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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睡觉嘛。”千妤弱弱的说道，声音软软的。
“妙妙。”霍时寒突然开口。
虽然叫着苑妙妙的名字，但是眼睛没有离开过千妤。
千妤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敢对上霍时寒的眼神。
“怎么了？”苑妙妙抬头看向霍时寒。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和她说。”霍时寒看向苑妙妙，眼里带着苑妙妙看不懂的情绪。
“我……”苑妙妙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吗？
正想甩脾气，却被霍时寒的眼睛镇住了。
一双眼睛，越发的墨黑。
“我知道了。”苑妙妙愣愣的说道。
“妙妙。”千妤看着苑妙妙的样子，有些担心。
“我知道了。”苑妙妙走了出去。
“送她回去。”霍时寒看着苑妙妙走出去，又叮嘱小呆道。
“好的，小主人。”小呆点了点头，追着苑妙妙出去。
千妤想说些什么，就无法自控的打了一个哈切，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又要睡过去。
千妤拍了拍自己的脸，晃了晃脑袋，不能再睡过去了。
突然感觉到手腕冰凉，抬头，手腕自己被霍时寒握住了。
“我……”千妤有些害怕。
霍时寒的表情太严肃了。
霍时寒垂眸，现在，他看的更清楚了，那条黑线，已经延伸到千妤的手掌，正朝着她的中指蔓延。
“多久了。”霍时寒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千妤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回来的那天，我就发现了。”
“手臂有一条黑线，当时没有在意，晚上的时候，就有些晕，想着后面去医院检查的，但是没来得及。”千妤低着头。
“这，是不是中毒了。”千妤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在你的记录本上，看到了这个记录，也不是故意看到的，就是他掉到了地上，我捡起来的时候，就恰好在那页。”千妤有些慌乱的解释。
霍时寒放开了千妤的手，一双眸子无悲无喜，不说话。
“你生气了？”千妤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要死了。”霍时寒的声音有些冷。
发现的太晚，如果在早一点，早一天发现，他或许还有办法。
但是千妤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唉，人终有一死嘛，只是早晚的区别，在临死之前，能够体验到那么厉害的能力，我已经很满足了。”千妤说着，指尖冒着寒气。
水气在她的指尖凝结成冰。
“再说了，你是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吧，实验成功了，是不是证明，以后我们都不需要担心未来会像尺木星人那样，家园被毁，在漫无边际的宇宙中流浪。”千妤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霍时寒。
即使知道自己要死亡，眼中依旧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作为你的受试者，我觉得很荣幸，此刻死亡，我会觉得自己活这一生是有价值的。”千妤说着，感觉眼睛有些酸。
还是怕的吧。
刚有了变强的希望，就要死了。
“我死了，就可以将我的血液换给妙妙了，妙妙可以替我活着。”千妤像是在交代着后事。
“你都知道。”霍时寒陈述，显然是一点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