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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我笑话吗?”
“文亭!”南宫咏荷心里更难受了。
苏文亭又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来,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人动心,一心一意维护,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却没想到她要嫁给别人了,这叫他情以何堪?
“文亭,你别这样嘛,我不是不喜欢你,可,可是我?”南宫咏荷这人心软,最禁不起这样的场面,她的眼睛立刻也湿了。
苏文亭转头愣愣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还能说喜欢自己。
“你看在我身上发生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对你本来就不公平。”南宫咏荷哽咽道。
“我不在乎!”苏文亭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只要她能成为他的妻子,“那不是你的错,我真的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的!”
“文亭,可,可是你也看到了,北溟浚星他要不是为了碧血兰晶,绝对不会让我嫁给你的,又出来个花玉容,我也是措手不及啊。”南宫咏荷心里难过,她也不想这么乱的啊。
“不,不是的,是你不喜欢我。”苏文亭伤心地道,她要是爱他,她会怕北溟浚星?对不起他又如何,她是个女人,北溟浚星还得了便宜呢。
“不是的,我喜欢你的,真的。”可能没有你那么深。南宫咏荷在心里加上这么一句。
苏文亭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那好,我们成亲,现在就成亲!”
南宫咏荷石化,这也太劲爆了吧?
“呵!我就知道你骗我,你看我可怜是不是,我没事,我会没事的。”苏文亭眼泪又出来的。
“不是的,要是没有北溟浚星和花玉容我一定嫁给你,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花玉容啊。”南宫咏荷硬着头皮上。
“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吗?你可以反悔,只要你答应,其他交给我,我去找花玉容说清楚。”苏文亭立刻露出一丝希望。
南宫咏荷低下了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愿意?你喜欢上花玉容了是吗?”苏文亭眼中满是痛苦。
“不,不是的,只是答应了事情,你叫我怎么反悔?而且,他也不会同意的。”南宫咏荷郁闷道。
“为什么不能,你不喜欢他啊。”苏文亭有点无奈道。
南宫咏荷沉默了,哎,这种情况真得很悲剧,最重要的,她想到花玉容那种空谷幽兰般的人物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要是不要,那自己才有病。
正在情况僵持的时候,开着窗户外忽然人影闪动,苏文亭似乎看到什么,扬声道:“谁?”
南宫咏荷立刻抬头看他,苏文亭皱眉道:“窗户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
南宫咏荷站起来往窗户走去,刚靠近,一道强劲的破空之声传来,她本能地身体一侧,就看到一团火焰插脸而过,居然是带了火焰的弩箭。
“小荷!快躲!”苏文亭从床上跳下来,南宫咏荷已经三个跟头,避开了十几只火箭,整个房间顿时燃烧起来。
南宫咏荷怎么会想到有这种事,惊慌之下,连忙掀起桌子当箭靶,苏文亭已经扑了过来。
“什么人!怎么这么狠?”南宫咏荷吓得小脸苍白,要不是她本身武功不错,刚才都成了火刺猬了。
“咳咳,不知道,我们得出去!”苏文亭和她俩人躲在桌子后面往门口移。
但马上大门被外面一脚踹破,火箭顿时如狂蜂一般飞射进来。
“尼玛的!这不是要人命嘛?我得罪谁了!咳咳咳。”南宫咏荷火大道,随着房中着火的东西越来越多,浓烟滚滚,呛得她难受。
“往上走!”南宫咏荷知道浓烟有毒,现在门和窗都被堵死,只能破屋顶,说着一拉苏文亭的手臂,两人直冲而上。
“砰!”一声像爆炸的声音,屋顶被撞破一个大洞,苏文亭双手放在头顶,为了不让南宫咏荷受伤,等于他直接撞出来。
谁知道人还没站定,四面火箭立刻又对着他们射过来。
“靠!”南宫咏荷身上没有兵器,而苏文亭还在生病中,两人只能同时倒在瓦片上翻滚而下,狼狈不堪,直接掉落屋顶,摔倒在地,正是小客栈的院子里,此刻四周都已经火势汹汹,客人惊叫不断,谁会想到大白天的会有人公然犯法杀人呢?
南宫咏荷摔得背疼,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顺手抓了根树枝,抬头一看,屋顶五个的黑衣人手拿弩弓朝他们而来。
“快走!”苏文亭立刻扶着她就往屋子跑。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们?是你的仇人?”南宫咏荷只能把原因都归结到苏文亭身上。
“我也不知道,出去再说,整个客栈好像被包围了!”两人看到四处的小二、客人都纷纷倒退回来,惊叫声不断,凄惨无比。
其中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女娃,那女娃哭声整天,无比凄厉,一帮人被赶来赶去,让南宫咏荷胸口一股汹汹怒火燃烧起来。
“尼玛的!你们是谁啊!要找我们就不要连累无辜!”南宫咏荷对着落在院子里的五个黑衣人大骂道。
苏文亭一把把南宫咏荷拉到身后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不顾王法!报上名来!”
“南宫大小姐?”一名男子冷冷地看着南宫咏荷。
“呃?”南宫咏荷惊讶,原来是找她的,难道是爹的仇家找上门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杀的就是你!上!”黑衣人似乎更加确定,立刻举手。
五把弩弓顿时对准了南宫咏荷,苏文亭一急,连忙把南宫咏荷整个塞在自己身后道:“你们要杀人总给个理由!”
“文亭!”话还没说完,五箭齐发,南宫咏荷吓得连忙拽开苏文亭,手上的树枝立刻挑开三只箭羽。
“啊!”南宫咏荷手臂中了一箭,而另一箭本来也能射中她的,结果苏文亭扑了上来,一声闷声,苏文亭的肩膀上也插了一支。
“一个不留!”那黑衣人又说话了,冷得像地狱的索命鬼。
南宫咏荷心想完蛋了,这回要和苏文亭死在一起,哎,早知道什么都答应他了。
“文亭,我对不起你!”南宫咏荷有点绝望,手臂疼得麻木,但苏文亭依旧跳起来抢过她手上的树枝死命抵挡。
“小荷,你快走,快走!还有机会的,去找花玉容,他能保护你!”苏文亭双目赤红,一根树枝横在腰前,紧紧地盯着五个黑衣人。
南宫咏荷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傻男人!
