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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木材三千钱即可,换做花梨或者紫檀,则不止数万了。”
张纯一愣,才进门就想赚自己的钱,这甄家从上到下,包括外来的女婿,都钻到钱眼里去了?
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问候了几句甄逸的病情,便与众人闲谈,丝毫不提前几日催缴粮税之事,大家见张纯不像是闹事的样子,渐渐都放松下来,继续吃喝闹嚷。
沮授在一旁作陪,张纯越是如此,他心中却愈发觉得不安,敬了几杯酒,便以迎客为由先退出大堂。
到左边的厢房将张飞和麹义叫到后院,神色凝重:“张纯前来贺喜,只恐出行的车马有危险了。”
麹义不解道:“这事和张纯有何关联?难道他敢派人拦截车马?”
张飞冷笑道:“先生放心,张纯这小子敢闹事,我一拳便将其打出去。”
沮授摇头道:“张纯不会亲自动手,就怕他撺掇贼人打劫,甚至与他们暗中勾结。”
张飞一瞪眼:“张纯乃是朝廷命官,他串通贼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沮授苦笑道:“张纯求亲不成,前几日又在庄前受辱,此人桀骜跋扈,绝不会善罢甘休,此番却无故前来道喜,其实只有一个目的。”
麹义问道:“莫非是来向老先生赔罪,让甄家带头交了税,才好号令其他百姓?”
“非也!”沮授摇头道:“张纯此来,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
“清白?”张飞和麹义一愣,大眼瞪小眼,听不明白。
沮授蹙眉道:“人人皆知张纯与甄家有怨,若出嫁的车马被抢劫,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张纯挟私报复,但张纯今日到庄中吃喜酒,车马出了意外,便与他无关了。”
“哪个狗贼敢如此大胆,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张飞一听刘和的媳妇要出事,顿时着急起来,马上就往外走。
麹义也赶紧跟上:“我跟你一同前去。”
“二位且慢!”沮授拦住二人,言道:“张纯深知犯了众怒,必不敢只身而来,我猜后面必有官兵埋伏,二位若同时去,他定会挟私报复甄家,只能翼德一人去保护车辆。”
“我一人便足够了!”张飞拍拍麹义的肩膀,“庄院就交给长生你了。”
快步来到庄外,正招呼士兵们披挂备马,忽然门前一阵哭喊声,跑回来几个人,个个衣衫褴褛,有些人身上带着血迹,触目惊心。
只见他们神色惊慌,大叫道:“新娘被人抢走了,被山贼抢走了……”
宾客们闻言一片哗然,看着跑进大堂的几个人,整个甄家混乱起来,认得他们正是早上去送亲的队伍。
沮授冲进客堂,厉喝道:“发生何事?慢慢说来!”
其中一名家丁吓得浑身发抖,断断续续说道:“山贼,我们遇到山贼打劫……”
沮授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喝问道:“在何处碰到?”
那人答道:“就在刚出县境的地方,大沙河桥边。”
“哎呀,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抢劫,”张纯忽然站出来,义愤填膺地大喝道:“沮先生,你速派家丁去救人?我也马上发兵捉拿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