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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当爷，一边当孙子。
前后五分钟，他和胡大海将体制内的陋习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
两名下属如梦惊醒，立刻回应，然后离开了审讯室。
东方小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依旧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后，那两名工作人员回到审讯室，其中一人道：“好了，你也不用装哑巴了。我们已经跟你所在国家的相关部门联系过了，你现在跟我们去机场，我们送你上飞机。等你乘坐的航班降落后，那边会有人接你。”
东方小夭不为所动。
“你听到没有？”
刚才开口的工作人员发火了，他审了东方小夭一下午，连一个字都没问出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你给我起来！”
另外一名工作人员也开口怒斥了一句，并且上前去抓东方小夭的胳膊，试图将东方小夭拉起来。
“我要打个电话。”
东方小夭眉头一挑，下意识要出手，但瞬间又想到了姜无名的叮嘱。
嗯？
那名动手的工作人员闻言，手僵在了空中。
“可以。”
另外一名工作人员点头同意了。
因为，按照规定，东方小夭是可以打电话的，甚至可以与亲戚朋友见面、告别。
东方小夭见那么工作人员收回手，松开眉头，拿出手机，拨通姜无名的电话。
“无名哥，他们要现在将我送往机场，让我乘坐飞机离开。”
电话接通，东方小夭率先开口。
这是她自从离开龙虎山后，第一次对姜无名喊出无名哥三个字。
电话那头，身在东海武学院战龙殿的姜无名，听到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心头微微一颤。
“小夭，你把手机给身边的工作人员。”姜无名柔声道。
“是，无名哥！”
东方小夭如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恭敬领命，只是将殿主改成了无名哥，这让两名工作人员感到十分违和。
东方小夭则是起身，将手机递给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工作人员：“无名哥要和你通话。”
“你好。”
那名工作人员想了想，还是接过手机，率先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似乎一点也不想和姜无名通话。
“你好，我是东方小夭的哥哥。”
姜无名先是说明了一下身份，然后问道：“哪怕我妹妹的身份涉嫌伪造，按照移民部规定，七天之内离境。你们为什么现在就要遣送她离境？”
“我们领～导说，你妹妹是武者，属于危险人物，存在极大的潜在威胁，需要立刻驱逐出境！”
那名工作人员做出回应，他刚才已经从上司那里得知了立刻驱逐东方小夭出境的理由。
“就算是这样，那也要让我妹妹将她的东西带走吧？难道你们让她两手空空去坐飞机？”
姜无名冷声质问。
“这……”
那名工作人员有些迟疑，他得到的指示是，上面已经与机场、航空公司联系好了，直接送东方小夭去坐飞机，但姜无名提出的要求很合理，他一时无法反驳。
“这样吧，我请示一下领～导。”
那名工作人员想了想说道。
“可以。”
姜无名同意了，然后道：“把手机给我妹妹。”
那名工作人员不再多说，直接将手机递给东方小夭。
“无名哥。”
东方小夭再次开口，依然喊出了这三个字，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生疏，反而心中有种异样的情绪。
“小夭，你在那里等着，小智的爸爸一会去找你。”姜无名安顿道。
“好。”
东方小夭开口回应，没再说是这个字。
当她来到这间狭小、漆黑的审讯室时，心中被黑暗笼罩。
而此刻，无名哥三个字，像是一道光，驱散了她心中的黑暗，让她从地狱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