黑衣人冷笑,他们的箭已经发完,五个人动作一致,从背后抽出银光闪闪的大刀来。
“我不走!我不能留下你!要死也死在一起!”南宫咏荷看到旁边一把扫把,立刻捡起来,忍着疼和苏文亭并排站着。
“想走?外面都已经被包围了,没那么容易!”黑衣人手上刀一挥,立刻五把刀就朝两人砍来。
没有了箭的威胁,苏文亭和南宫咏荷背靠背,还是能抵挡一阵的,两人凶狠起来也不输人,一个黑衣人被南宫咏荷一扫把扫中了脸,鲜血淋漓。
正在黑衣人发怒的时候,忽然远处一道明亮清脆的口哨响了起来。
黑衣人一愣后,立刻道:“撤!”说完五人同时跃上屋顶快速离开,显然那是招他们回去的信号。
苏文亭一口气松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此刻整个小客栈已经浓烟滚滚,院子里也弥漫开来,南宫咏荷虽然没力气又受了伤,也知道不能久呆。
“救命,救命!”好多人都在喊救命,小女孩的凄厉哭声也变得沙哑。
“文亭,起来!我们必须救人!”南宫咏荷忍痛扶起苏文亭,才看到他那箭入得很深,鲜血染红他整片胸膛,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大家快用湿布包住口鼻!快逃,外面的坏蛋已经走了!”南宫咏荷见好多人因为吸入浓烟摔倒在地咳嗽,连忙大叫道。
很多人听到她的话,立刻燃起求生的意志,艰难地往外爬出去。
“娘子!”正在这时,天外一道仙音焦急地传来。
“玉容,我在这里!”南宫咏荷激动,没有任何一刻比这个声音更动听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烟雾中出现在屋顶,又瞬间跃落院子,后面跟着居然是一道黑影,真是鬼御。
“玉容,救文亭!”南宫咏荷看到花玉容眼泪就出来了,再看看苏文亭似乎支撑不住,眼泪流得更凶了。
花玉容一把抱她入怀道:“你受伤了?”
“别管我,快救人!”南宫咏荷立刻推开他,自己则朝走廊飞扑过去,把那哭得快没声音的小女孩从倒地的娘亲怀里抱出来,看到鬼御大叫道:“大叔,快救人!”
这时候花玉容已经抱起苏文亭跃了出去,他知道南宫咏荷一定不会让他先救她的。
鬼御黑色的眸子幽深地看着南宫咏荷那张已经泪痕满面,漆黑一片的小脸,内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但已经不容他脑子思考,南宫咏荷已经把小女孩塞进他怀里,自己则扑向院子的水缸,撕了衣服,快速扑到那个女孩子的娘亲身边,捂住她的鼻嘴喊道:“大姐,你醒醒!快醒醒!”
“女人,小心!”鬼御忽然发现她们上面的屋顶就要倒塌,立刻惊叫出声。
南宫咏荷大惊,没有思考,抱住那女子就往院子外一个翻身。
“啊!”屋顶瞬间已经倒下,一大片瓦片压住了她一条腿,凄厉的惨叫让鬼御差点心跳停止。
“娘子!”重返的花玉容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张俊脸苍白,惊呼出声,整个人飞跃而来,双掌翻飞,那屋顶连带后面一大片房屋,在轰隆声中全部往后倒塌,花玉容也在瞬间抱起南宫咏荷飞跃而出。
鬼御一把抓住那地上的昏迷女子夹在腋下紧跟而出,整个客栈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下全部倒塌,凄惨的声音乱成一片,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时候的街道老百姓们。
花玉容跃出客栈后,抱着痛苦呻吟的南宫咏荷直接往不远处的豪华马车跃去。
“文亭,文亭!”南宫咏荷怕苏文亭出事,一只手紧紧拽住了花玉容的手臂。
“不用担心,我的侍从正在照顾他,鬼御也救了那孩子和她娘亲出来,你放心!”花玉容一张俊脸没有了平时的淡定,新月般的眼睛里都是惊吓和自责。
南宫咏荷脑袋一转,看到了后面的鬼御一手抱着哭泣的女娃,一手夹住那女孩的娘亲,顿时心里松口气,想笑一下,却忽然脑子晕眩得厉害,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娘子!”花玉容惊叫道,整个人已快速上了马车,把衣衫脏得像叫花子的南宫咏荷放在软塌上,新月眸子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断箭,再往下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一条腿时,内心像被人生生地挖了个洞,为什么!为什么他刚找到娘子,就发生这么残忍的事?自己不该离开她的!
这一刻,花玉容的眸子里布满了冰冷刺骨的杀意。
一个时辰后,恒大客栈的豪华客房内,南宫咏荷静静地躺着,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掉,手臂上的箭已然不见,绑上了白色干净的布带子,上面还渗着刺眼的血丝。
一只右脚被包裹得像猪蹄,花玉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刻不离开。
门悄然打开,鬼御阴森地走了进来,花玉容转头,站起来走到外间客厅。
“查出是谁了?”花玉容双眸看向鬼御,那里面的波澜都是冰波一片。
鬼御摇头道:“附近看到的都说是黑衣人,没见过,大约有十几人,来得快消失得快,往城西方向逃走,我追了一段路,没有看到任何迹象。”
“城西方向?难道是京城来的?”花玉容微微一愣。
“会不会是你的仇家?南宫咏荷一直在雍州,应该没有宿敌,不可能招来这么凶狠的杀戮。”鬼御冷冷地看着他那张绝世容颜。
花玉容眸子一眯,微微侧目看向他道:“杀手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鬼御摇头,花玉容袖子下的拳头握紧,他的敌人确实不少,可是自己才刚和娘子在一起,谁这么快就知道消息?
“碧血兰晶可追查到下落没有?”鬼御的出现自然是为了找回那碧血兰晶,只是没想到会碰上这样一幕,他脑海里想到南宫咏荷那冒着危险救人的一幕,心再一次被扯了扯,看不出来这个花痴女人居然还有如此善良的一面,现在他有点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对美男这么心软了。
“不是三王爷。”花玉容很直接地对他说道。
鬼御一愣道:“那会是谁?而且我一直怀疑你为何如此爽快就把得来不易的碧血兰晶还给小少爷?”
“所以你就怀疑有三王爷在外面接应?”花玉容淡笑开来,“僵尸,其实这碧血兰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既然能让娘子同意嫁给我,我自然愿意交换,这买卖我可是赚定了,而且,这东西最后还得回到我手下。”
鬼御一愣后气恼道:“那你为何要偷?”
