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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暮白看了看手里的字条,再看看年前老旧得掉漆的红色小门,又回头看看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所措。
上官师傅不会搞错了吧,万暮白心里想道,随即又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确实没错啊。
一个月前卫霜撒娇一样地让上官涟蕊指导他修炼,然后上官涟蕊确实教了,不过卫霜也“失踪”了。万暮白特地去找过他,每天早晨卫霜从开门的城墙上吸收东来紫气回来,他们都能见上,可之后却不知所踪,荆楚商会的人只是说上官涟蕊带他去修炼了,但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搞得万暮白难免有些失落,这还是第一次他切实地有和卫霜分开的感觉。
就在昨天黄昏,荆楚商会的一个小护卫来乾坤卫找他,递给他一个纸条,说是上官涟蕊给的,万暮白接过来一看,几个秀气的字“明日乾元街癸亥号”。
万暮白收下字条一大早练完剑就来了,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不甘心地又找一圈,还是没找到,正当他琢磨是否有癸亥号时才发现,不是没有,是实在太过简陋,他根本没注意。毕竟乾元街是索隙城最繁华的街道,能在这里有店面的无不是腰缠万贯,即使癸亥号地方有点偏僻,可谁能想到这里会有一个如此简陋的小门,一点都不惹眼。
万暮白不信邪似的看了看周围,来往路人都没有在这里多看几眼,关心的是那些大的店铺新进了什么货,而且从零零碎碎的交流声中可以听出都在为荆楚书院募生做最好的准备,根本不会关心为什么会有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小门。
万暮白纠结着要不要推门进去,还是等一会儿,一想到自己好像已经在门口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感觉尴尬得紧,赶紧推门入内,如果错了,大不了到时候给人家赔个不是。
一声清脆的门铃之后,万暮白发现这简陋的小门后面竟然别有洞天。门口一盏长信宫灯摇曳着烛火,似乎在欢迎来客;一旁的雕龙香炉徐徐地吐着香烟,万暮白仔细嗅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像梅花卓然不群,又像荷花亭亭玉立;边上的博古架上摆着酒盅茶盏、玉件瓷瓶,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万暮白也不认得,其中不乏有些法器。
万暮白拿起一个玉佩在手里小心摩挲,只比他的拇指大上一圈,看着它羊脂般的光泽,心说真是快好玉,中间利用原石棕色的一部分雕,不对,应该是“琢”出的一个“福”字看起来就像一个附在上面的精灵般动人。万暮白想,若是能亲手将此玉送给一个能与之相配的完美的女子该是多大的荣幸啊!
万暮白心里开始情不自禁地勾勒这个女子的形象,首先是才华,他喜欢有才华的,至少不能让他觉得无法聊下去;其次是直爽,他不喜欢那些大家闺秀唯唯诺诺的样子,可能她们自己觉得能惹人怜爱,但万暮白只觉得矫情;然后是知心,知道他想要什么,在想什么,哪怕是他主动愿意同她说;最后,哪怕前面的都没有,最后这一点也要有,那就是能让他豁出性命去呵护的!
曾经万可也给他安排过,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也许是真的不喜欢,也许是跟自己父帅较劲,总之他也不想要用利益换来的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这么珍惜卫霜。
那个女子的样子渐渐成型。应该是人共有的特点,在想象一个完全新的人的时候会用自己熟悉的人去比较。
万暮白把那几个特点一一代入,才华的话,上官师傅就很有才华,可以说是他如今见过最有才华和见识的人;直爽……万暮白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上官涟蕊,但很快否决了,上官涟蕊虽然游戏人间,仿佛没有人能左右她,但依然会为了场面而说着客套话,他想要的是直言直语的,不会藏着掖着,直接说出自己心里感受的……诶,有的,那个人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深深思念了很多年,那就是万暮白背上的空语剑的前主人——他的师父“离尘白芷烟”,说来好笑,师徒多年他只是知道师父的一个名号而连师父的姓都不知道,但自家师父连父帅的种种事都直言不讳地跟他讨论,虽然有时候他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但也正是如此,他才信任师父;还有的就是知心……万暮白苦笑一声,这还真的很难找,连师父到他们师徒最后一段时间他都刻隐藏着自己的内心,最后师父也不知晓为何他会疏远她,不过……女子没有,卫霜却是啊,而且他和自家师父都是自己愿意豁出性命去保护的。
诶等等,为什么会想到卫霜呢?
