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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也见过这种植物。
可她分明记得‘噬灭’长着血色的花瓣，从花身到茎叶全是密密麻麻的牙齿呀？
芫华对着东西厌恶至极，“绿色只是他们还没吸血时候的样子。一旦吸了血，就会慢慢长成血红色、极具攻击性的样子。”
“白天的时候还分明不见这些东西，八成是江晚吟带来的。”
孟十九面色一沉。
‘噬灭’就跟修罗族一样是夜晚更为强大的生物，一旦种下白日里都在沉睡，夜晚就恣意生长，甚至敢吸食人血。
“我们速战速决吧。”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要给孟知辛找药材，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丛林。
她踮起脚努力绕开那些‘噬灭’，在夹缝里寻找她所需的虚灵草。
然而，白天还见得到的大片属于虚灵草的地方竟就这么不见了，那片区域如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噬灭’。
风一吹动，那些细小的啮齿就发出令人胆寒的摩擦声，听得芫华浑身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孟十九不敢相信。
仅仅一夜而已，虚灵草就都没了？！
“你想找的是这个吗？”
忽然，孟十九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她扭过头，果真看到了沈茯苓出现在跟前。
沈茯苓的手上拿着一株被罩在玻璃瓶里的绿植，叶片上发出些许微光。
正迎着月光翩然起舞。
这就是她要找的虚灵草！
“孟十九，你当真以为我傻到不知道你就在身边？”沈茯苓冷笑了声，“你潜伏下来却不急着来对付我，显然是有所图。”
她刚才吞下丹药后意外弄坏了凤染存放药材的布袋。
这一看才发现，除了供给自己炼丹所需的药材之外，分明还多出了很多用不上的药材！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凤染还在帮其他人炼丹，而且是背地里，不欲被人知晓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个发光的小东西，不过但凡是你要的，我都会好好地毁掉。这是这个地方最后一株虚灵草了。其余的，不是被‘噬灭’给杀掉，就是给我给烧了。”
沈茯苓笑得格外恶毒，“若是你想要这最后一株虚灵草，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被你害成了这幅样子，你也总得偿还我一些什么吧。”
孟十九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沈茯苓恨毒了自己，如今被她拿捏住了把柄，只是要了性命，怕是远远不够。
沈茯苓有些痴迷地拂过自己面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这些，出现在孟十九那张娇俏的脸蛋上了。
“我要你在我面前自毁容貌，至于到什么程度嘛，我且看看再说。”
到时候，谢凡和顾如风也都会嫌弃孟十九……
就像嫌弃自己一样吧？
沈茯苓抑制不住地激动，将一把尖刀扔到了孟十九的跟前。
孟十九眼底闪过几分嘲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意呢，闹了半天还是觉得输给我最多的地方，只是这张脸而已啊。”
她蹲身下去，默默捡起那把尖刀。
“不过一张脸而已，这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