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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已经让林楠的视线中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林楠没打车,也没有外套,就那么走在路上,偶尔路过的行人都对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林楠不在乎,泪水划过的地方很凉,林楠走在马路上紧握着拳头,心口像是压了千斤的石头让他喘不上气。
“啊!”林楠一拳打在路边的树干上,血顺着树干流了下来,浸染了刚挂在树干上的雪花。
树上的雪尽数倾覆在林楠的身上,又瞬间融化了,林楠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任由雪花化去,任由手上的伤口流血不止。
林楠走在路上,不想分辨方向,也不想在乎其他,一辆车从远处奔驰而过,眼看着冲着林楠冲了过来,林楠看见了只是侧头冷冷的看着,大灯照的林楠看不清车的样子。
刹车声刺耳而起,砰的一声,林楠被剐蹭在地,车主慌神的从车上下来,紧忙去查看林楠的伤势。
车主看见林楠只是手被剐蹭伤了人没什么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林楠就开始骂:“你他妈的有病啊,大年夜的出来走路不看红绿灯!你他妈想死,我还想多活一阵子呢!”
“妈的,得亏我刹车好使,要不然,大年夜我他妈还得赔条人命呢,傻逼!”车主骂骂咧咧的上了车油门踩下去走了。
林楠听着骂声,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笑了,他笑的声音很大,嘴角是笑,眼角是泪。
林楠艰难的起身,每走一步,毛衣都摩擦着他刚刚划破的伤口,林楠伸手去摸摸,腰上有血,林楠看了一会儿笑了一声,双手把血擦掉,摇摇晃晃的往家走去。
阳光直射进房间,徐笙抬起沉重的眼皮,已经不想算自己是躺了第几天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门被敲响了。
“徐笙,我可以进来吗?”门口是俞章的声音,徐笙哑着嗓子说着:“进来吧。”
俞章手里端着八宝粥,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徐笙的床边:“叔说你吐了一天多,只能吃点粥,这是阿姨刚你熬的,你喝点。”
徐笙摇摇头,连坐起身都得撑着,只要一松手,徐笙都能塌下去。
“徐笙,粥也不喝,你是不是连人都打算放弃了。”俞章不太明白徐笙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但是琢磨一下也就只有林楠一个原因。
“我不想喝。”徐笙的喉咙都说不出话来,说几个字都火辣辣的疼。
“那就去医院输液!”俞章不由分说的就去拉徐笙,徐笙没力气动,被俞章一拉也反抗不了,只是一下倒了下去。
“我不去。”徐笙闭着眼睛,嘟囔了三个字,泪水又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那就喝粥,两个你选一个,如果都不选,那也行,我坐这儿,我不走了,我烦死你!”俞章说着就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还真有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走的意思。
徐笙身体直发虚,她不是不想要命了,是胃里恶心真的吃不下去:“我胃里不舒服,吃不下去。”
俞章这才松口:“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徐笙不说话了。
俞章直接跑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碗熬过的牛奶:“要不喝点牛奶也行,饭什么的我们慢慢来。”
徐笙看着俞章还是把牛奶喝了。