花玉容来回走动几步,星眸中流光转溢笑道:“要说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已,没有私吞之心你信不信?”
“你!”鬼御差点被他气得吐血,这该死的家伙,就为了好奇心,让自己鸡飞狗跳。
“其实那东西要是没有另一件东西配合,根本就是一块废石,所以谁得去都没用,你也不用担心。”花玉容很自在地说道。
鬼御一愣道:“你怎么知道还需要另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
“天机不可泄漏。”花玉容伸出手指摇了摇。
鬼御被他气得面瘫脸抖动,双目怒视,好半晌才气道:“东西是你偷走了,你我要想和平相处,你必须把东西找回来!”
“好说,不为你,为了我娘子,我也会找回来的,你放心吧。”花玉容依旧是那淡然的笑容。
鬼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朝内室望了一眼道:“她没事吧?”
“有我在,阎王还不敢来。”花玉容说完,整个屋子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鬼御黑眸只是轻扫了花玉容一眼,转身离开。
花玉容回到内室,再次坐在床上,看着南宫咏荷那微微皱着眉心的苍白小脸。
苏府,苏夫人坐在苏文亭的房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大夫在旁边看着,苏老爷看过儿子的伤后就去处理案子,那张老脸比任何时候都黑。
冯旭日匆忙而来,冲到苏文亭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身体上缠满布带的苏文亭目露惊慌,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
“苏姨,文亭不会有事吧?”冯旭日面色苍白地询问道。
苏夫人抽泣道:“大夫说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的儿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旭日,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女人是谁?”
冯旭日一愣后急道:“那女人没事吧?”
“她是谁?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一定要去看看!”苏夫人愤怒道。
“苏姨,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这里面有误会,那女子也是无辜的,哎,客栈的人都救出来了吗?”冯旭日连忙安抚道。
“旭日,你告诉苏姨吧,文亭一直是个乖孩子,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苏夫人又开始哭了。
冯旭日束手无措,忽然外面走进来苏文亭的侍从文西,只见手里拿着一盒东西道:“夫人,这是花大人派人送来的伤药。”
“花玉容?”冯旭日立刻询问。
“是的,冯公子。”文西答道。
“他在哪里?”冯旭日急忙道。
“花大人在恒大客栈。”文西话落,冯旭日就闪身而出了。
床上的南宫咏荷感觉自己整个人要散架一般,疼得难受,喉咙更是干涉地咳嗽起来。
“娘子,娘子,来,喝水。”花玉容连忙端来床头柜子上的茶水,又扶起南宫咏荷的脑袋,把水送到嘴边。
南宫咏荷喝了一口后,顿时感觉好很多,慢慢地睁开眼来,就看到花玉容那双充满了担忧的新月黑眸。
“娘子,你怎么样?很疼吗?”花玉容把茶杯放虾,又帮她垫好枕头,双手握住她无力的小手心疼地问道。
南宫咏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顿时一惊道:“文亭呢?”
“他没事,在苏府,伤有点重,不过没有危险了,苏大人和苏夫人大发脾气,只怕这件事他们会怪到你头上,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的。”花玉容温柔地说道。
“玉容,确实是我害了他,那帮人是来杀我的。”南宫咏荷无比难受道。
“那些杀手很有组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往城西方向逃匿,要追杀有难度,不过为夫会想办法的,娘子,他们确实是要杀你吗?有没有说为什么?”花玉容皱眉道。
“没有,他们就问我是不是叫南宫咏荷,然后就直接冲上来杀人了,那摆明就是要杀我啊。”南宫咏荷身体动一下,立刻痛得她吃呲牙咧齿,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手和脚,“对了,那小女孩和她娘呢?”
“你个傻瓜,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想着救人,她们没事了,僵尸把人安排好了。”花玉容回想她被瓦片砸中的情形,心有余悸。
“哦,那就好,都是无辜的人命啊,怎么能为了我而如此草菅人命呢。”南宫咏荷实在不忍心。
“你呀,要是我来晚一步,可怎么办?”花玉容捏紧了她的手。
南宫咏荷真切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害怕,嫣然一笑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还有个好老公,没那么容易死的。”
“老公?”花玉容挑下眉,脸上溢出些笑意。
“呃,就是夫君的意思啦。”南宫咏荷有点脸红,随即想到自己今晚答应他洞房的,现在这样子,还行不行?囧。
“老公,很好听,以后娘子就叫我老公可好?”花玉容笑了,如涓涓流水,淌入人心窝里。
“我们还没成亲呢!”南宫咏荷面色大臊。
“回京就立刻成亲好吗?”花玉容迫不及待道。
南宫咏荷难为情地点点头,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房门敲响,花玉容去开门,南宫咏荷看着他俊逸缥缈的白色背影,怎么都觉得自己像做梦,这买卖可赚死她了。
“冯公子?”花玉容有点惊讶的声音。
“小荷怎么样了?”冯旭日已经冲了进来,不经过花玉容同意直接进了内室,就看到南宫咏荷虚弱地靠在床头看着他。
冯旭日似乎松口气,放慢脚步,额头上有层薄汗,一脸纠结道:“小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文亭还好吗?”南宫咏荷总觉得冯旭日有点怪怪的,但又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古怪了,好像自从北溟堡出来就不对劲了。
“他也没事,就是伤得太重了,你的腿?”冯旭日看到她那只包成馒头的右腿皱眉。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暂时走不了。”花玉容代替南宫咏荷回答,“手臂上也没伤到经骨,都是些皮外伤,不幸中的万幸。”
冯旭日面色苍白看着南宫咏荷那双大眼睛,嘴唇抖了抖道:“好在花大人及时赶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冯公子觉得这事何人所为?”花玉容看着他询问道。
冯旭日一愣道:“我也是才知道,不知道是谁。”
花玉容点点头,走到床边又坐下来握住南宫咏荷的手道:“娘子累了吧,再休息会,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南宫咏荷点点头,对冯旭日道:“旭日,麻烦你去照顾下文亭好吗?还有,我家里能瞒多久就多久成吗?”
