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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因为紧紧攥起，指节上的伤口再次崩开流出新鲜的血液。
正在开车的林沐司看了一眼宁江，又看了眼后视镜里像只小鹌鹑似的缩在王玘怀中的宁宁。
“宁宁，你的腿还疼不疼？”
宁宁摇头，“我和哥哥一样是男子汉大丈夫，不疼！”
说着，宁宁还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的宁江，只不过哥哥并没有看自己。
他好像说错话惹哥哥生气了。
“我们过去的时候可是看见你哭鼻子了呢。”
宁宁靠在王玘的怀中，道：“哥哥你傻啊，我要是和安安一样气势汹汹地瞪着房乐彬的话，大家肯定都会觉得是我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他，会觉得是我们两个人的错。”
“到时候我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那我的腿不是白受伤了吗！”
“为什么，你……”林沐司觉得宁宁这处理方式有点太熟练了。
宁宁不太在意地说道：“这都是经验。”
王玘收回自己一直注视着宁江的目光，摸了摸宁宁的头发。
小孩子并不是完全无忧无虑的，他们在大人看不到的时候，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
她只是有点心疼。
心疼宁江，心疼宁宁，心疼安安。
她做的是不是不够。
王玘看向副驾驶沉默不语的宁江。
她知道，宁江在自责，在生气，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但躁郁症有时候就是会出现失控的状态。
王玘曾经在宁江的房间里发现了相关的诊断结果，只不过他没说，王玘一直装作不知道。
宁江自制力、自控能力以及防御心很强，除非涉及到自己或者是宁刚，否则他一般不会失控。
这也是王玘在咨询完心理医生之后，选择不过度干涉宁江，只关注他心理的原因。
“沐司哥哥，你爸爸很没眼光。”
林沐司：“……”
为什么没眼光时候就突然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爸爸。
“为什么？”
“他居然喜欢过房乐彬的新妈妈。”
他怎么能喜欢自己讨厌的人的新妈妈呢！
林沐司叹了口气依靠在椅背上，“是啊，真讨厌。”
甚至有时候他讨厌爸爸比讨厌李明月更甚。
但，他又崇拜他，自小崇拜他。
真是矛盾的感情。
……
从医院回来后，林沐司回了林家老宅，宁江上楼一个人回了套房。
王玘看着宁江关上的房门带着安安宁宁回了对面的套房。
打开门，林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伤的怎么样？”
“皮外伤。”
“过来爸爸看看。”
“不要！”
宁宁牵着安安一瘸一拐地小跑回卧室，看起来有点滑稽。
林琛疑惑地看向王玘，“他怎么又生气了？”
“因为李明月。”
说到李明月，林琛拿过桌子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记者确实不是她叫过去的。”
但他总觉得李明月新找的金主儿子是安安宁宁的同学这一点让人很怀疑。
“你不是一直找人盯着李明月吗，查出什么来了？”
“查出她兢兢业业哄骗房连海的钱，然后用来养一个刚出狱没多久的男人。”
李明月寻常不是在房连海身边，就在那个刚出狱的男人身边。
“你知道那个男人因为什么坐牢吗？”
王玘看向林琛，这个她不知道。
“为什么？”
“蓄意谋杀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