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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时我躲得快，那东西的牙齿只擦过表皮。”暗四垂眸盯着杯子，当时那东西口中的药味儿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若不是躲得快，她这张脸就毁了。
小梅看了人皮面具半晌，脑中蹦出一个不太好的猜想，“你说的地牢里的东西不会是人吧？”
林汐一惊，人？
三双眼睛看向暗四，暗四缓缓点头，“就是人，一个发疯的人。”
“当时地牢里很黑，我看不见。但我能确实那是一个人。”暗四拿手比了比，“应该是个男人，比我高一个头，力气很大。”若不是叶文北来的快，暗四当时多半会暴露武功自救。
林汐看着面具皱眉，她原以为药谷禁地就是一个养蛊之地，现在看来不太像，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这面具我修补不了，不过我可以做个大致一样的。”林汐将面具展开，拿手比着面具的三庭五眼，对暗四道，“大概需要两个时辰，你可以等吗？”
“那就麻烦夫人了。”暗四点点头，“叶文北今早去了禁地，一般要近傍晚才会回来。我能等。”
“好。”林汐答应下来，招呼小梅与霜月将桌上的东西撤下。
暗四去书房给林汐拿来一套笔墨纸砚，林汐将墨沾满面具，在宣纸上按压拓印下来，再依次把模糊的纹路勾勒清晰。
霜月已经将药水和颜料摆放好，小梅也从随行的包裹里翻出半成品的人皮面具，铺开在玻璃面上固定，等林汐过来处理。
林汐先比对着原来那张面具切割出五官，然后拿极细的刀尖处理细节。
等将轮廓和五官弄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林汐站得腰酸，伸手揉了揉，让小梅喂了她两颗安胎丸。
两颗都是薄荷味儿的，相当提神，林汐继续工作。
接下来是她最熟悉的也是最拿手的上色环节，林汐调色与上色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完工。一张美人面出现在众人眼前。
接下来就是等颜料浸入面具中，一等又是半个时辰。林汐实在站不住，倚靠在软塌上休息了一刻钟。
因为缺少浸泡的药水池，林汐只能给小梅、霜月、暗四一人发了一双手套，让三人轮流替换着给面具喷药水。喷的时候要屏住呼吸，不能吸进去也不能沾到皮肤。
有了药水的帮助，颜料很快就浸透到面具中，不再是浮在上面的假面。
林汐戴着口罩和手套检查一番，对成品比较满意。招手喊来暗一和暗二，让两人用内力将面具烘干。一定要控制力度，不能让面具起褶和卷边。
暗一和暗二接下这个苦差事。暗四站在暗一旁边监督，不时指挥两声。
暗一连着看了暗四好几眼，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能别出声吗？
暗四权当没看见，好不容易有个能指挥暗一干活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暗二倒是非常专心，暗地里思索着是不是也该去学学绘画，这样画的绣花图样也精美些，可以多赚些银子。他的第二套房可就等着买家具了。
等一切都处理好，已经近傍晚。林汐赶紧将新做好的人皮面具给暗四罩上，让暗一掩护暗四离开。
两人才离开，暗十一就进来禀报说叶文北带着叶文南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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