冯旭日看着她那纠结的大眼睛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说完就和花玉容告辞往门口走去。
在他开门的那瞬间,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冯旭日的头发飘散开来,南宫咏荷打了个冷战,花玉容依旧淡然而笑。
冯旭日转头看看,后面的窗户是关闭的,静立一下,门外是店内过道,根本没有风,怎么会突然起风?面色狐疑,但还是对着花玉容笑了笑离开。
房门关上,花玉容的白皙玉手对着地上一抓,南宫咏荷就看到一根发丝飘飘荡荡地落在了花玉容的手掌之上。
“玉容?”南宫咏荷惊讶道。
花玉容微笑地走了进来,看到南宫咏荷的表情道:“娘子觉不觉得这个冯旭日有点古怪?”
“你也觉得?”南宫咏荷看着他的笑脸讶异道。
“去年我来雍州办案的时候,就碰到过冯旭日这个人,他表面上是个痞子,嬉皮笑脸,和苏文亭是好友,但那次我看到了他家的老奴,本来对冯旭日也没什么感兴趣的,但他的老奴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让我很好奇,当时因案子在身,后来又忘记了,这里看到他才让我又想起那件事情。”花玉容慢慢道。
“哦?他的老奴?我没见过。”南宫咏荷很惊奇,“我只是觉得他很热心,对碧血兰晶似乎很紧张,而且他说他有秘密,只是不能说出来,所以这次碧血兰晶被抢,也许是他做的,不过跟他说了,他很生气,我也不好意思,也许是我猜错了。”
“现在我们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再骗你了。”花玉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玉容,不是说不能随便用施术吗?”南宫咏荷纠结道。
花玉容目光忽然冰冷,看着手中的发丝道:“要是他伤害娘子呢?我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
“什么!你怀疑他要杀我和文亭?不可能,要是他,他刚才就不会这么紧张,玉容,你别吓我。”南宫咏荷连忙惊吓地摇头,她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种推理。
“你不觉得他紧张过头了吗?”花玉容挑眉。
“可,可他一直都是对朋友很好的人,真的,他为了帮苏文亭做了很多事情,我,我不想怀疑他。”南宫咏荷摇头道。
“娘子,这天下做坏事装好人的人多了。”花玉容笑着摇头。
“我不相信。”南宫咏荷还是摇头。
“那我们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二十年前,他父母带着刚出生的他来到雍州落户,在这之前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了。”花玉容慢慢地说着。
“那又说明什么?也许他们以前的地方住不下去了,就来到雍州定居,文亭都说他爹和旭日的爹是好友,他们在雍州也没犯过事吧?”南宫咏荷分析道。
花玉容走到一边,瞬间嘴里嘀咕起来,南宫咏荷看着那根头发从低端燃烧起来。
很怪异的场景,让南宫咏荷有点紧张,只见花玉容的俊脸慢慢地泛起了浅浅的青色,眉心却越皱越紧,让南宫咏荷紧张不已,不是他都说中了吧?千万别是真的,要不然这古代也太可怕了。
头发越烧越高,南宫咏荷见他还不放手都快要烧到他的手里了,连忙急道:“玉容,快放手!”
花玉容猛然手臂一抬,头发化成了灰烬,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玉容,怎么样?”南宫咏荷见他一张俊脸都成了青黑色,不禁有点害怕起来。
花玉容张了下嘴,忽然一条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他顿时一个踉跄,一手摸住他的胸口。
“玉容!”南宫咏荷吓得惊叫,想下床,但自己的手脚都痛得不行,害怕地大眼睛都凸出来了。
“我,我没事,你,你别担心。”花玉容慢慢地退到后面椅子上坐下来,一张脸苍白如纸,吓坏了南宫咏荷。
“你,你怎么了,反噬了吗?”南宫咏荷紧张道。
花玉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双手做个莲花禅的起手势,嘴里叨念起来,不一会,嘴里溢出一些黑红色的血液出来,滴落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妖异无比。
南宫咏荷不敢打扰他,只能干着急,想动一下,身体又疼,心里很是悲催。
一盏茶时间,花玉容忽然睁开了双眸,星目如冰,全身的气息也在瞬间冷了下来。
“玉容,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南宫咏荷紧张道。
花玉容转头看向南宫咏荷,露出温柔的微笑,走过来道:“我没事了,这冯旭日果然不是一般人,他身上居然被人施了封禁咒,刚才我没留神施术,被反噬,对他施封禁咒的人茅山术很强,我才会伤得这么重,不过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
“啊,封、封禁咒?什么东西?”南宫咏荷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世界要玄幻了吗?千万别啊,自己就一条小命,想过个安乐的日子,不想被这么吓唬啊。
“就是他的一切不会被人探知,也说明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花玉容皱眉。
南宫咏荷无语,她不懂这个,但显然冯旭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
“那我们就不能知道是不是他抢了碧血兰晶对吗?”南宫咏荷问道。
“嗯,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僵尸现在这么着急,让他去他家里探探不就知道了。”花玉容露出狡猾的笑容。
“呃,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南宫咏荷一头黑线,这个家伙一副神仙的模样,其实挺腹黑的。
“什么事情都有危险,不过按照僵尸那本领,不是一般人能让他危险的。”花玉容笑起来,“娘子,为夫先去换套衣服,你肚子饿了吧,我顺便去买点好吃的回来。”
南宫咏荷看看他的衣衫,确实很狼狈,点点头道:“你真的没事?”
“自然没事,放心,你老公我也是福大命大死不了的。”花玉容把原话还给她。
南宫咏荷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却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
花玉容离开,门口是他的两个侍从守着,让南宫咏荷也放心,不过她脑子里却乱得很,一直想着冯旭日这个家伙,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碧血兰晶,显然他知道碧血兰晶有穿越古今、起死回生之效,那他要来干什么呢?而且他和皇家有仇恨,这里面又有什么关系?他身上为什么被人施了封禁咒?
南宫咏荷想着想着就虚弱地睡着了,再一次醒来是听到门口有吵杂声。
“玉容?”南宫咏荷似乎听到外面有花玉容的声音,试着叫唤一声。
房门打开,花玉容还没走进来,就见一个打扮高贵的夫人冲了进来。
花玉容一闪身就拦在她面前冷声道:“苏夫人!”
“夫人,你别冲动!”门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自然是雍州城城府苏大人。
“花大人,妾身见见她都不成吗?文亭到现在都没醒呢!”苏夫人立刻眼泪就出来了。
“见可以,但不准伤害我娘子!”花玉容警告在前,然后立刻走到内室,看到南宫咏荷有点惊慌的眼神温柔道:“娘子,别怕,这两位是苏文亭的娘亲和父亲苏大人。”
苏夫人泪眼看着南宫咏荷那张苍白但绝对出色的容颜时愣住了。
“咏荷见过苏大人和苏夫人。”南宫咏荷忐忑不安,自己害了人家儿子,这下找上门来了,“文亭还没醒吗?玉容,怎么回事?”
