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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小哥努力收敛好慌张的情绪，低头恭声道：“启禀皇上，那个名叫如意的宫女却有蹊跷之处，她从前原是徐常在身边的贴身宫女。”
他发现只要他看不见皇上的脸就不会那么紧张，说话也流利了起来：“如意本不是围场里做杂役的宫女，她是随出巡队伍一起到围场的，只是在刚到围场不久后她便被徐常在找了个错处将她从身边赶出去了。”
“哦？”听到这个消息康熙微微挑了挑眉，这个他倒是没从佛尔果春那里听说过，想来应该是因为小姑娘并不知晓吧。
“既然已经被赶走了，那如意同徐常在可有联系？”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其实康熙心中有数，她们二人之间必然还是有联系的，要不然如意也不会给徐常在下毒。
“这......大约是有的。”暗卫小哥头埋的更深了，刚刚平复下去的惶然再次萦绕上心头。
他该怎么跟皇上说，如意是给徐常在做苟且之事时放风的宫女呢？
要是直接说出来，他还有命活吗？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趟差事委实不是什么好活儿。
康熙不解的嗯了一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大约有？”
他越发觉得和这人说话费力，刚才他就不该嫌麻烦想着将就着这人听完就算了。
有些事还真的将就不了。
暗卫小哥闭了闭眼，秉着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说不定还能早些投个好胎说不定下辈子就能轮到他做皇帝的美好心愿。
一鼓作气道：“经奴才们调查发现徐常在鲜少出门，只是每隔几天都会假借观赏风景之名独自外出，并未将身边另一个叫做吉祥的宫女带在身边。”
“巧合的是，每每徐常在外出时，本应该在杂役房做事的如意也会消失一段时间，这件事本来极为隐蔽，只是有一回杂役房的掌事太监去寻人时才发现如意人不见了。”
他没说的是那掌事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之所以会去寻如意不过是想在她身上搜罗点好东西出来。
毕竟如意之前是宫中嫔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比他这个常年待在围场没什么油水好捞的太监多少要富裕些。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没安好心的老太监，暗卫们才能从其中发现蛛丝马迹。
一个是待在后宫的嫔妃，另一个是做杂役的宫女，后者还是被前者从身边赶走的，有什么情况会让这两人同时消失呢。
这里头的问题可大着呢。
“然后呢？”康熙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低头又开始转动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然后就发现......徐常在偶尔会在围场西边一处隐蔽的地方于人......苟且。”
最后两个字暗卫小哥说的尤其小声，要不是此刻御帐里安静到落针可闻还真听不清楚。
康熙像是被‘苟且’两个字猛击了，先是脑子一白面上鲜少的露出了茫然之色。
“什么？”他不敢置信的问道。
一直在角落里装花瓶的梁九功也是满脸的惊异。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听见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
“你方才...说什么？”康熙语气沉重的再次重复道。
暗卫小哥毫不怀疑他的命可能就到今天为止了，只是皇上在问他也不能不答。
“回皇上的话，根据奴才等人的调查发现徐常在经常会趁外出的时候与人在围场西边私会，如意便是替他们望风的人。”
“......可有证据？”康熙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嫔妃会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顶好像有一片绿云笼罩，时不时的还在闪着光呢。
“启禀皇上，证据自然是有的，而且如意已经招认，她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向徐常在下手的。”
暗卫一字一句的说道。
康熙身子往后一靠，目光慢慢落在了帐篷的顶部，眼神幽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