就像一幅画卷在眼前展开,画中有个绝美的女子,肌肤就像那玉佩般温润,吹弹可破,长发简洁干练地扎成一束,没有过多装扮,细眉既像精心勾勒,又像随手一笔,眼睛像太阳一般,樱桃小口丰满而充满弹性,让人生出了想去深情亲吻的冲动。身材没有很是火辣,算是平庸,甚至有丝可爱。身形娇小得有些柔弱,但和她太阳般眼中的坚毅有些反差,反而让人想细心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半分伤害。
万暮白越想越深入,甚至都想到了跟她一起练剑,一起游玩,连喜宴都在脑海中筹备起来。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脑海:“云卿!”
就像突然挨了一拳,万暮白顿时清醒过来。看着手中完美的玉佩,万暮白自嘲着,万暮白啊万暮白,你是不是有病?看着玉佩都能想入非非,若是看了真的姑娘家指不定会想些什么呢。
万暮白终于放下玉佩看着内里和门口极大的反差,顿时明白,此间老板应该并非想做生意,否则这里任何一件宝贝都能卖出不俗的价格,而且这还是摆在面上的,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还不知道呢。
不过在他脑海中那最后的一声……是谁呢?“云卿”?这又叫的是谁?
“傻笑什么呢?”
万暮白吓了一跳,就见上官涟蕊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保持着傻笑,先前根本没在意。
上官涟蕊今天穿了一身劲装,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除了这个,万暮白惊讶的是上官涟蕊的身形虽然纤细修长,但并没有一般灵修的通病——羸弱。
即使是化神期的灵修,身体素质有时还不如一个金丹期的武修,这也就导致了灵修在实力与自身的激烈的矛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灵修在战场的环境中一般是火力担当,同时也是对方火力的集中点。
不过,上官涟蕊的四肢给予万暮白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那纤细的手臂中充满了力量,像一对沉睡的狂龙,一旦发力就有翻天覆地的实力。
万暮白很好奇,很想去捏一捏上官涟蕊的臂膀,想感受一下她的手臂是充满了灵动的弹性,还是像他这样坚硬。万暮白看着上官涟蕊被劲装展露无遗的身材,充满了探索欲,没有半分的邪念,只是出于一个武者对身体能力的探索,很想知道上官涟蕊作为一个灵修,身体究竟到了什么水平。
上官涟蕊注意到了万暮白炽热的目光,第一反应是恼怒,被一个男子盯着身体看,是个女子都不会有好心情。随后,上官涟蕊大笑了一声,心里想着,能让万暮白全然忘记自己身份的也就只有两个东西,一个是卫霜,还有就是他所追求的武道、剑道、心道。
“你喜欢这玉佩?”上官涟蕊问。
万暮白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抓起了那块玉佩在手上来回摩挲,尴尬地放下。
“没事,就是平日无聊随手琢的,不值多少。”上官涟蕊随口解释道。
万暮白心里惊讶于上官涟蕊还有这闲情雅致,本来他以为上官涟蕊看上去才二十岁的样子有如此实力,应该是个修炼狂,每天除了必须要干的事之外就只有修炼。
“拿着吧,别放下了,就当我这个'师傅'给你补上的见面礼。”上官涟蕊一笑。
对上官涟蕊这只是她闲暇之余的一个小手艺,而对于万暮白这可是包含了刚才对他心目中女子的一切美好。上官涟蕊看万暮白恭恭敬敬地双手收下,像是在拜谢御赐什么的,觉得有趣。
不过,上官涟蕊此时全身正是灵气充盈被完全调动的状态,也同时让她的思维极其亢奋,想到万暮白看自己的身体如此得炽热,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爽。
你不是对我身体素质很感兴趣吗?那就来吧。
上官涟蕊说:“小霜在等你,走吧。”转身又露出了调皮的坏笑。
万暮白跟着上官涟蕊向里间走去,经过了一个个小门,万暮白不禁开始想象里面都有些什么,这个店究竟有多大,里面又有什么宝贝。
不久,上官涟蕊在一个门口停下,万暮白看到了门牌——春萱。
万暮白推门入里,正看见卫霜盘膝打坐,如一尊雕像,身上只穿了一层内衣,全部被汗水浸湿了。他边上不远处是一套几案,放着一个脸盆和杯子,装着清水,还有个洁白的毛巾挂在脸盆边。
万暮白才进去,卫霜就察觉到了,兴奋地上前迎接。卫霜一近身,万暮白就感觉到他身上喷吐着热气,连跟他说话都吹起了一股热风。
“行了行了,快去休息。”万暮白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弃,又去帮他绞毛巾,还特地用内息把已经冷下来的水加热到合适。
“喏,擦擦吧。”万暮白没好气地把毛巾扔给卫霜。
这时,上官涟蕊不停地甩着手脚,兴奋地说:“小霜你再休息会儿,暮白,走,陪我练会儿。”
万暮白不敢不从,只是……上官涟蕊兴奋中透露的小小的狡诈总让他觉得心里发毛。
卫霜也在一旁劝:“暮白你先陪师父练练手,我再休息会儿恢复一下灵气就去替你。”
万暮白半信半疑,满心嘀咕地跟着上官涟蕊出了春萱间。
门关上的一刻,卫霜一下子就躺在地上大笑,心里为万暮白叫苦。
“师傅……师傅师傅……啊呀!上官师傅!轻点儿!啊——我错了——师傅!啊——”
不一会儿,万暮白灰头土脸地冲回来,噗通一声扑到在卫霜身边拽着他的衣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卫霜幸灾乐祸地说:“诶诶,别扯!我就穿了这一层!哈哈哈,是不是被揍了?”