“你别担心,我已经去看过了,苏公子失血过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过他已经吃了我的药丸,绝对不会有事的。”花玉容连忙安慰道。
“咏荷姑娘有礼了。”苏大人看自己夫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宫咏荷,只能先回应,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里虽然痛恨南宫咏荷,但在花玉容这种官阶远远高过他的人面前,他也不敢失礼。
“苏大人,真,真是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害文亭的,我也不知道为何那些人要杀我。”南宫咏荷内心无比难受,声音也哽咽起来。
“你,你!”苏夫人忽然连说两个你字居然说不下去了,一张脸很是难看。
“夫人,你别急,慢慢说。”苏大人连忙扶住她。
“两位不如坐下慢慢说。”花玉容看了眼苏大人,那眼睛里有着命令。
“夫人,来,坐下慢慢说,我看着咏荷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苏大人内心叹气。
“什么不是故意的,没听大家说文亭被她迷得失了心智,昨晚喝醉酒睡河边,要不是好心人看到,我的儿他,他?”苏夫人一口气没上来又哭了。
南宫咏荷内疚地低下头,花玉容伸出一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苏夫人,苏公子喜欢咏荷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这怎么能怨咏荷呢?他确实是在知道我们要成亲的消息后去喝酒的,但这关我娘子什么事情,我娘子从来没有承诺过他什么,这感情的事不是一厢情愿的。”花玉容缓声道。
“要不是她勾引我儿子,我那傻儿子怎么会喜欢她,文亭二十年来都没有喜欢的姑娘,为何偏偏喜欢她了,要不是她勾引文亭,怎么可能?”苏夫人火气很大,也不怕花玉容,在一个母亲的眼里,没有人能让自己的儿子吃亏,就算是皇帝她也会争上一争。
花玉容气恼,刚想说话,却被南宫咏荷止住。
“夫人,是咏荷不好,你,你想咏荷怎么做?能补偿的我一定补偿。”南宫咏荷对苏文亭确实很愧疚。
苏夫人到是愣住了,连忙看看苏大人,苏大人只是看着南宫咏荷,内心有点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喜欢她了,这女子不仅漂亮,气度不凡,最重要的是很善良,他已经听说客栈里面的事情,连自己儿子让她先逃,她宁愿死都要留下来,确实有情有义,他到觉得这女子值得他儿子喜欢。
“你们没有成亲对吗?”苏夫人忽然道。
南宫咏荷有点尴尬,看看花玉容,花玉容道:“我们回京就会成亲,这次是你儿子病了,咏荷回来看他才耽搁了。”花玉容心底不爽,要不是苏文亭,能出这么多事吗?
“那好,你不能嫁给花大人,你要嫁给我儿子!做我们苏家的长媳!”苏夫人一句话吓得花玉容握着南宫咏荷的手一紧,疼得南宫咏荷闷哼了一声。
“娘子,你没事吧,对不起。”花玉容连忙松开手,暗怪自己。
南宫咏荷摇摇头,看着苏夫人有点为难道:“夫人,这条件只怕?”
“哼,就说你没良心,我儿子这么喜欢你,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还和别的男人成亲?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他死了你才开心吗?”苏夫人又激动了。
“苏夫人!”花玉容站起身来走向她。
苏夫人似乎被他的气质吓了吓,立刻收住了声音,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花大人,文亭一直喊着咏荷姑娘的名字,要是醒来知道咏荷姑娘和你成亲了,他,他一定受不了。”苏大人连忙把自己夫人拉到身后去。
“这事他已经知道不是吗?其实我有给他选择,只是他自己不选,娘子我不会让,他要是真舍不得咏荷,那么与我一起同嫁咏荷,一女二夫也未尝不可。”花玉容面色严肃道。
两个老人被他吓得面色苍白,双目都是惊恐。
“你,你说什么?一女二夫,这,这成什么体统?”苏夫人终于回过神来了。
“怎么不成体统,苏夫人以为我堂堂大理寺少卿说话是在放屁吗?”花玉容面色一冷,气势威严,南宫咏荷只看见两老人面色都吓坏了。
“玉容,你慢慢说,别吓到他们。”南宫咏荷心里心虚得很。
花玉容转身走回来道:“娘子,现在也就这么一个方法,我不可能放弃你,苏文亭本是你命中夫君,他要是选择离开你,以后只能孤独终身,我这是为他好。”花玉容说完又转身道,“你们以为本大人愿意把娘子分出来吗?这些都是天注定的!只要你们同意,咏荷就能光明正大地娶二夫,不过先说一声,娘子这一生桃花很多,以后也许还有男人,你们最好做心理准备。”
南宫咏荷知道他是指北溟浚星,奇怪,那小可爱怎么没来看她?难道不知道她受伤了吗?不可能,鬼御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哼,这个小没良心的!
“花大人,你,你在说什么?”苏大人也被吓坏了。
“很简单,你们是想苏文亭有个娘子呢,还是希望他孤独终老?”花玉容把问题简单化。
“为,为什么会孤独终老?不娶她,还有别的女子不是吗?”苏夫人紧张道。
“姻缘天定,我花玉容说得自然是有根有据。”花玉容把姻缘八卦镜之事全盘托出,听得两个男人脸色忽白忽青的。
最后两个老人坐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手脚冰凉。
“你们家还有苏二公子,所以苏文亭嫁给娘子其实也不是件坏事。”花玉容最后微微一笑,他知道成功将他们说服了。
南宫咏荷古怪地看着走回来面带微笑的花玉容,这家伙帮自己老婆娶小老公,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他太大度还是因为他根本不爱她,或许只是不想以后一个人过?
“娘子,别担心,有我。”花玉容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你会惯坏我的。”南宫咏荷也不知道心里啥心情了,她确实不舍得苏文亭难过,又不舍得这么好的美男,同时拥有自然是最好,最重要的自己脸皮也很厚,反正穿越来了,没人认识她是苏小荷,左拥后抱又如何?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呢?难道自己也犯贱了,有福不会想了?囧!
