做作业多好。”
小燕不爱做作业,也不爱干外面的小活,晚上也不爱做作业,但是嘴巴甜,把母亲哄得很窝心。而转娣因为跟母亲或许有些隔阂吧,就是不愿说一些不想说的话,因为从小妈妈对她们就是骂骂咧咧的。
其实转娣在家也没有太多时间,下午放学回来要去外面做这样做那样,晚上作业又多,得抓紧时间做作业,而小燕是从来不做作业的。
回忆起这些,转娣鼻子有些酸,总怀疑自己不是妈妈生的,小时候就听很多人说自己是路上捡的,莫非我真的是路上捡的,还有自己长得一点不象妈妈,有时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爸爸跟别的女人生的,可是一看到妈妈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思维,妈妈这样的性格可能容忍别人的孩子在她的家吗?
回到学校,转娣还是跟老师说了,自己的志愿还是不改,保持原来的,老师们都表示遗憾。报考中专等于转娣这个好学生就是不会为学校争得荣誉了,考不上中专,本来稳能升高中的名额都没了,学校在名利上有很大的损失,但是学校又只能尊重学生。
这个学校几年没考上一个中专了,每年都是只能顺利升几个高中,今年老师们预期也是一样。
人就是这么奇怪,本以为疏而不漏,万无一失的事却还是发生了万一,中考是到县城去考,转娣家里为转娣准备了很多必须品,如:电子怀表,折伞,葡萄糖等。可是转娣从来没来过县城,也从来没有坐过中巴,第一次坐中巴头晕得历害,结果头痛得要命。
而转娣又顶着巨大的压力去考试,在县城饭店呆的四天三夜,转娣心理并不轻松,三个晚上都是失眠,这样子能考好试吗?考完试回家,别的同学都在对答案,估自己能考多少分,转娣没有对,因为每次考完试她都心理清楚自己考得如何。
发挥得好时的状态是:平时学得不扎实的知识考试都能做对,发挥不好时的状态:明明十拿九稳会做的题目也会做错,这样子相差肯定是几十分的。所以转娣不对答案,想把这一切都忘记,考不上就跟大姐去打工,把学习的这个段落永远的忘掉。
回到家转娣彻底放下了,爸爸和妈妈在田里除草,老远喊她,转娣未语先泪,没说什么,回家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堂哥狗儿来看她,问她考得怎么样?转娣站在房间中央,背着哥哥,无声的眼泪大滴的掉落在地上。
转娣想忘记过去,快点过去,可是也有很多不甘心,因为自己多少个日夜的寒窗苦读啊,更想到自己考试的发挥失常,伤心的眼泪无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