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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翻过去，底下的符文都浮出了水面。
秦姝他们游了过去，一股血腥味席卷而来。
秦姝皱着鼻子，用神识笼罩住了这艘小船，船底的纹路也一点一点在她的脑海中重现。
“原来这……就是祭坛么？”秦姝小声低喃道。
温池也在一旁说道：“若是他们供奉的那位相柳大人得知有人在这种没有牌面的地方祭奠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郭崇嗤笑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一直泡在水里到底有些不方便，秦姝干脆又将船翻了过来，坐船回到了岸边，又将船只扛上了岸。
这时候，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整个古蔺城都是一片死寂，别说人声了，就连虫鸣都听不到。
从这一点上，就能清楚的看出来她温池师兄那个所谓的敬神香的效果多么的立竿见影了。
“这上边的阵法你们认识吗？”秦姝问道。
其他三人没有人应声，秦姝见状就又看向了一旁的岁寒，问他，“老岁啊，你不是说算阵不分家吗？”
岁寒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乃是正道中人。”
秦姝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正道中人不懂这些歪门邪道。
秦姝叹了口气，就在她打算转手将这个船只收起来等回去再找空深师兄问问的时候，郭崇开口了，“这是一个借力的阵法。”
秦姝一听他竟然知道，并且还愿意说，赶紧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对着他问道：“什么借力的阵法？他们要借的是什么力？”
郭崇却没直接说，而是瞥了其他两人一眼，问她，“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姝应了下来，带着他绕去了湖的另一边，确保温池师兄他们听不到之后，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郭崇点了点头，以往脸上的嬉皮笑脸全都不见了，只见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秦姝说道：“你应当已经猜到了些许，他们借的正是魔气。”
秦姝的脸色也难看了许多，这些魔族还不止祸祸修仙界，就连凡间也不放过。
“所以我前几日碰到的那些人都是魔修？但为何我没从他们身上察觉到魔气？”
她在御兽宗待了那么久，按理说对魔气的感应应当很灵敏，这些凡人隐藏灵气的本事应当也没那么厉害，她怎么能一点也察觉不出来呢？
郭崇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来，“魔气虽然在魔界算不上什么，但凡间想要将这东西借出来也没那么容易，可不是这几个小喽啰就能用上的。”
他这么一说，秦姝就明白了。
她又想到了那个雕像，就转而问道：“凶兽相柳，是否也在魔界？”
郭崇眼珠子一转，冲着她咧嘴一笑，说道：“佛曰，不可说。”
秦姝白了他一眼，“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哪有给参考答案给一半的，这也太难受了，还不如直接给个略……”也好让她直接死心。
郭崇一耸肩，“那样我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现在的我早就丧失了对未知事物感到好奇的本事，自然也就只能看着你们好奇了。”
秦姝：“……”
我怀疑你在凡尔赛，但是我没有证据。
他们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温池和岁寒的身边，那艘船就扣在地上，周围的水渍已经彻底干了。
温池问道：“怎么样？搞清楚了吗？这个祭坛要怎么用？咱们怎么处置？”
秦姝摇头，“不知道要怎么用，直接砸了吧。”
吃饭总是要饭碗的，那她就直接砸了他们的饭碗。
就在秦姝的拳头接近那艘小船的时候，她突然就停了下来，反手将小船收了起来。
温池没看懂她的意图，就问道：“怎么又不砸了？”
“破船也有三斤钉，我可不能浪费了。”秦姝回答道。
温池：“……”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勤俭节约的模样。”温池意味深长地吐槽道。
“开源节流，总是不会穷的。”
这是秦姝的理念，其他三人是不会明白的。
温池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又靠着自己积攒了那么多财富；岁寒有多少人捧着大量财物在天机阁门前等着求他一卦。
至于郭崇……他或许没有这两位敛财的本事厉害，但他活了漫长岁月，积攒下来财富也是十分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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