不一会,苏老爷和苏夫人深深地看了南宫咏荷一眼就告辞离开,什么答案都没有留下,到是让南宫咏荷松了口气。
“娘子,喝点东西吧,他们一来,都把你饿坏了吧?”花玉容立刻把桌子上的炖盅拿过来。
南宫咏荷一闻到香气顿时心情也好了,刚想要吃,花玉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中拿出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道:“先把药吃了,有点苦,正好能合着。”
“这是什么药?”南宫咏荷拿着小药丸询问道。
“是治疗伤口的,能让你好起来快点,还不会那么疼。”花玉容微笑道。
“真的,那文亭也吃了吗?”南宫咏荷立刻高兴道。
花玉容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下道:“我已经派人送去一盒药了。”
“谢谢你,玉容,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南宫咏荷感动道。
“傻瓜,你是我娘子嘛,乖,快吃了。”花玉容的笑容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让南宫咏荷感觉好安心。
刚喝完东西躺下,房门外就响起了北溟浚星的气恼声。
“让我进去!”
南宫咏荷本来有点昏昏欲睡,这下完全醒了过来,这小家伙终于来了。
“放他进来。”花玉容一看南宫咏荷的惊喜表情,内心苦笑了下。
一身灰色长袍的北溟浚星立马推门冲进来,看到南宫咏荷火气更大道:“你个死女人,怎么才半天功夫就变成这样了,都叫你跟我回去了,你看看你!跟着别的男人就成这样!”
南宫咏荷一头黑线,这小家伙非要这么强势吗?
“小星星,我都受伤了,你还这么凶我。”南宫咏荷嘟嘴,委屈得很。
北溟浚星顿时一愣,瞪了花玉容一眼,走到床边坐下道:“你到底出什么事了,疼不疼?伤怎么这么重,鬼御那家伙到现在才告诉我,吓死我了。”语调立刻比刚才低了一倍,一双大眼睛里都是关心和惊吓。
南宫咏荷笑了,就说这装老城的小家伙心里还是想着她的,好歹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嘛,南宫咏荷内心很变态地得意了下。
免不了一阵解说,南宫咏荷就看到鬼御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双黝黑的眸子朝她看了一眼就道:“少爷,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你就跟我爹说我住朋友家了。”北溟浚星立刻说道。
鬼御嘴角抖了抖,南宫咏荷急道:“那怎么行,你睡哪里?”
“我跟你睡啊。”北溟浚星很自然道。
房间的空气又冻了下来,鬼御转头看看花玉容那张冰冻的俊脸,嘴角似乎微微出现点笑意,让南宫咏荷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北溟浚星,除非你嫁给娘子,不然你休想再上娘子的床!”花玉容气势强大道。
“我跟我女人睡关你屁事!又不是没睡过!”北溟浚星一点不怕花玉容,自然是因为鬼御的存在。
花玉容闪身就到了床边,把他一把提了出来,扔向鬼御道:“把他带走,不然小心我没好脾气!”
“哇哇!你个花玉容,抢我女人还这么嚣张,鬼御,打他!”北溟浚星被鬼御接住后气得恨不得扑上来咬花玉容。
“少爷,南宫小姐还在伤病中,你是不想给她安心养伤吗?”鬼御深沉的声音。
北溟浚星一愣后,看向面色纠结的南宫咏荷道:“这家伙实在看着不顺眼,你怎么会看上他的?”
“北溟浚星,你别忘了,是你用她和碧血兰晶交换的,现在她就是我的,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花玉容冷笑道。
“你,你个无赖!还天下第一公子,简直就是个骗子!”北溟浚星涨红了脸。
“少爷,碧血兰晶不是花大人抢走的。”鬼御皱眉道。
“那又怎么样,总是他从北溟堡里偷出来的吧,鬼御,你吃里爬外啊!”北溟浚星是理直气壮。
鬼御不出声了,南宫咏荷头疼道:“小星星我头好疼,你能不能别吵了?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北溟浚星这才收声,走到她床前道:“好吧,我不吵了,那你好好休息,别再吓我了,我爷爷那边有支千年人参,我去偷来给你补补身子,这血都给你出完了。”
鬼御咳嗽起来,这小少爷可真是不惹事不行。
南宫咏荷古怪地看看鬼御,北溟浚星就道:“鬼御,我知道我没本事偷,不过不是还有你吗?反正这些天堡内贼多,自家贼多几个也看不出来的,走吧!”
“咳咳咳。”鬼御咳得更厉害了,南宫咏荷都怕他咳出血来。
“女人,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买好吃的来。”北溟浚星拉着鬼御走了。
花玉容嘴角直抽,看着南宫咏荷那无奈的小脸笑了起来。
“年轻真好,多有活力。”花玉容说了句话。
南宫咏荷错愕,反应过来时顿时咳得痛苦不堪,尼玛的,能不能别这么搞笑,他才二十岁,难道是老头子了不成?晕死。
是夜,外面一片寂静,花玉容搬了软塌在床边休憩,小睡一会的南宫咏荷定定地看着他那如谪仙般的俊脸有点失神,自己和他真的要成为夫妻了吗?好不可思议,和他才认识两天而已,难道这就叫缘分?
花玉容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看到南宫咏荷那看着他的大眼睛,嘴角微勾道:“娘子,为夫好看吗?”
南宫咏荷顿时面红耳赤,把脑袋转开道:“你怎么醒了?”
“这么火热的眼光盯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娘子伤口可好些?”花玉容坐起来,身体一转就坐到她床边看着他。
南宫咏荷的小脸烧得更厉害了,恼羞成怒道:“我看你也很享受被我这么盯着吧?”
“呵呵呵,是啊,娘子真了解为夫。”花玉容的笑声特别的悦耳,笑得南宫咏荷更是难为情。
“伤口还疼吗?”花玉容目光闪闪,温柔地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声音充满了魅惑。
南宫咏荷其实很久都没感觉到疼了,现在被他问起才觉得奇怪道:“好像真不疼了,你的药好神奇啊。”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花玉容握着她的手轻柔道。
南宫咏荷心里一跳,摇了摇头,但知道一定是非常名贵的药。
“这叫还魂丹,是我师傅死前留给我的,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从鬼门关救回来,而且感觉不到疼痛,伤口在三天内会全部愈合,全天下只有三颗,我从来没有动过。”花玉容解释道,“所以娘子可别怪我没有给苏文亭用这个药,我给了他另外一种,也是好药,只是效果没这么厉害而已,他不会有事,最多就多疼几天。”
南宫咏荷内心巨震,她的伤也不是非吃这种药不可啊,这等同于救命丹了。
“玉容,你干什么这么浪费啊,我,我的伤没必要吃这么好的药啊。”南宫咏荷很惋惜,这不就是剩两颗了吗?
