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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说坐,不说不坐,四两拨千斤的说出这番话。
宇文佑竟也同意了,徐徐而行,兰猗随在其后,而张贵玉指使那些黄门内侍抬着步辇不远不近的跟着。
头顶是白花花的太阳,像给水洗过似的,全无其他季节里金灿灿的颜色,照在身上倒也暖洋洋的。
兰猗行走困难,于家里时也经常散步,身为医者她知道这样对分娩有益,但都只是在庭院中溜达一阵子而已,宇文佑是男人,步子大,也没有公输拓作为人夫人父对兰猗的体谅,说是散步,他却一会子就把兰猗落下了一段距离,于是几次同兰猗说话,发现对方应答时的声音都是遥遥传来的,他住了脚步,等兰猗到了他面前,伸手道:“来,朕搀着你。”
兰猗做惶恐状:“臣妇不敢。”
宇文佑不待她说完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丹凤眼眯眯着,成一条细线,带着几分妖媚:“这是圣旨。”
兰猗好不尴尬,想抽回手又怕给他说抗旨,嘴巴一噘道:“皇上的圣旨好不奇怪,臣妇想看下雨,是不是皇上也能下到圣旨命令老天在这个时令下雨呢。”
本是一句戏言。
宇文佑怔了一下,随即回头吩咐张贵玉:“传朕口谕,一个时辰后,朕要同小姨一道赏雨。”
张贵玉嘴巴张得大大的:“啊?”
宇文佑怫然不悦:“怎么,你老到耳不聪目不明了吗,既然如此,你就告老吧。”
告老,是免除职务的隐晦说法。
张贵玉吓得伏地叩头:“奴才听清楚了,奴才这就去传旨。”
言罢起身,小碎步跑走了。
兰猗呵呵一笑,笑张贵玉这下可有的饥荒闹了,他该去哪里陈传旨呢,朝天上喊么,老天搭理他才怪,权当他们是玩闹呢,于是随着宇文佑继续往兰房去,一行走一行琢磨,自己该找个什么机会给宇文佑下药呢,只要他吃下自己配制的这药的一点点,他必然会寸寸筋骨腐烂,最后毫无察觉的死去。
没有合适的机会,除非宇文佑想吃茶。
到了兰房时,兰猗无心赏花,一直盘算着该如何诱使宇文佑吃茶。
只等心不在焉的把花赏好,又同宇文佑你一句我一句的背诵了几句古人写的有关水仙的诗词应景,最后听宇文佑说要她陪着往西暖阁去坐一坐,兰猗感叹总算应付完事了,到了西暖阁,他一准吃茶。
出了兰房,往西暖阁这道可是不近,张贵玉果然老油条,竟然派了顶小轿子来,于是宇文佑乘步辇,兰猗坐轿,前后来到西暖阁。
此处是冬日里宇文佑日间小憩和品茗闲坐的地方,偶尔的也在此见一见大臣,商量一下国事。
进了暖阁,热浪扑面,墙壁是火墙,地下是地火龙,外头冰天雪地,这里面却是如同置身于夏日,也有很多盛放的鲜花点缀其间,香气幽幽,兰猗感叹真是个好所在。
彼此落座,宫女们鱼贯而入,捧茶的,捧果子糕点的,捧痰盂的,捧手巾的,甚至捧扇子的都有。
兰猗盯着那茶,暗道,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