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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守业实在不懂,这些年他哄着覃夫人,覃夫人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覃家的生意和大小事情,全部他做主。
至于隔壁沄溪镇上的事,他更掩饰极好,至少白云镇这边的人,不可能知晓!
沄溪镇的外室跟他不久,就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已经十岁,老二八岁。
从两个孩子开蒙学习,覃守业就打定主意,要舍弃这边的覃夫人母女。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覃家所有的家产都昧来。
这也是他选择和桑榆楼合作,准备以覃涟漪的死开启计划的原因!
为避免覃夫人察觉,沄溪镇的铺子宅子全记在外室名下,连他的心腹都不完全知晓。
覃夫人那头瞒得严严实实,朝夕相处多年尚未察觉。
覃大明连同覃起恒连白云镇都没出过,他们怎么会知道?!
看到覃守业惊骇的神色,覃起恒冷冷一笑,胸有成竹道:“二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们瞧见过,你那外室长得还挺标志,纤细柔弱,的确比二嫂温柔懂事像个女人。”
“还有我那一对小侄子,可爱天真,活泼却又知礼数,比涟漪还能上台面。”
“难怪,你那妾室赵氏要对付涟漪,想来有你的授意在吧?”
不仅知道女人的存在,还知道儿子!
覃守业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朝覃夫人看去。
两人声音很小,别人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辨别覃守业的脸色不好,一定是覃起恒说了他不愿意听到的事。
覃起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覃夫人,压低声音道:“二哥啊,你说二嫂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当即把你赶出门?”
覃守业哪里敢让覃夫人知晓,当即按住覃起恒,挤出一丝笑意,道:“都是一家人。”
“我也想清楚了,你们诚心上门,必然会好好教育子勋和耀祖,这样,八百两银子我出了。”
“不过我手头的确没有现银,需要变卖些东西,你们明日来拿。”
“明日?”覃珍明显不悦,道:“二哥,都说了赌坊放出来的利息很高。”
“今日是八百一千两,明日就是两千四千两,你等得起,耀祖和子勋也受不起那个罪!”
覃守业心下烦躁的厉害,只想着问清楚覃起恒说的事,语气自然也差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现在的确没那么多银子,你以为是八两而已吗?”
眼瞧着覃守业当真动了怒气,覃起恒轻轻一笑,道:“四妹,别逼得太紧了。”
“二哥一言九鼎,既然说明日能救出子勋和耀祖,那必然会救出来。”
“不然我们明日继续来求他和二嫂便是,二嫂还有贵客在,我们不好叨扰,先告辞了。”m.
“也是,守业都答应了,必然不会反悔。”覃大明打着圆场,道:“先回去,别惊扰贵客。”
覃守业找到间隙,上前搀扶覃大明:“爹,你刚才闹了一场,身子肯定不舒服,我送你。”
眼瞧着覃守业带着覃大明几人离开,覃涟漪眼睛微眯:“不对,爹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刚才三叔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在瞬间改口?”
覃夫人也清楚,必然是发生了某种变故。
她不懂唇语,看不清两人的谈话内容,亦是没听到只字片语。
“离得远听不见,反正蛇鼠一窝,都没好心。”覃夫人按了按眉心,转向云晚意一行人:“让大家看笑话了。”
熙然郡主正要接话,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果儿,忽然奶声奶气道:“覃守业有外室,还有两个儿子!”
覃夫人和覃涟漪对视一眼,默契的看向灵果儿。
“小孩儿,你说的是真是假?”覃夫人赶紧蹲下,和灵果儿视线齐平,柔声问道。
覃涟漪也赶紧问道:“你一个小孩儿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刚才他们说的啊。”灵果儿指着覃守业和覃起恒站过的地方,道:“悄悄摸摸,还是被我听到了!”
其实,常景棣也听到了。
但常景棣挨着云晚意而站,离覃守业覃起恒的距离,比覃夫人还远了些。
他要是开口说这些,难免被人怀疑。
在听到覃夫人和覃涟漪的质疑后,常景棣和云晚意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十分默契。
打算等离开后,换个方式把这件事告诉覃夫人。
没想到灵果儿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云晚意赶紧牵着灵果儿的手,解释道:“覃夫人,覃小姐,灵果儿的听觉出生开始,就异于常人。”
“加上他刚才在旁边摘花,距离覃老爷稍近一些,难免听到了些许。”
覃夫人震惊的看向灵果儿,再度问道:“那,你都听清了?”
“当然了。”灵果儿拿着摘的花递给云晚意,随口模仿覃起恒阴恻恻的语气,说那些威胁的话。
在说起覃守业的回话时,他还故意捏着嗓子,切换两个人的语气。
这下,覃夫人不信也要相信了。
她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大口呼吸,道:“这覃守业,简直禽兽不如!”
“他在白云镇也养过外室,那外室生了个女儿,还闹出不小的动静,不用我出手,覃守业自己解决了。”‘’
“我以为他收心了,没想到竟在外头养了人,儿子都养了那么大,真是好样儿的!”
灵果儿看着覃夫人歇斯底里的样子,忍不住往云晚意身后躲了躲:“小晚晚,我是不是不该说?”
“该说,这件事,迟早要让覃夫人知晓。”云晚意叹了一声,安慰覃夫人,道:“现在知晓,未必不是好事。”
“不过,覃起恒揭穿,覃老爷必有所准备,夫人还是要早些行动。”
“嗯。”覃夫人太阳穴抽痛的厉害,神色狰狞:“帝夫人放心,我明白该做什么。”
“今日家中大乱,叫你们看了一出好戏,实在不好意思,改日我再做东,邀请贵客好好游玩。”
“不用。”余清鸿柔声道:“谁也不想出这些事,覃夫人先处理家事,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啊。”熙然郡主十分不耻覃守业的行径,低声道:“覃夫人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对付那个渣男,让他得到报应!”
看了一场戏,出门天早就黑透了。
坐上马车后,熙然郡主依旧在愤愤不平:“难怪这覃守业敢与人密谋,准备害死自己的嫡女。”
“没成想是外头有了两个儿子,哼,他可真是胆大妄为!”
云晚意朝覃家的方向看了眼,道:“覃守业做的太过隐秘,连我们的人也没察觉出什么。”
“那覃起恒又是如何知晓的,不行,立秋,你现在跟去覃大明家里瞧瞧。”
立秋离开后,常景棣揽着她,问道:“覃夫人自有打算,你难道还打算把这件事管到底?”
云晚意嗯了一声:“覃守业早就和我们撕破脸了,能给他添堵也行。”
“再说了,他走投无路之下,必要去桑榆楼求救。”
常景棣明白她的意思:“桑榆楼办事很谨慎,先前的曹淑琴,后面的覃家,都能证明。”
“说不定覃守业被逼急了,当真能牵扯出什么。”
云晚意正是这个意思。
另一边,立秋跟去了覃大明家里。
她用了功夫,脚程快,几乎和覃大明他们的马车前后脚抵达。
覃守业下了马车,顾不得覃大明,直接拉着覃起恒往后远走。
覃珍生怕他们密谋什么,对她儿子不利,也想跟上去。
覃守业寒着脸,目光如要吃人似的,转头警告道:“覃珍,我有些事跟三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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