“什么叫浪费,用在我娘子身上自然不浪费,为夫也有自己的打算的。”花玉容露出些腼腆的表情。
南宫咏荷一愣后,忽然想到自己答应他今晚洞房的,要不然明晚十二点后就变成憾事了,白天的时候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呢。
“呵呵,娘子怕了?还是觉得为夫很坏?”花玉容一只手在南宫咏荷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你,你确实很坏,原来就想这个!不过那也不用这么好的药啊。”南宫咏荷扁扁嘴,最多自己躺着给他奸尸好了。
“傻娘子,为夫不想你有遗憾。要不是时间紧迫,为夫也不会这么着急,你知道碧血兰晶要发挥效用的另一样东西是什么吗?”花玉容慢慢地躺倒在她身边,伸出手臂圈住她开始柔柔地说话,有些事必须让她知道了。
“呃,什么东西?”南宫咏荷连忙询问道。
“就是你和茅山一族的男子蕴育出孩子的血液。碧血,碧血,有血才能启动兰晶的功能。”花玉容慢慢地说道。
“什么!”南宫咏荷被吓到了,“为什么是我?我孩子的血?”南宫咏荷背后一阵发凉。
“傻瓜,因为你是唯一穿越来的灵魂,而学茅山术的男子从小脚下就会形成一朵碧血兰花,与女子交欢之前呈白色,交欢之后就会变成血红色,而和你结合,出生的孩子就会脚踏七星,将来要是有心,必定一统天下。”花玉容轻轻地说完。
南宫咏荷已经目瞪口呆了,好变态啊,居然有这种事?!
“师傅死前把这么秘密告诉我,也算出我二十岁那年必会遇到你,本来我不相信师傅的话,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我越来越害怕,而我想着你必定和碧血兰晶有联系,就想来试试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也让我相信师傅一直都没有说错。”花玉容抬头看向床顶,但目光已经透过床顶,仿佛看到了满天星空之中,他的师傅正对着他微笑。
“玉容,你别吓我,我只是想过平凡日子罢了。”南宫咏荷确实郁闷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生儿子,让儿子统一天下,你我就能过平凡日子了。”花玉容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为什么要统一天下,现在不是很好吗?天下不乱,为何要把它变乱?”南宫咏荷反对打仗。
“娘子,你是住在雍州天子脚下所以不知道,其实青国现在是双重危机,三王爷你不陌生了吧?”花玉容继续说,“他现在在青州各地都有生意,富可敌国,最要命的是,去年我发现他偷偷地和西北边境的‘淼国’大将军私会,而淼国一直以来都对青国虎视眈眈,上百年前,我国抢走了他们四十八个城池,他们一直都想收回去。而西南面的‘禧国’勾结西域,因嫌弃自己国小,也想对青国有所图谋。”花玉容缓缓道。
南宫咏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道:“可我只是小老百姓,关我屁事啊!”
“错,碧血兰晶的出现就会引起纷争,虽然很多人不知道它的秘密,但茅山一派都是知道的,我师傅同门师兄莫戴赫和师弟诸魏匆都是茅山子弟,而且听师傅说他们均收有徒弟,师傅和他师兄弟不合,师傅说他们野心很大,其中莫戴赫还成为了西域的巫师,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师傅早在二十年前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不过这次碧血兰晶出现,他们必定会赶来,到时候也一定会知道你就是唯一的穿越之女,搞不好他们都会抢着和你生儿子。”花玉容担忧地看着她。
“啊!”南宫咏荷顿时内心惊悚,那些男人抢着跟她生孩子?天哪,这叫什么破事?原来这穿越也不能乱穿的啊,妈呀,她要回去!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学茅山术的不多,都这么多年,两个老家伙只怕早破身了,现在很有可能有他们的徒弟,不过很多事都未知的,也许一个都没有。”花玉容安抚道。
“玉容,那,那说这次是不是他们要杀我?”南宫咏荷被吓得小脸苍白。
“应该不会,除非他们之中没有人有资格和你生孩子,那么他们会想法设法不让我和你生孩子。”花玉容皱眉,“我现在很怀疑冯旭日,但看他对你的关心,似乎也不像,但他必定和茅山一族有关系。”
“不如我来问问他吧。”南宫咏荷惊慌道。
“别,先别打草惊蛇,我已经发出令牌,我那些手下马上就会来调查的,要真是茅山一族的人,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雍州。”花玉容皱眉道。
“那,那他们是不是都要找我啊?”南宫咏荷欲哭无泪了。
“娘子,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花玉容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我想回去,是不是一定要生了小孩才行?”南宫咏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花玉容点点头道:“要回去就只有碧血兰晶有这个能力,他们抢夺你一是为生儿子,要是不成也可以杀你儿子来启动碧血兰晶,让时间倒退,那错棋就可以重新下过。”
“靠!这也太玄了吧?”南宫咏荷忍不住骂人了,自己左右都是死啊。
花玉容一笑道:“娘子,你这样真有气势。”
南宫咏荷顿时翻白眼道:“你还笑话我,我完了,就算和你生孩子,他们也要利用我儿子启动碧血兰晶,再历史重放,那不就是没完没了?”
“有,一是把他们全消灭了,二是有人能统一天下,那我们就不用那么担心了。”花玉容露出无奈之色。
“那我们帮皇上统一天下吧!”南宫咏荷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皇上?”花玉容摇摇头道,“你不知道我们青国的皇上是个昏君吗?”
