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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鹿把他搀起来,手臂紧紧搂着他,“走,我们回家,回家!”
君肆浑身没力气,一米八七的个子,即便再瘦,也不是锦鹿一个小姑娘能撑住的。
再说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就算是兄妹……也不行。
霍兰庭的小心眼发作的彻彻底底,拽开锦鹿就要去背君肆,有人一阵风似的冲过来。
“阿肆!”霍季浔从没跑的这么快过,整个人像是被汗水浇透了,一把拽开亲爱的二哥,紧紧抱住君肆。
“你没事吧?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霍兰庭被他推得踉跄,险些撞到墙上,君肆被抱的骨头生疼,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疼得他抽气。
“轻些……”
霍季浔傻傻的看着他,半晌才发现他受伤了。
年轻的小伙子心疼的眼睛通红,俯身背起君肆,“我带你去医院!”
君肆想说妹妹搀着他最好,但怕累着妹妹,只能听话的趴在霍季浔肩上,感受着小伙子乱哄哄的心跳,风似的被背出房间。
慕琉年正在院子里质问沈锡珍解药的问题。
“老夫人,事到如今了,还挣扎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想弄死你易如反掌。”
沈锡珍脚骨折,肩膀被钉在树上,疼得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但还是丝毫不怕。
“弄死我君肆也活不了,解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玩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慕琉年舔了下后槽牙,君家是做药发家的,沈锡珍年轻的时候是著名的药剂师,跟他师父是同门师兄妹,手上秘方千千万,都是千金难求的那种,所以君芳若当年才会有秘方给他怀孕的大姐姐慕黎华下药,导致真正的霍兰庭出生就带胎毒,治了十年还是撒手归西了。
这老刁婆还真不是夸大其词。
可惜慕琉年的师父多年前便去世了,慕琉年想找人指点迷津都没处寻。
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琉爷生气,动了动白皙的指骨,不打算尊老爱幼了,旁边有人冲过来。
锦鹿抡圆了一巴掌,狠狠扇在沈锡珍脸上。
扇的老人发髻散了,整张脸皮子都在颤。
慕琉年愣住。
锦鹿怒不可遏,抓着沈锡珍的衣领:“我哥是你的亲孙子,你知道疼君龄嵩,怎么就不知道疼疼我哥!”
“解药、交出来!”
沈锡珍嘴角带血,冷着眸道:“小杂种,慕家生的小杂种!”
锦鹿气疯了,扬手又打了好几下,老人被打的奄奄一息,慕琉年拽住外甥女。
“打死她还真不好收场,先忍忍。”
锦鹿红着眼睛看他:“小舅舅,我哥受伤了,你快跟我回家陪他!”
沈锡珍被暂时监禁起来。
兰庭公馆。
大佬和小娇妻的床被君肆占用,他靠在床头,苍白着脸,俊俏的颜,宛若之前病病歪歪的霍美人。
“哥,你觉得怎么样?冷吗?热吗?伤口还痛不痛?难受了要说啊。”
锦鹿跪在床边,握紧他的手,一脸关切的问,霍季浔端来药,急吼吼的说:“这药止血,阿肆你快喝了。”
君肆咽下苦唧唧的药汤子,摸着锦鹿的脸,“月儿不哭,不哭。”
锦鹿的眼泪从进门开始就没断过,哭得脸都擦红了,君肆揪心,张开手,“抱一下,哥哥抱一下。”
锦鹿扑到他怀里,哭得心脏疼,“哥你别死,千万别死,我不能没有你……”
君肆抱紧她,爱怜的摸摸脑袋,一下下摇着头:“不死,哥哥、长命百岁,永远爱月儿。”
慕琉年进门就看见这么温情的场面,目光再一转,看见靠着墙站的霍兰庭。
沉默、安静、乖巧。
慕琉年笑了,“祖宗懂事了,竟然不闹腾了。”
霍兰庭眼皮懒懒一掀,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不服气的说:“我不想惹鹿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