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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但是那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即便泼了盐水和冰水,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恐怕没办法让他开口了。”
陆行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转头看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城主,“烦请城主帮我准备一套针灸所用的金针或银针。”
晏洲这才发现,先生一直随身携带的金针始终未见,陆行止感受到阿洲的眼神,解释道,“这次没随我过来。”
晏洲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众人前往城主府地牢,徒留城主大人一人留在屋内还有些缓不过神。
阿洲?先生?
皇子的先生?没听说有这么一位啊。
不对,皇子的先生就可以叫皇子阿洲吗?!
“大人?”阿四见城主没有吩咐,凑上前询问,“那针我们还准备吗?”
城主顿时怒了,一巴掌拍在阿四头上,“没眼力见的奴才,当然准备,准备最好的!金的!”
“是是。”
城主府的地牢常年不用,此刻血腥味不是很重,却阴冷渗人,让人不寒而栗。
晏洲身上的斗篷是陆行止在城内的布店挑最好的买的,但肯定仍旧没有他往日穿的狐裘大氅暖和,而且他又刚受过伤,内力不足,所以刚踏进地牢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但下一瞬,他便感觉他的手突然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包裹,灵力顺着二人相交的手缓慢又持续的进入他的体内。
宽大的衣袖遮掩了两人的动作,外人看来只觉得两人挨的近了些,怎么也不会猜到衣袖之下是两人紧握着的手。
晏洲循着衣袖向上看去,先生神色如常,似乎握住自己手的不是他一般。
而晏洲此刻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顺着两人牵手的力道凭借本能向前走。
直到手被放开后大脑才重新恢复思考,这时他才发现众人已经到了地牢之中,而他的身子已经全然暖了起来。
他手指不自觉微微蜷起,似乎身体都在下意识的回味那人的温度。
陆行止上前,昨日败在他手上的那黑衣人此刻正被绑在身后的木头架上,身上鞭伤刀伤纵横交错,发丝凌乱满是脏污,似是血液凝固形成的一般。
头无力的垂着,呼吸微弱,将死未死。
邢云飞挥手,便有人将一桶冰水泼了上去,却没让那人有丝毫动静。
他看向陆行止,“这位...公子...”
“这位是本王的先生陆行止,你们称呼他为陆大人便好。”
“是。”邢云飞与刚刚赶来的赤城城主躬身应是。
邢云飞继续道:“陆大人,这人恐怕要不行了,您打算如何询问?”
陆行止接过城主递来的金针,随后素手微抬,探上眼前黑衣人的经脉,片刻后放下。
又抽出金针,将灵力灌注其中,眨眼间,金针刺穴,速度之快让习武的邢云飞都眯了眯眼,但仍旧没能看清。
指尖捏着金针时不时微微捻动,灵力顺着金针进入他体内,刺激着周身穴位。
陆行止眉头微拢,这金针...果然没有他惯用的那套好用,只能勉强凑活。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陆行止手掌轻挥,金针收拢于掌心,而方才将死未死的黑衣人垂着的头微动,竟然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