“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顶头上司?”南宫咏荷一头黑线地看着他。
“要不昏君,怎么还有给人家有机可趁的时候?哎,皇上太过刚愎自用,又猜忌心重,就算给他统一了天下只怕也维持不了多久。”花玉容已经有点习惯她的新鲜词语。
“那我们就换一个皇帝,三王爷怎么样?”南宫咏荷突发异想。
花玉容嘴角抽了抽道:“你觉得呢?要说人选到是有一个。”
“哦?谁?”南宫咏荷高兴了,有人统一天下,那自己安全,孩子安全,皆大欢喜,要是能找到碧血兰晶还可以回现代去,嘎嘎。
“八王爷慕容昕云,十八岁,为人稳重,又好学低调,最主要这家伙很聪明。不过他手上没有任何兵权,只是在刑部做侍郎,连尚书都不是,他和我到是有点交情。”花玉容笑道。
“怪不得,那他没有兵权,我们怎么帮啊?”南宫咏荷郁闷道。
“事在人为,西北方战事吃紧,只要我一句话,皇上就让八王爷出征,到时候手里不是有兵权了吗?”花玉容笑道。
“呃,皇上听你的?那你直接让他让位好了。”南宫咏荷笑出来。
花玉容顿时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一下道:“你以为我是神仙?他什么都听我的?这种关系慕容自家的事情,我要是插手,只怕他就会怀疑我和八王爷勾结了。”
南宫咏荷嘟嘴,伸手想摸摸被她敲到的额头,结果花玉容的薄唇已经在被敲过的地方印了上去,害她顿时小脸烧了起来。
“那个,皇上没有皇子吗?”南宫咏荷结巴道。
“当然有,太子虽十四岁了但不成器,其他太小,之前跟太子同年纪的二皇子确实不错,但不知何故突发怪病死了。”花玉容依旧薄唇贴着她的额头。
“啊!”南宫咏荷毛骨悚然道,“是被人害了吗?”
“娘子真聪明。”花玉容笑了。
“是谁,你知道吗?”南宫咏荷很感兴趣道。
“你猜。”花玉容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南宫咏荷脑子转动,半晌后忽然大眼睛睁大低声道:“难道是三王爷?”
花玉容嘴角一勾,忽然侧头就亲吻住她的小嘴,轻轻一触道:“娘子可不能乱说哦,为夫要惩罚你。”说完薄唇就紧贴上来。
南宫咏荷心神俱震,虽然知道今晚也许会那个,但还是被这陌生又甜蜜的感觉惊吓到,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花玉容吻了一下又分开,星眸潋滟地看着南宫咏荷那羞涩中带点惊慌的小脸。
“娘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强上北溟浚星的。”花玉容忽然爆出来这么一句,然后就轻笑起来。
顿时南宫咏荷的羞涩不翼而飞,没好气地怒道:“你个王八,?”
小嘴立刻被封住,把那个‘蛋’是硬生生地堵回去,好吧,她蛋碎了。
愣怔的瞬间,他的舌头就撬开了南宫咏荷的牙齿,一阵幽幽的兰花香扑鼻而来,香软的舌头在她嘴里四处游走,酥麻感让南宫咏荷胸口一紧后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灵舌卷起她的小舌头吸吮起来,让南宫咏荷终于缓缓地伸出双手,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好在伤口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的舌头很软很滑,香喷喷的,甜甜的,好味道,吞食入腹,滑而不腻,口感极佳,让南宫咏荷浴罢不能,早就忘了两人才认识两天,因为感觉骗不了人,她现在需要他的温柔。
舌吻良久,终于感觉呼吸不顺,南宫咏荷轻轻推开了他,咂巴下小嘴,回味无穷。
大眼睛闪亮地看着他那张精致无暇的俊脸,那双染上淡淡情欲的漂亮眸子正动情地看着她的小嘴,忽然她忍不住笑起来。
花玉容立刻苦笑道:“娘子,为夫很好笑吗?”说着拉开被子躺了进来,薄唇在她耳朵边轻轻道,“笑我,我也要吃了你。”
南宫咏荷面色红红的,有点小别扭,但想都到这份上了,还矜持就不是自己了,明明喜欢他,不忍心他变太监,不如早点完工好睡觉。
“吃吧,反正我受伤不会动的。”南宫咏荷很强大地说道。
“噗。”花玉容的星眸就像两颗被点亮的星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强装流氓的小样笑了出来。
“好,那为夫侍候娘子。”花玉容轻笑一声,双眸满是宠溺。
南宫咏荷顿时张大眼睛瞪他,这家伙也是个厚脸皮嘛。
花玉容却已经轻轻地抬起她的小脸,低头就吻上了南宫咏荷的眉心,温柔缱绻的眼神,轻轻柔柔地触碰,让南宫咏荷的心霎那间颤抖了下。
薄唇继续慢慢地吻上南宫咏荷的眼睛,脸颊,鼻尖,下巴,最后回到她的誘人红唇上。
莫名的悸动让南宫咏荷不由自主地张开小嘴,香舌迎上他的灵舌,与之缠绕。
一双小手环上他的脖子,他小心地搂着南宫咏荷,不去触碰她的伤口,身体慢慢地侧转,给南宫咏荷一个舒服的姿势,相贴的唇间,两条舌头犹如在水中嬉戏的鱼儿,乐不知返,相缠不倦,susu麻麻软软的感觉浸透全身,南宫咏荷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倒在他的臂弯中,要不是知道他没碰过女人,她真觉得他高超的吻技是因为经验丰富。
终于,两人气喘不定,两唇分离,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对方的喜爱。
“娘子,你好美。”花玉容声音沙哑,一张俊脸泛着潮红,显得俊美性感。
修长的玉指轻轻地解开她的衣襟,让南宫咏荷更是显得娇羞,但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和谐,好像他们已经做了夫妻一辈子了。
房中唯一的油灯微微摇曳着,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旖旎的情调,时不时的魅惑娇喘,更显气氛暧昧甜蜜。
在花玉容终于和南宫咏荷结合在一起时,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呻银,紧紧相拥,温柔的缠绵久久不息,让南宫咏荷犹如置身于天堂中浮浮沉沉,什么时候累得睡着都不知道。
第二天,南宫咏荷睡醒时,就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看着她,见她醒来,那漂亮的眼睛慢慢地弯起来,形成一道好看的下玄月。
“娘子,你醒了?还累吗?伤口疼吗?”花玉容伸出手臂,让她把脑袋枕上他的手臂。
南宫咏荷见他身上依旧没有穿衣服,不禁想起昨晚的温柔缠绵,一张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自己真丢脸,一动不动的还能累得睡着,囧。
俊脸瞬间放大,南宫咏荷的红唇上顿时被亲了一口,淡淡的兰花香让她心神荡漾。
“娘子,你饿吗?为夫又饿了。”花玉容嘴角勾着魅惑的邪笑,一只大手在她身体上温柔地游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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