万暮白吞了口唾沫:“嗯……剑都没拔出来就被打了……”
“因为看师父看呆了?”
“那你为什么也一副被揍的样子?”万暮白无力地反问。
卫霜瞬间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看了……”
“那你还笑我!”万暮白笑骂着,掐着卫霜的脖子两人滚作一团。
“小霜……额……我等会儿再来。”
“诶,师父!”
上官涟蕊笑看着他俩,说:“走啊。”然后转身便走。
卫霜和万暮白二人赶紧跟上,被带到方才万暮白挨打的那间,同样,门边上有个牌子——秋肃。
刚才万暮白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一顿胖揍,现在有些畏缩地在卫霜身后打量着这间屋子。
整间屋子十丈见方,都是木制的,不过不是普通木料,而是铁树的木料,坚硬无比,周围贴着墙摆着一副副武器和护具,光看外形似乎武器也是铁木制的,而护具各种材料都有。
本来,万暮白还在想上官涟蕊的这间小店似乎都是木制的,若是起火了怎么办,后来才发现,除了门口的长信宫灯之外几乎全是用夜明珠照明。现在,正有好几个南瓜大小的夜明珠在房顶发着荧荧光芒。
不过,看这个房间的大小,万暮白很难想象还有多少类似的房间,那么……这间“小店”就只有大门那儿是小,其它地方,除了走廊略显拥挤,那真的一点也不小啊!
看着卫霜熟练地取下一副轻薄软甲穿上,万暮白嬉皮笑脸地盘腿坐到一边。
“我看着。”
卫霜冲他吐吐舌头,反正师父没说什么,就随他去。
走到上官涟蕊面前,卫霜的气质顿时发生了改变,原本散漫的样子一扫而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全神贯注地将自己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上官涟蕊身上。
“先前教你的一些最常用的法术你应该全会了,今日教你武技。”上官涟蕊也褪去了平日里的笑容,一副严师气派,“你我皆是灵修,身体本来就比不上武修,一旦被武修突然近身便是毁灭,所以你不需要对武技有多精通,但修习武技却能给你提供一份保证,一来提升你的身体素质,二来近身有所依靠,三来现阶段武技是你提升实力最快的方式,与其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冲击炼气,倒不如增加些技巧。不过,这是我教你的,也是我唯一会的唯一的武技,学会之后继续修炼灵气,你还是灵修,以术法为主!”
“是。”卫霜恭敬地回答。
“此武技名曰'诛邪刀法',分御刀式、灭虏式、卸剑式、摧城式、焚江式、封魔式、破丹式、邪武式、喋血式九式。此技至阴至杀至邪,运动此法须调动最大的杀心,意在将对手彻底杀死,一刀毙命,才能发挥全部威力。以杀御气,以气御刀,以刀出招,以招嗜命。卫霜,你可明白?”
卫霜在上官涟蕊说到须调动杀心的时候就已经有点走神了,他想起了幼时穿过肉体的那种滑腻感,心中隐隐有些反胃,不过上官涟蕊的话他依然听着。
“师父说'以杀御气,以气御刀,以刀出招,以招嗜命',而我为灵修,法器为震雷镯,再带兵器只会妨碍,所以对我来说,'刀'实为手刀,'气'为灵气,以灵气使武技才是我的方法。”
上官涟蕊赞许地点点头,又问:“可有疑问?”
卫霜摇头,已经让自己的气息逐渐变得冰冷,准备好了练这个至杀的武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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