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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的现实。
他们看着一动不动的季景尧，内心深处却期盼着时淼说的是真的。
而程知茗，她的手紧握成拳，再次揍向宣楼的脸。
宣楼惨叫，“等等，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打我？”
之前误会景尧是坏人的时候打他，现在水落石出了，怎么又打他？
受伤的人怎么总是他？宣楼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惨。
一抬头，便看到程知茗泪流满面，“我师父她死了啊。”
“她为了净化季景尧的魔气，她死了啊。”
她那么好的师父……她明明可以选择杀了季景尧，名声功德两不误。偏偏她却做出了最傻的行为。
程知茗的眼泪掉个不停。
宣楼也沉默了，跟着叹气。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还是觉得时淼不会那么容易死。”
她可是时淼啊。
下一秒，所有人看到了季景尧的眼睛流出了两行血泪，头发也随之一寸寸变为白色。明明他脸上没有悲伤的情绪，但这一刻他们却能体会到了彻骨的悲伤和痛苦。
他脚边的天魔剑，这把陪伴他千年的灵宝在瞬间化作齑粉。
他抬头，看向了空气中某个方向。
在梦境中的戚焰等魔族心中忽的出现了极为强烈的危机感。
不好！要出事了！他们想要离开，可是他们才刚献祭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又被蕴华印劈，正处于虚弱的状态，根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离开。
下一秒，季景尧手中出现了一把金色的功德之剑，金灿灿的光芒直接砍向了梦魇魔。
梦魇魔发出了普通人听不见的惨叫声，然后灰飞烟灭。
那把剑又砍向了天空，原本笼罩着天空的魔气烟消云散，露出了天空原本的底色。
无数的人类在这一刻发现他们回到了现实。
戚焰他们并没有回到人间。在梦魇魔消失的时候，他们被吐了出来，出现在地府。
当季景尧望过来的时候，看着他平静的神色，戚焰他们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危险预兆。
会死的，他们绝对会死的。
“魔尊大人……”
他们正要说什么，季景尧再次挥出了一剑。
眼看着这一剑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成为粉末时，挡住季景尧的是魔族们出乎意料的对象——蕴华印。
蕴华印阻拦了他。
因为那张和时淼相似的脸，这一剑并没有落下来。
蕴华印说了两句话：“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时淼没死。”
季景尧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