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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血和蛇尸有毒,成年人和马匹包括草木触之即死,可蛇血上的苍蝇却活的好好的。
不仅如此,蛇堆上面能清晰的看到有苍蝇产下的卵,周围却不见任何死掉的苍蝇。
足以证明,苍蝇能触之不死。
“奇怪。”灵果儿也看出来了,指着蛇血上歇着的苍蝇,低声道:“小晚晚,你看它们。”
“难道不怕被毒死吗?”
“是啊,奇怪。”云晚意拿着在干净树上折的树枝,在苍蝇上扒了扒。
苍蝇懒懒的,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人,最多挪动个位置,却依旧在蛇血不肯飞走。
“晚意,你瞧。”常景棣四处察看了一番,回到她身边,指着天上,道。
他们上空盘旋着很多老鹰。
“应该是循着蛇血的臭味来的。”常景棣同样疑惑:“人马草木都死了,苍蝇和鹰却不怕。”
“难道,它们身上带着能抵御蛇毒的东西?”
云晚意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鹰和苍蝇风牛马不相及,怎么会带着同样的特性呢?”
“事情往差的方向想,留下蛇群的那人会不会另有目的?”
常景棣和她心意相通,很快猜到她的想法:“你是担心,蛇尸和蛇血上带着某种致命的毒?”
“而苍蝇和鹰,会传播这种毒?”
云晚意沉沉点头:“这个猜测虽然荒谬,却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们都清楚,苍蝇数量多且十分散乱,一旦散开,根本无法追踪杀死……”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担忧。
一旦和他们想的一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整个白云镇的百姓,不,不止白云镇,周围的镇子乃至孤叶城,会成为人间炼狱!
云晚意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沉声道:“先将这边的蛇群烧了吧。”
“用火的话,苍蝇和老鹰都会飞。”大寒疑惑道:“要是夫人和老爷猜想没错,这不是加剧毒的传播?”
“先用迷烟。”云晚意将带着防身的药瓶递给大寒:“分成几份,参在稻草或其他易燃物里面。”
“绕着蛇堆点燃,这香是我特意精炼,足有三个时辰的威力。”
等大寒接过药瓶后,她转身对菩涵道长道:“还得请小道童帮我去帝家送一封信。”www.
“交给伺候我的立秋,她会带着我想要的东西前来。”
“好,帝夫人写好后,自有人送去。”菩涵道长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大喜道:“帝夫人想到办法了?”
云晚意嗯了一声,愁眉不展道:“蛇尸毒性大,挖坑埋的话依旧会外溢蔓延,要想彻底绝了后患,不外乎用火烧。”
“但要确保周围无人,我的人会带解药上山,放火焚蛇之前,整个北山观里的人都需要先服解药,以防万一。”
菩涵道长点了点头,话里话外都是钦佩:“起先我也想过放火焚烧,但看蛇毒之剧,又不敢贸然行事。”
“夫人医术高明,提前服用解药,必然能解决不足!”
面对他的夸奖,云晚意苦笑道:“我说的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算不得良策。”
这边有北山观的弟子看守,云晚意几人先回观内。
她写好书信交给菩涵道长,和常景棣一起等在偏殿。
这时,她才有空和常景棣说起之前:“你赶去踹章员外那一脚,瞧着不同凡响。”
“动作之快,肉眼都难以分辩,难道你在里面悟出心法了?”
常景棣轻轻搂着云晚意,低声道:“也不算全悟,但已经有法门了。”
“我之前学功夫的时候,师父曾说过练气的法则,不过我们凡人所习,都是拳拳到肉的蛮力。”
“灵果儿说当年帝谌修的是火系法术,这一句话点醒了我,等关起门后,我仔细瞧过那心法心经。”
“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你仔细去看,闭眼冥想,便会知道其中的奥秘所在。”
灵果儿拉着云晚意另一只手,脆生生道:“心法心惊的参破需要自己的悟性,他跟你说再多,也要你自己去领悟。”
“趁立秋还没来,你们先回玉姮宗打坐冥想,她来了我再去叫你们。”
时间紧迫,原本云晚意没打算从玉姮宗出来。
因为诡异的蛇身身不由己,没想到遇到了章员外的事。
这一耽搁,又是好几个时辰。
“灵果儿说得没错。”常景棣拉着她,低声道:“我们先去玉姮宗,上山下山一趟,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与其在偏殿空耽搁,不如去玉姮宗。”
两人一致决定,先入玉姮宗。
和偏殿相反的客院,章员外和章夫人再一次闹了起来。m.
章员外烦躁不已,指着干巴巴的白粥,道:“你给俊儿吃的什么东西,短短七日,他从胖小子折腾成了这般瘦弱。”
“吃了多少苦头,你不给他吃点好的就算了,一碗白粥能有什么营养?”
章夫人端着白粥,冷声道:“你不识字吗,帝夫人开的医嘱便是如此。”
“俊儿遭了大罪,虽清醒,人还虚弱着,虚不受补你没听过吗?”
“哼,我看那女人就是故意的,就为了报复我。”章员外愤愤不平,道:“什么虚不受补,你出去打听打听。”
“病人就是要吃好的补品,这样才能快速恢复,听我的,来人,把带来的人参熬上,给少爷喝了。”
“章树青,你非要把俊儿折腾死了才甘心?”章夫人哭喊道:“人家帝夫人是大夫,不会害俊儿的。”
“我是他亲爹,更不会害他!”章员外一肚子怒意,尤其是提到云晚意和常景棣,更是火冒三丈。
他夺过章夫人手中的碗,狠狠摔在地上:“我的万贯家财将来都是俊儿的,你给他吃这些,脑xx病吗?”
“那女的就因为我怒火之下要对她动手,就挟私报复,折腾俊儿,你个傻子跟着她搅合什么?”
一碗滚烫的白粥,泼的到处都是,连章员外的衣裳上都沾了不少。
章夫人还要分辩,章员外抖着衣襟,不悦的警告道:“我火气正大,你别往我枪口上撞。”
“不知道你长得什么猪脑子,相信一个外人不肯相信我,当初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
章夫人知道他的脾气,无可奈何,呜呜咽咽闭了嘴。
可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刚才帝夫人特意叮嘱过,孩子身子虚弱,切不可进补,否则适得其反。
说这话的时候,章树青分明就在这,要么是他走神了没听到,要么他当真以为帝夫人在公报私仇。
等章员外去隔壁屋子换衣裳后,章夫人不放心,叫来心腹婆子,悄悄吩咐她以买东西的名义去找帝夫人。
大寒去蛇群附近放迷烟了,只剩下灵果儿守在偏殿。
章夫人身边的婆子来寻了一圈,没看到常景棣和云晚意,急的直跺脚。
灵果儿爱憎分明,刚才的事情还记着呢,对婆子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小公子。”婆子没办法,好声好气哄着,道:“你家大人呢?”
“又要做什么?”灵果儿没好气道:“嫌刚才没打到小晚晚,又追来打一次?”
“哎哟,您可误会我们了。”婆子四下看了眼,低声道:“实话跟您说,我家夫人没有同帝夫人交恶的意思。”
“是章员外,唉,他犟的跟头牛似的,脾气火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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